至于楚卿宁为什么会说那些话,不过是因为发现了闫寒面貌的变化。
他确实长大了。
变得成熟,不再是稚嫩的娃娃脸,倒像是一个青少年,模样越发向成年的闫寒靠近。
仅那一眼,楚卿宁便确定了他的身份,难怪在宝儿出现之后,闫寒便再也没出现过了。
她本来还觉得奇怪。
现在却知道了答案,原来闫寒就是宝儿,他的出现,便是因为自己。
他的隐瞒,她不怪。
只是,多少心情有些复杂了,一时不知该用何种角色面对他。
闫寒却糟心极了,他没有回酒店,而是直接回了属于他的地方。
一个阴凉的大厅,一个阴寒的人,坐在首位的宽大椅子上。
他的眸子冰冷无比,看着底下跪着的一众黑衣人,音色冷到极致。
“让你们查邪术师的消息,这么久还查不到!一群废物!”
一个原本匍匐在地的黑衣人,颤抖着直起腰:“阁主,属下已经尽力在调查了,可是他文昌树,他,他躲得太深了!属下实在……”
首位的人,在黑衣人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蹙紧了眉头。
突然,他低声说了一句:“你过来。”
听到这句话,黑衣人更加颤抖起来,可他又不得不听从阁主的命令。
他站起身,缓缓的抬头,看着首位上那个妖冶邪魅的少年。
然而,他却不敢惊艳,心中是满满的对生命的绝望。
或许,靠近之后就是结束。
闫寒盯着他,眼神冰冷:“愣着做什么,我让你过来!莫非都不把我这个阁主放在眼里了?”
黑衣人再次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每靠近一步,都仿佛踏在生命线上,仿佛命理便减少了一分。
“阁主,属下的命都是您给的,自当唯命是从!”他恭敬且颤抖的回应。
话音刚落,他就已经跪倒在了闫寒脚边,匍匐着低着头。
闫寒突然抬手,一巴掌拍在了黑衣人的头顶:“让你过来就听话!”
他的音色极轻,力道也极轻,没有对身体造成任何伤害。
黑衣人却是被拍得一抖:“阁……阁主……”
闫寒冷冷出声:“既然知道我的命令不可违抗,你们还不好好打探消息,是不是非要我杀几个人才好?”
底下的众人不敢出声。
本以为刚刚的黑衣人必死无疑,没想到阁主竟然没有杀他。
可是,这让他更可怕了。
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稍稍不留意,就会要了所有人的命。
闫寒敲了敲手边的凳子,终是不耐烦的骂了一声:“都滚!”
冰冷的两个音节,让众人如临大赦,纷纷半爬半跪的离开大厅。
离开这个随时可能杀人的男人。
这里是云天阁的分部,设立在京城境内。
由于楚卿宁知道宝儿是他之后,闫寒没有再压制身体要长大的趋势。
只不过一天时间。
他就变成了少年,而这里的黑衣人属下,都是他一直培养的心腹,特地从总部调过来的。
并且这些人全部受控于他,所以,他也不用避讳太多。
就算是少年模样,他阴戾果决的手段,这些人也不敢不听话。
**
另一边。
一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一盏微弱,一闪一闪的白炽灯。
大概也就只有几瓦的度数!不是很亮,仅能让人看清眼前的场景。
一个白皙没有血色的女子娇躯,躺在木板上,身体一抽一抽的动着。
木板直接铺在地面上,下面便是潮湿泛着水汽的泥土地,阴冷异常。
娇躯上覆盖着一个苍老皮肤褶皱的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文昌树。
他一边动作,一边愤怒的骂着:“贱.人,你不得好死,让你拿走我的本源,让你拿走我的本源!”
文昌树的样子像是表情管理失常了,明明上一秒还在怒骂的操作,下一秒,又在愉悦的感知中大笑起来。
“哈哈哈……”
“贱.人!瞧你!还不是得当我的鼎炉,拿了我的本源,我就让你的身体偿还,看你还敢不敢!”
林月憋屈的躺在身下,听着他明显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也知道这些话不是对她说的。
心中的恨也愈发泛滥起来。
对他,对她。
都充满了恨意。
林月一动不动,就像是一条死掉的咸鱼,静得几乎连喘息都听不到。
只有,那眼角落下来的泪珠,还能让人知道,这……还是一个活人!
然而……
下一刻,她这僵硬的姿态又让文昌树不爽了:“贱.人!”
“让你当鼎炉,不是让你当咸鱼!你他妈到底给老子动一下啊!”
紧接着,“啪”的一声。
一巴掌重重地抽到了林月脸上,后者苍白的脸色瞬间被拍出一个红红的五指印,痛到发麻。
就连她的头发也被甩了满脸,看起来不只是凌乱、更是糟心无比。
林月忍不住瘪了瘪嘴角,想哭又哭不出来的模样,倒是惹人怜爱。
可是……
此时此地,却没有人会怜惜她!
为了少吃些苦头,林月只好忍着屈辱,纤细修长的美腿几番蜷缩着。
似乎,在回应文昌树指责的话。
她不是咸鱼,她还能动。
良久。
直到一声悠长的气息舒展开,文昌树翻身到一旁坐下。
正当林月松了一口气时。
“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