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两个保镖扶着昏迷的林佑和令江从另外一侧处出来,“爷,找到了。”
骆初望去,令江尚还有意识,看见骆初,扯唇苦笑,喊了一声,“老大...”
林佑不知受了多少伤,浑身上下看起来,没有一块皮肤是好的,骆初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季子慕根本没有算到骆清河会出现在这里,他以为,以自己对骆知的了解,她不会将骆清河带进这些事情里,看来,是他估算出错了。
从骆清河在这出现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林佑和令江这两个筹码,是留不住了。
可是没关系,他手里依旧还有骆知最想要的东西,只要东西在自己手里一天,她就不得不找自己。
骆清河收起了枪,再顾不上其他,伸手牵住了骆初。
那小手冰凉,还有些微微颤抖,他试图将其捂热,缓缓开口,“回去吧,林佑要接受治疗。”
身侧有人,这一点认知,让骆初拥有了强烈的安全感。
她最后瞥了一眼季子慕,或许,她从来都没有真正认识过眼前的这个人。
...
手术中的灯一直凉着,骆初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手环抱着膝盖...她慌了。
或许,她根本不应该把林佑拉进来这件事里。
骆清河在她旁边,想开口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可到底还是什么都说不出口,只是静静地坐着陪她。
夜深人静,不知为什么,医院走廊比之往常都要阴冷了些,骆初身子微微颤抖着,好冷,好冷。
突然,感受到身上的重度,带着温热,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
骆初身子一顿,侧过脸去看骆清河,后者轻轻拍了拍她肩膀,“会没事的。”
骆初咬了咬嘴唇...
四目相对间,骆清河眼睁睁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消失了,那件外套下隐隐约约探出个小脑袋...
骆清河:“...”
骆初一张无辜的小脸望着骆清河,她伸出小手拽了拽骆清河的手肘处的衣袖,说出口的话奶声奶气,“变身不是我能控制的。”
大约是这次受的伤,又让变身情况开始不稳定了。
看来,她又回到了变小时间多过于本身状态时间的情况了。
骆清河面无表情地将骆初就着外套和衣物一起抱到自己身上,“我让言宣送衣服过来,乖点,别乱动。”
“喔”骆初软软地应了一声,红通通的一双水眸从外套里头仰视着面前这个男人,这个无论何时何地,都能让自己瞬间放松下来的人。
这世界上于她而言,最安全的地方,大约她找到了。
不一会,言宣拎着一袋衣服走了过来,却见骆知小姐已经不在,倒是衣服,都在骆爷身上,怀里好似还抱着什么,他走近一看...一张熟悉的笑脸...
他脑子里浮现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一个超出了他认知范围的想法。
可这个想法太疯狂了,他根本问不出口,可一切的事情,都通通指向这么一个答案。
洗手间门口,见没有人,骆初抱着毯子从骆清河身上滑了下来,骆清河轻轻拉拉一下毛毯,“自己能换吗?”
看着这么小小的个子,他有些担心骆初待会不小心把自己反锁在了洗手间里。
“可以的。”
骆初抱着毯子拎着衣服头也不回进了洗手间,不一会,便穿戴整齐走了出来,长发有些凌乱地披散在身后,小脸蛋白呼呼的,因为裤子太长,她的小手便揪着裤腿走向骆清河。
言宣连忙接过装衣服的袋子。
三人往手术室那边的方向走去,这时,手术室门口的灯也终于灭了,林佑平安。
骆初松了口气,也再没精力支撑下去,倒在了地上...
“阿知?!”骆清河心急一喊。
言宣也因此确认了,自己猜对了。
回到骆家,看着自家爷就这样继续守在骆知小姐身边,满脸掩盖不住的担忧,而床上那小小的一团,言宣觉得,这一切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
骆初小姐就是骆知小姐,这任谁也根本想不出来啊。
骆川处理完事情回来,同骆清河商量,“我想知知的事还是先瞒着,别让其他人知道。”
骆川所指,包括骆凌与骆年,发生在骆知身上的事,越少人知道,对她就越安全。
显然,骆清河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哪怕是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也一直闭口不提。
...
休养了将近一星期,骆初的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医院的林佑也终于醒了过来。
面对骆知的突然消失,骆年和骆凌心中各有猜测,比如,骆知和骆清河闹矛盾了,离家出走了诸如此类。
而面对再次在骆宅里出现的小团子骆初,骆年已不再像以前那般针对,就连骆凌,看见这么小团,就不自觉想起骆知小时候,粉粉糯糯的,就特别可爱,整颗心都化了。
休了年假,骆凌一连半个月,都在家里哄着小骆初玩。
可惜,翻版骆知小团子就像她的原版一般,只爱跟着笑脸都不露一个的骆清河身后,当个小尾巴。
也不知,这骆清河到底是哪里好了,怎么都爱跟着他。
骆年临近高考,干脆不去学校了,每天都在家里复习,短时间的冲刺,基础不牢,总是有问题的。
这日,他正在客厅解一道难度高达五颗星的数学大题,骆初抱着平板路过,瞥了几眼,“错了。”
声音依旧是不可控制的奶声奶气,毫无信服力。
闻声的骆年抬头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