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车子停在了僻静的一处公园,娃娃脸男生咬着棒棒糖,看着电脑,时不时又看向洗手间那边。
几分钟后,他看见一团小身影从里头走了出来,手里还拖着一个熟悉的袋子。
迈开的小步伐有些缓慢。
娃娃脸男生不自觉屏住了呼吸,等小身影又靠近了一些时,他终于看清了。
一个奶萌的小福娃,板着一张严肃的小脸仰着脑袋望着自己,肉乎乎的小脸粉粉嫩嫩的…
反差太大,娃娃脸男生没忍住,“噗嗤”一声抱着肚子笑了起来。
“哈哈哈...哎呀妈呀,老大,你这也太牛逼了!”
骆初幽冷的目光阴测测落在男生脸上,“再笑一声把你舌头割了。”
像是冷冽的寒风从背后刮进骨子里,透心的凉壹…
男生不禁打和个哆嗦,两只手瞬间捂住了嘴,半点声音不敢再发出来。
他丝毫不怀疑,骆初要是不高兴了,真有可能把自己舌头给割下来做标本。
骆初看着面前比自己还要高一些的车门,板着脸,“开门,送我回后院门口。”
男生迅速下车开了后车门,殷勤得就差亲手把人给抱上车去了。
透过车镜,他时不时偷偷瞄着后排的骆初,越看越觉得诡异,怎么也没办法想象,这看起来,掐一把都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奶包,是自己那开枪不眨眼的老大。
骆初勾了勾唇,“再看,眼睛挖了做标本。”
“...”打扰了。
...
凌晨一点,警局外,从警车上抬下来两具尸体,以及一个昏睡的男人。
副队从车上下来,半眼没看直接往局里走去,迎面撞上刑侦队长严容,黑着脸一声不吭直接往里头走出。
严容见怪不怪,往下面走去,看了眼尸体,又看向仅剩的那活口,还真是感谢这小祖宗这回给自己留活口,好交差了。
“队长,怎么处理?”这凶手死了还是头一次啊,还得究根问底。
严容摆摆手,“拉停尸房。”
“不给韩哥解剖看看?”旁边的年轻便衣诧异,就这么随随便便拉去停尸房里?
严容看向仅剩的那个活口,“没必要,这个,送老韩那。”
“啊???”一个两个都傻眼了,死的不送法医那,活的倒是送过去?
“剖活人?”
严容语噎,一掌拍在那人脑袋上,“让韩亦弄醒他。”
“噢...”小哥恍然大悟,摸了摸后脑勺,有些憨,“我还以为队长你要活剖呢。”
严容恨铁不成钢,又是一记栗子爆头,骂骂咧咧,“剖剖剖,怎么不把你给剖了?”
“这就有点血腥嘛。”
...
从车上下来,娃娃脸男生离开,骆初小心翼翼猫着身子小跑回去,寒风凛冽刮在她脸上,别说,还真有点儿疼。
回到二楼时,她松了一口气,冰凉凉的小手捂了捂脸,冬天,快到了啊。
刚推开房间门,她僵在了原地。
只见本不该有人的房间里,灯光通亮,骆清河坐在不远处,听见响动,抬眸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一大一小。
骆清河的目光太过于探究,“去哪了?”
十二点多的时候,梦中清醒,便想着过来看看孩子睡了没,天气渐凉,看看暖气开了没,却没想到,看见的,是空无一人的房间。
骆初有点儿心虚,她没想到,房间钥匙,骆清河那还有一份,分明当时言宣就说,所有备份钥匙都收回来了。
想了想,只得掰扯了个理由,“我刚刚去楼下看花了。”
“花?”
“嗯嗯。”骆初点点脑袋,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更可信一些。
骆清河见她神色正常,半点不像扯谎的模样,凌晨一点,跑去看花,一看便是半个多小时,倒是真“爱”花。
他到底还是没有拆穿,“不早了,睡吧。”
骆初见他应该是信了的模样,不由松了一口气,他方才若是打破砂锅问到底,自己还真不一定能绷得住。
毕竟,面对落清河,她真的不想扯谎,也不愿意扯谎。
骆初房间门再次关上,骆清河遥控着轮椅准备回房间,目光却瞥见地上,有泥土脚印的痕迹,浅浅的,像是刻意清理过的鞋子踩下的脚印。
骆宅里的花园中都是水泥地,除非她踩进了花丛里,可为什么还要刻意地清理一遍鞋子?
骆初的种种行为,有时候看起来真的不像是个孩子能做出来的,比如,和林澈对局的那盘棋。
暂且不提林澈的实力本就不是池中物,一个三四岁的小孩,真的能够下出那般漂亮的棋局?
一个怀疑的种子在骆清河心底埋下。
他隐隐有种猜测,可是这个猜测太大胆了,以至于他根本摸不着,也不敢去摸。
锁好了房间门,骆初换了睡衣缩进被子里,正准备睡个好觉时,手机震动了,她拿出手机看,又是一条加了密的消息。
xx:phar.l,久违。
骆初迅速从床上爬了下来,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了电脑连接手机,照着消息的来源追查,房间里昏暗,只能看见屏幕上不停闪过的数据页面,以及敲击键盘的响声。
突然,手机又震动了一声,那人又发来一条消息。
xx:别追踪了,没用。
骆初随意瞥了一眼,感受到了对方浓烈的挑衅意味,如果说刚才只是想追踪消息的区域,那么现在,呵。
十秒,二十秒,四十秒...
数据页面静止,一个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