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川刚拉着欧颜走到门口,不知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不行,阿知这几年没什么正经工作,怕是没有什么钱可以...”
欧颜:“...”你怕是对你妹妹有什么误解。
骆川:“不行,我还是得去把衣服拿回来。”
说着,他转身就准备走回去,又被欧颜拉住了。
欧颜笑,“就算她没钱,你总不会觉得骆清河没钱吧?”
骆川一顿,确实...是该让半毛不拔的骆清河出出血了,若是让骆清河出血,那可就不是一件的事了。
“哈秋...”骆清河揉了揉鼻子,眉心一拧,心想:难道这打喷嚏还会传染不成?
骆知抬手拽了拽骆清河的衣袖,“你才是着凉了吧?”
在骆知的认知里,骆清河始终还是曾经那个时不时要咳点血,晚上吹了点凉风就要犯病,淋了点儿雨,就要高烧外加犯病的人。
那个脆弱得,需要人小心呵护得神仙美人儿。
骆清河自然能知道骆知在想什么,其实自己以前也没她想的那么病怏怏,否则当年也不可能真的有那么多精力掌控骆氏那么多年,处理那么多的事。
说到底是,是自己曾经因为小阿知顽皮不听话,于是在自己在发现,只要自己犯个病,吐个血,她就会乖乖听话后,就开始频繁的在她面前装病。
而因为总是在小阿知面前装多了,导致小阿知便当真以为自己是那么一个病怏怏,吹两下风就生病,淋两点雨就病。
骆清河想起自己以前的事,有些想笑,也开始觉得自己曾经,对她心机确实多...
因为好几次,在发现约她去玩的人里有某个喜欢她的男生,便屡屡在她临出门前,装病,假装咳两口血。
随后,小阿知便不出门玩了,留在了家里陪自己。
这些方法,曾经的他,年少气盛,发现一次有用,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一直到他自己,都记不起来,自己到底装了多少次。
根本没想过她会有多担心,更没考虑她会有多少心理负担。
现在再想起,骆清河看着骆知满脸的担忧,那双灵动的眸子里,全然是自己,对自己的关心。
他心里微微叹气,抬手握着骆知拽着自己的衣袖的手,将他带进怀里,紧紧抱住。
这个拥抱,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绪,太多的歉意与心疼。
骆知迷茫,却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心想:难道是看见骆川和欧颜方才秀恩爱,被秀到了,自己也想来试一试?
“抱歉...”
这一声抱歉,让骆知更懵,更迷茫了,开口问,“什么抱歉?”
干嘛对自己道歉?
难不成是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了不成?
骆清河想把一直压在心底的话借着这个机会说出来,可发生了太多事,有太多的错过与误会与不了解,他甚至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以至于他动了动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良久,也只是把骆知抱得更紧了,“三年前,在琴房,你和我说的那句话,那个时候,我以为自己剩下的日子不多了,可你还这这么小,我怕耽误了你...”
怕你以后,在我离开后,再遇上喜欢想要相守一生的人,你没有足够的底气与自信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我更怕我们结婚后,一旦我离开了,议论声会将你淹没,我更怕你会被人看不起...
我小心翼翼的护着你长大,这兰城里,再无一人敢说你的不是,准备了足够的一切,让你下半生即使没有维持生计的工作也可以衣食无忧。
可如果可以,我其实是希望,那个不管是当时,还是后来,能够把你护在身后的人始终是我。
我不放心把你交给别人,可是,我又能如何...我无能为力。
我多少次责怪命运不公,又庆幸你来到我的身边,我感谢命运把你这束光照亮了我的小角落,可很快,我又怒骂命运的狠心,没能够让我有和你朝暮长久的机会,没能够在我为你设想的未来里,添上一抹我的身影。
骆知没有料到骆清河会说起三年前在琴房的事,微微一怔,又笑了,她轻轻拍了拍骆清河的后背,“没事,我知道。”
我知道你的挣扎和苦恼,你的难过与不甘,其实这些,我都知道的。
这是阔别三年后,两人第一次的谈话。
让骆清河和骆知感情迅速升温。
...
“嘭嘭嘭!”
“嘭嘭嘭!!
“嘭嘭嘭嘭!!”
急促而大声的锤门声响,谢言这才从浴室走出来,去开门,他本以为是外卖,岂料一开门,是骆凌。
谢言一怔,骆凌现在不是应该在家宴吗,按照平常的时间,应该是还有一个小时才会结束,而自己还有半个小时才会出门求接他...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骆凌猛的推了谢言一把,“你什么意思?”
谢言被他一推,脚步一踉跄,又快速站稳了。
骆凌一愣,才发现自己过分了,不该推他的,结结巴巴的解释,“我就是气头上,不是故意的...”
他本以为谢言今天会跟自己回去吃家宴,见一见自己的哥哥弟弟还有妹妹,见一见自己不多的几个家人,把谢言介绍给她们。
骆凌坚信,像谢言这么好的,骆川骆知她们肯定会满意喜欢。
可谢言呢,从自己说出这个想法打算想要商量时,每天就是刻意逃避这个问题,自己一问起,他要么就是说自己有工作安排太忙,要么就是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