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小丫头,都梦见什么了呢?”
叟无看着榻上翻个身继续吧唧嘴的小丫头,笑呵呵的一脸慈祥。
秦楼一脸鄙夷的站在一边,心想自己从来都只见过老头儿的无赖和不讲理,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待遇?
睡梦中已经吃完糖果的崽崽睁开双眼,看着眼前放大的一张脸,吓了一大跳。
“你是谁?”崽崽到底还是个见惯风雨的娃娃。
要是坏人的话,般什拓和秦楼也不会让他靠近自己嘛!
“我叫叟无。”叟无笑呵呵的,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蔼可亲。
“啊!你就是楼哥哥的师父吧?我记得楼哥哥说过,你虐待他,还让他去偷鸡摸狗,不听话的话,还要打折他的腿,是个最坏最坏的家伙!”
“偷鸡摸狗?虐待?”叟无转头看向准备逃跑的秦楼。
“师父,早啊!”秦楼笑嘻嘻的,下一刻,看见自家师父高高举起酒葫芦,瑟瑟发抖,梨花带雨的道,“呜呜!师父我错了,您别把我收到葫芦里!”
叟无的那葫芦,可不只是装酒的。那可是上古十大神器中的炼妖壶,妖进去都会被炼化,何况是他?
崽崽一看,气哼哼的走了过去,“果然!你就是坏人,让楼哥哥那么害怕你!”
“师父!别听她的,当初我被鹧里山的人绑着,只能编出这样一段凄惨的身世骗过所有人,这才能留在鹧里山上那么久,代奉晚上神照顾他的女儿嘛!”
秦楼求生欲极强,嘴皮子不敢停下的赶紧把前因后果说清楚。
“明明奉晚上神拜托的是我。”般什拓走到崽崽身边,将熬好的药递给崽崽,还不忘嘲讽道,“你,就是个凑数的……”
“我好歹也是跟你们患难与共的伙伴啊,怎么能这样说我呢?这跑前跑后的,我不辛苦吗?”秦楼抱怨着。
“你不喜欢这样,随时可以走!”般什拓冷冷说道,一边瞧见崽崽不肯好好喝药,将药碗抢过来,亲自喂。
“想的美!我才不会让崽崽就这么落在你的手里呢!我们要公平的竞争!”秦楼一脸认真。
只是他那样的气势十足,在般什拓眼里,根本不如喂崽崽喝药重要。
“唔!呕~”崽崽呛的眼泪都要出来,死死捂着自己的小嘴,含糊不清的说道,“拓哥哥你这是要毒死我吧!”
这么难喝的药,简直苦到魂都要飞走了好吗?
般什拓一脸冷漠,“喝!这可是你十三师兄对你满满的关怀。”
“他是又要拿我练手吧!”崽崽一脸痛苦。
说出去谁信啊?长这么大,天天都是生与死的考验,活这么久,她容易吗?
“白素说,皇后给你的一堆玩意里,没有一个是无毒的。你在皇宫里还能活这么久,完全是因为这么些年喝的药。虽说你没有任何不适,可到底还是要把毒清干净。所以,这药你必须喝。”
般什拓一脸严肃,崽崽知道他这个表情,就是较真了,只得认命的一口气喝下去,强忍着要吐的冲动,难受的满眼都是眼泪。
看她这样,般什拓心里是不忍的。他没说的是,自己往里面加了能够压抑她灵力,修复她灵脉的东西,所以这药才会格外难喝。
“好像杀猪的味道……”崽崽一脸痛苦。
“……”般什拓无语。
没错,那修复她灵脉的东西,就是他般什拓的血。一片好心,在这小丫头嘴里,成了杀猪?
想到这里,般什拓脸色黑了下去。
小丫头还完全没意识到某人已经生气边缘,还努力推了一把,“嗯,好像有点头晕,不行,这药绝对是有毒!”
“怎么不毒死你呢……”般什拓咬牙切齿的。
“啊?”某蛋显然没听清。
“圣旨到!”
忽然,公公宣旨的声音传来,众人赶紧去接旨。
公公看这房里莫名其妙多了个脏兮兮的老头,还一愣。
不过,好歹是深宫里闯荡多年的老人了,什么样的小主没见过呢?小公主这么小,爱玩很正常。
多个人,也没什么不正常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公公拿出圣旨念着,却被打断。
“公公,我听不懂啊,什么奉什么?皇帝叔叔怎么了?赵曰又是谁?”白崽噼里啪啦问了一堆。
公公哑口无言,空气有一瞬的安静。
某公公叹了口气,妥协了,“皇上叫您过去面圣,哦,面圣小公主您估计也听不懂,就是去见见他。”
“哦!这样说就明白了嘛!”白崽笑嘻嘻的说着。
“唉!这满宫里,能让咱家这么宣旨的,您是头一份儿啊!”
公公想想还有些后怕,这玩意,这说大了,他刚才那可是大不敬,要杀头的吖,亲娘嘞!
公公宣旨完了就走了,只剩下满屋子的人思虑万千。
崽崽心大,一点也不担心。还心想着,正好让皇帝叔叔帮自己惩罚皇后,找到昨晚那个人,要回小蝴蝶。
但叟无,般什拓和秦楼都觉得,这玩意不是个好事啊!
有了昨晚御花园的事情,他们不得不格外小心。
可身在皇宫,就要遵守人界的规则。崽崽现在算是神仙的历劫,他们参与的已经够多,再多一些,怕是会影响到崽崽回归后的命数。
要是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后果,奉晚估计会把他们都杀了助助兴。
所以,就造成了朝廷上诡异的一幕……
诸位大臣看着朝廷上的啸华公主,还有她身边的小拓子,小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