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庄观里,从后园归来的清风明月好言好语的给唐僧道了歉,而后又奉上一桌极好的斋饭,一壶上好的灵茶,算是赔罪。
“先前是我兄弟二人误会了长老,长老勿怪,这一桌斋饭几位慢用,若是不够,尽管吩咐。”
退出房门,两个笑颜童子忽的拉下脸去,哐当一声将两扇门关上,接着又上了把法器枷锁,贴上封禁符箓,将整个屋子封的严严实实,纵使是金仙误入,一半月内也难挣脱逃离。
屋中,几个师兄弟心下一跳,情道不妙。
唐僧一直蒙在鼓里,不知所以,只莫名其妙道:“这两位童子怎的把门关上,还落了锁?”
唐僧话音甫一落下,清风便在门外破口大骂,说他们偷吃了他家的果子,还推倒了他家的仙根,致使人参果树枯萎晾死,没了灵气。
直到骂至日落,夜色升起时,两童子才收功离去。
见童子离去,唐僧不无埋怨道:“悟空,你们吃了他家的果子倒也罢了,怎还推倒了他家的果树?这若论起理来,告上官府,便是你老子当官开审,也说不通。”
孙悟空浑不在意道:“他们若不骂的那么难听,俺老孙又怎会怒推他家的果树?此事师父就不要再提了,当下我们应连夜起身,出得此界,继续西行才是。”
沙僧眉头微皱道:“师兄,这房已被施了困法,虽说我们能强行破开,但那样动静太大,必会惊动两个童子,那两个童子虽然道行没我等深厚,可我观这道院不似普通,隐有宝光闪现,想必是有主家留下的护院手段...”
孙悟空嘿笑一声道:“师弟莫管,且瞧我的罢,我必带你们安然出去。”
一旁,朱涵虚自知此祸有他一半责任,于是说道:“猴哥,我在书祉山时也特意学了些旁门左道,对这阵法倒也有些见解,不如你我想个柔和的解法,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开此阵。”
“不需如此麻烦,你且瞧好吧。”
来到门前,孙悟空睁开火眼金睛,扫了一眼便知路数,当下掐决往门上一指,便用解法打开了门锁。
见门锁打开,孙悟空又用火法烧了那门上的符箓,引着唐僧悄然轻声的到了外面。
着沙僧引来白马,出了观门,孙悟空又道:“你们且先往西,俺老孙再回去一趟,照顾那两个童子昏睡上一二月,等他们醒来,却是想追也难。”
唐僧唯恐孙悟空伤人性命,于是连番警醒。
“我醒得,师父放心就是。”
一旁,朱涵虚开口道:“猴哥,我这里有一样宝贝,名叫瞌睡虫,我给你两只,教你催使之法,如此那两个童子必能安稳睡上两月。”
“瞌睡虫?你怎的也有这东西?”刚开口询问,孙悟空便反应过来,恍然道:“必是你爹给你的,这瞌睡虫原是我在天门与天王猜赌赢来的,当初我困在五行山时曾赠给你爹几只,他也给了我几只火蛾,不曾想他又传给了你。”
“他还给了你火蛾?”
“这有甚么?我和你爹可是兄弟般的情谊,若不是你我拜了同一个师父,你还要管我叫一声叔叔哩!”
“呸!遭瘟猴子,都什么时候了,还占我便宜,你再胡咧几句,等那童子醒了,岂不事大?”
孙悟空闻言不敢耽搁,当即原路折返,在窗眼处往两个童子脸上崩了两只瞌睡虫,让他们沉睡过去。
听到鼾声响起,孙悟空嘿嘿一笑,起身追上唐僧,而后一行人沿着大路奔走一夜,直到天明方才寻片树林小憩。
唐僧腿软腚疼的靠躺在树上,不停埋怨孙悟空坑师。
不远处,敖烈心有余悸道:“好刺激!偷吃镇元大仙家的人参果,还推了大仙的果树,这放到以前,我是想也不敢想。”
沙僧呵呵笑道:“你烧了玉帝赐的明珠,难道不算刺激?”
敖烈脸色瞬间难看,说道:“切莫再提此事,那与这完全不同,烧明珠时我正在气头上,哪会有其他想法?”
压下这个话题,敖烈马头转向朱涵虚,不无艳羡道:“二师兄却是命好,不仅有双妻在家等他,还有他爹时常记挂。”
沙僧深有同感的点点头。
不远处,大树后,朱涵虚看着手符中的朱安,回道:“到了万寿山,一切都还顺利。”
手符那头,发出询问的朱安眉头一跳。
果然,怪不得系统突然那么大方,限时卖那么多的人参果了。
看这情况,这几个家伙怕不是刚毁了人家的果树,正准备跑路罢!
见朱涵虚一言带过,朱安也不多问,回了几句后就挂了手符。
“八戒,你爹联系你做什么?”
“去去去,管好你自己就行了,问别人家事做甚!”
孙悟空怪笑道:“什么叫别人家事?果真论起来,你爹是我兄弟,我就是你的叔叔,咱们也算是一个家门的,我怎就不能问了?”
“tui!你若是我叔叔,怎不见你逢年过节给我节礼?”
“好侄儿,你等着,等叔叔取完经,回了花果山做出事业,就给你买糖吃。”
一猴一猪在树下吵吵闹闹,引得正困睡的唐僧开口训斥。
见师父果真恼了,两人便住了口,一个躺树下酣睡,另一个则跳到树梢扣弄手符,和曾经在天庭上认的兄弟们聊天打趣。
此时,五庄观。
自元始宫中散会之后,镇元大仙便率着现有的四十六个徒弟一路下了离恨天,路过天庭,又赶了一段路,方回到自家地界。
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