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界的战况依旧焦灼,太白金星与如来佛祖道明来意后,如来笑了笑,而后望向南瞻部洲,沉吟不语。
稍顷,如来看向太白金星,说道:“一介妖物罢了,即便与魔界有关,也不足为虑。”
说到此,如来看向太白金星,后者没甚反应,仍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再看其修为,仿若凡人。
忍住探查太白真实修为的冲动,如来转首看向观音菩萨,问道:“观音尊者可愿下界降伏那妖魔?”
右侧端立在莲花台上的观音菩萨一手托着玉净瓶,一手捏着佛印,轻微躬身道:“此乃佛门弟子本分,弟子自然愿往。”
见观音应下,如来微微颔首,而后手掌翻转,变出一个金色钵盂来,“此乃我昔年所用钵盂,其自有功德淬炼,已是一件了不得的法宝,你且拿去,助真武帝君降伏妖魔。”
说到真武帝君,如来眼皮下敛,心中颇为无奈。
若此妖魔与魔界没有牵扯还好,可偏偏就真的与魔界有了瓜葛。
天庭不愿出手,他又有何法?
自家自扫门前雪,不外如是。
观音菩萨接过钵盂,心念微动,脚下的莲台便自行带着她来到了金星跟前。
施了个佛礼,观音菩萨用端庄祥和的声音说道:“阿弥陀佛,使君,我们这便下界去吧。”
太白金星闻言用慈祥和蔼的声音回道:“那便有劳菩萨了。”
两者的音容面貌虽不大相同,但却出奇的让人内心平静,心生好感。
......
观音莲台与太白的法云并驾齐驱,不大工夫两人就来到了南瞻部洲。
待飞至中途时,观音忽问道:“使君,先前天庭水军元帅天蓬不是说投胎到了南瞻部洲地界了么,怎么未曾得见?”
“菩萨不必心急。”太白金星笑了笑,说道:“天蓬刚刚投胎,重修尚需时日,待到时机成熟时,自会与菩萨在此相遇。”
观音点点头,说道:“如此甚好。”
两人说话间,已能感应到天神的法力波动以及那妖魔的滔天魔气。
翊圣真君府中,翊圣真君听朱安所讲,将手符放大至三尺宽,两尺来高,横立至宝雕弓的架子上,靠着宝雕弓。
他俩的手符均是经由玄都**师炼制,属于上品法宝,可自由随心,大小如意。
如今手符横靠在宝雕弓这张天然支架上,倒像极了朱安前世所观的液晶屏。
自储物袋中取出一张铺有软垫的横卧式靠背长榻,朱安伸手相邀,与翊圣真君和李阿将军一同坐在上面,观看手符直播。
此时,手符中有两道人影踩着祥光来到战云之前。
左侧驾着拂采素光云的太白金星朱安自动略过,此时他的目光集中在了太白金星右侧,一道端立在一朵莲花台上的端庄身影。
身着素罗袍,腰系碧玉纽,外罩锦色裙裳,在其背后祥光映照,瑞气遮迎。
再看其相貌,印堂一点颊,眉似小月,目若双星,祥和秀丽的脸上朱唇点缀。
最让朱安注目的还有他手中那端握着的玉色净瓶,净瓶之中些许垂杨柳斜斜青插。
划过其脸庞,目光下移...
平平无奇,这不是关键。
再下移,朱安目光停留在那粉白莲花台上。
确认了,这位定然就是南海的那位观世音菩萨了。
破军星君一直在真武帝君身旁侍立,是以观音菩萨与真武帝君的交谈通过手符传达的异常清晰。
“贫僧见过帝君。”手打佛揖,观音菩萨微微躬身。
“菩萨远道而来,未有远迎,还望菩萨勿怪。”真武帝君自帅座上起身,拱手笑道。
观音笑了笑,说道:“帝君在此降妖除魔,贫僧岂敢劳烦。”
真武帝君脸不红心不跳道:“邪魔凶煞,却是让菩萨见笑了。”
观音未再答话,侧目看了一眼正对着自己,拿着一枚玉符的破军星君后,就转首看向了下方战场。
“此魔獠确是凶煞。”观音暗叹一声,转首道:“魔物贪杀,是非善恶不分,多遗留一刻,就多一份罪孽,且待贫僧下去将之降伏。”
说罢,观音菩萨在一众天庭神将拱手致谢间飘飞而出。
驾着莲花台,观音菩萨来到魔獠前方上空停住,而后伸手拿出如来交与他的金钵盂,继而手掌翻转,将钵盂倒扣丢下。
钵盂迎风而涨,金闪闪,滴溜溜的转着圈朝着正兴风作浪的魔獠当头罩下。
魔獠兽首高抬,睚眦欲裂的看着头顶的金色炙光。
在它眼中,周遭声势滔天的火电冰锋,再加上一直与它缠斗的赵公明和雷蛇二将都没这钵盂带给它的感觉强烈!
那是身心惧颤的感觉!
佛光,魔气。
两者接触的一刹那,产生了剧烈的玄学反应。
仿若火炭掉进雪窝里的滋滋声,又好像曼妥思遇到了碳酸饮品,魔獠被金钵盂笼罩的刹那,它周身的魔气瞬间如井喷般暴涨,之后被佛光消泯吞噬。
钵盂落下,魔獠数百丈高的魔躯迅速萎靡,最终化作本体模样,继而被钵盂收入其中,滴溜溜的回到了空中端立在莲花台上的观音手中。
“阿弥陀佛。”
道一声佛号,观音菩萨回身与真武帝君、太白金星告辞之后,便踩着莲花台回了灵山。
此时,翊圣真君府中。
盘腿坐在软垫靠榻上的翊圣真君意犹未尽的咂吧咂吧嘴。
这种在自家府宅中观看大戏的感觉着实妙不可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