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知身子一僵,糟糕,被追上了。
注意到骆知的反应,骆川揉了揉那柔软的长发,安抚道,“别怕,大哥在,谁也带不走你。”
收敛起面上的笑意,他看向那边快步而来的季子慕。
这几年,骆氏和季氏明争暗斗,和季子慕争了不下十个回合,每回都没有走到最后撕破脸皮的那一步,更因为妹妹的失踪,骆清河无心与季氏相争。
可现在,却发现失踪的妹妹竟然一直都被季子慕藏了起来,这一点,让骆川之前的所有隐忍悉数迸发。
而迸发的结果,便是在他看见季子慕的那一刻,即便多年的修养压制住了他打人的冲动,却压制不住他想对季子慕破口大骂…
“没想到季家大少竟是个人贩子,连我骆家的人都敢拐带……”
“诺大的兰城,想来是容不下您这樽大佛!”
可显然,从未骂过人的骆川,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骂人的出来的,却是这么一段话。
实在是憋屈。
旁边的助理都想冲上去替自家大少爷骂人,可对方是季子慕,他不敢。
,好像有点...厉害。
她明明都能感觉到来自他身上的怒气,可偏偏还能忍到这种程度。
季子慕抿唇,目光落在被骆川抱着的骆知身上。
每次到关键时刻,她总是能给自己创造出麻烦,好让自己无法顺利将她带走。
对于骆清河,季子慕可以毫无顾忌地针对,可骆川不行,骆川是骆知有血缘关系的家人...
“骆先生,我想同你私下聊聊,方便?”
季子慕态度很好,丝毫不像面对骆清河那般剑拔弩张,骆川想顺利把骆知带回家,没有拒绝的理由。
两人去了最近的一家咖啡店,看着骆知被双方助理看着,哪里都去不了,这才开始了谈话。
“季子慕,你不要告诉我,你三年前把我妹妹带走藏起来,弄成今天这副模样,是为了她好。”
骆川直来直去,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把季子慕的话堵回了肚子里。
思虑再三,他换了一种切入方式。
“你知道骆知为什么会变成现在几岁小孩的模样吗?”
季子慕确信,以骆知的性格,她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造成自己身体状况的原因。
而就如季子慕所猜测的一样,骆川三年前没有逼问骆知,而三年过去了,他依旧对此一无所知。
他心中隐隐有种不安感,这个原因,大抵会让他难以接受,可他仍然没有阻止季子慕说下去…
“为什么?”
季子慕唇角微勾,“因为骆清河。”
骆川面色微变,当即起身准备离开,他很清楚,季子慕是想挑拨骆家和骆清河之间的关系,接下来的话,他自然是不会再继续听下去。
哪怕是事情真的与骆清河有关,那也不该是由季子慕说出来。
可季子慕一把拉住了他,不顾骆川的意愿,“四年前,以骆清河的身体状况,常规的治疗根本无用,那时候的状况不用我说,你自己也清楚。”
“可就在三年前,骆知回来了,骆清河的身体情况一天一天在变好,直到后来还做了手术...”
“为什么骆清河的身体一天一天变好,而你的妹妹骆知的身体状况却一日比一日糟糕...这些,难道你这个当哥哥的,从来没有想过原因?”
季子慕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刃,无情地将那层掩盖住真相的幕布撕裂,那些曾经刻意被掩盖的真相“哗啦”一下,呈现在众人面前。
骆川背脊紧绷,双眼在那一瞬间变得赤红,他拳头紧握。
哪怕是心里明确知道眼前地季子慕所说的话都是为了离间骆清河和骆家的关系,可他还是没办法坦然面对这些话。
因为季子慕所说的一切,都是他三年前曾经确切在怀疑过的。
那么多名医,十几年都诊治无果,为什么骆知回来后,原本的死水就好像活了起来,直到最后甚至还有根治的治疗方案。
自己的妹妹那么爱骆清河,又怎么可能在明知骆清河即将被治好的时候,还留信离开...除非,她除了什么状况,而不想让大家担心,更不想骆清河为她而内疚...
这种种的设想,最后都指向了一个答案真相。
季子慕:“骆知为了治骆清河,研制了几年的药剂,没有能够同等身体条件的人试药,她就自己亲身试药了几年...”
“她现在的状况,就是那几年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药剂带来的后遗症。”
“三年前,我把她带回去治疗,为了保她安全,只能用药物让她维持在现在的状态,这种药会对她的大脑产生损害,影响记忆与反应力,这也就是她现在什么也记不得的原因。”
“一旦停了药,过一段时间,她就会重新恢复原本的状态,但相同,她的身体会像之前那样,一天比一天糟糕,最后的后果,相信不需要我说,你也能猜到。”
骆川手紧握成拳,青筋暴跳,“就算你所言是真,可你带走骆知,却没有给我们骆家留下只言片语,甚至藏了她三年,这一点,你要做何解释?”
季子慕说的好听,救骆知,大可将她送回骆家,可他没有,甚至在被发现后还试图带骆知再次离开,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季子慕一怔,解释?
他轻笑一声,“只有我能救她,她待在我身边,是最安全且正确的选择。”
“你若是现在想将骆知带回去,以后发生什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