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那有节奏的叩门声,骆知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这扇门...真的是吗?
骆知心中有些忐忑,“如果,你是我要找的人,就敲一下。”
她需要确认里面的人不是季子慕的人伪装的。
令江干涸的唇微动,拳头抵在门上重重的敲了一下...他就知道,老大还会再来。
骆知想了想,又问,“上次你咬了我,是左手的话敲一下,不是的话敲两下。”
如果是季子慕的人假扮的,不一定会注意到自己伤到的是左手还是右手,可如果是令江,回想那天的站位,很容易就能回想起来。
屋里的令江一怔...左手吗?
门外的骆知打来个哈欠,好困,感觉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
她发现,每次一变身,就会出现困倦无力的情况,她自己猜,吃药都会有什么副作用后遗症什么的,估计自己这是变身后的后遗症。
不一会,那道叩门声再次响起,两声。
对了。
“你一共和我说了几个字?多少个字敲多少下。”骆知又问道。
或许自己哪只手受伤,季子慕的人真的知道,可这个问题,绝对只有自己和令江知道。
“叩...”
“叩...”
“叩...”
“叩...”
“叩...”
五声。
骆知确认了,这确实是令江。
骆知想了想,“没事,我就是过来看看。”
屋里的令江:“...”
还是那个老大。
骆知原路返回离开,与此同时,季子慕一直坐在房间里,靠着沙发看着桌上的电脑屏幕,之间屏幕上的画面,正是七楼门口。
季子慕手中的遥控器都快捏爆了...
她已经变回来了,是什么时候,为什么自己之前一直没有发现。
难道,她已经想起什么事了...
“大少爷。”负责监控的男子微微弯着腰,他按照大少爷一直以来的吩咐,每天都在监视着骆小姐。
一个孩子,有什么可监督的。
知道今天,他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一个足以让世界震惊,让自己...
季子慕抬眸,视线阴冷直视男子,“今晚的事,如果有除了你以外的第二个人知道...”
那目光不带一丝温度,甚至还有一丝杀意,男子浑身僵硬,背后一阵阴意,冷颤不止。
“大少爷,我一句话也不会多说。”
他保证着。
季子慕眸光晦暗,骆知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的事,为什么一点端倪也没有,她想起了多少...
打算用什么方法,在什么时候救走令江,是不是一旦救走令江,这一切就不再存在...
他们又将回到三年前那副争锋相对的模样。
不,不可能。
“啪”的一声,遥控器被摔在地上,支离破碎。
房间的人均默默地垂下头,谁也不敢吱声。
季子慕拳头紧握,“让所有人警惕戒备,一只苍蝇都不许进去。”
骆知,我不会让你走的,不可能再让你从我身边逃走...
“让负责骆小姐病情的医生过来。”
“是。”
当医生过来,季子慕屏退房间里的其他人,助理离开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很清楚,骆小姐,怕是难过这一关了...
其实跟了大少爷这么多年,有时候他想过,如果大少爷也能像骆家二爷那般待骆小姐,多份真诚与自信,或许骆二爷不在的那五年,那三年...
大少爷早就能够得到骆小姐的在意。
只是,一步错,步步错。
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去圆,要用无数种方式去将它改变成大少爷想要的样子。
可骆小姐是人,是人就有自己的情绪,有这份情绪在,难道大少爷还能继续像三年前那样,借着医治骆小姐的缘由,让骆小姐像个真正的三岁小孩一样的生活...
这样的感情,真的会有人愿意接受吗?
助理就像一个旁观者,旁观着季子慕一个脚印一个脚印走到今天这一步,他看得比谁都透彻,可他一句也不能说。
...
“大少爷,以骆小姐最近的身体状况来看,已经过了再服药治疗的最佳时期,若是强行展开治疗,大脑的损伤程度会比之前更严重。”
“这个治疗有风险,我的建议是...”
季子慕面色漠然,“我不需要你的建议,你需要做好你要做的,把一切准备好,过几日便按照我说的,展开新的治疗。”
“可这万一骆小姐又再次失忆...”甚至不只是如此,损伤更严重,或致残昏迷...
季子慕执着酒杯的手指微微用力,“我要的,不是万一,是一定。”
医生一怔,“什么意思?”
“让她回到像三年那样,失忆。”
季子慕的语气,让医生背后起了一阵阴冷的寒意...
让骆小姐像三年前那样...失忆。
可自己能保证只是会有失忆的情况发生吗?
他无法保证,但也没有别的选择。
一夜无眠,天微微露白,季子慕站在阳台边,看着景色萧条,思绪一点一点回到从前。
他第一次见骆知,是在骆家。
那时候,自己才十二岁,而骆知八岁。
她不会像其她人一样,看见自己,便甜糯糯的粘过来喊哥哥,不...倒不如说,她甜糯糯粘着的人,不是自己。
从很早以前,季子慕就知道,自己和弟弟不一样,自己是要撑起整个季家的人,季子寒可以任性,可以不学无术,有整个季家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