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本官为官清廉,怎会对一个歌姬动手动脚?”
刘县令自然不愿承认。
“大人,你方才的所作所为在场之人皆看到了。”
江婵开口道。
“你……你这个刁妇,胆敢诬陷本官。”
刘县令见江婵仍要指控他,不禁怒道。
“好了,这一切休要再提。”
客栈掌柜摆摆手,便想了结此事。
“江婵,你本是我客栈中的歌姬,但如今你若想走,我绝不阻拦。”
客栈掌柜自然看出来徐清发所做的这一切皆是为了江婵,因此为了平息此事,他便想将契约中止。
江婵闻言,心中大喜。
她在幼年时因为家中穷困,父母难以将她养活,便迫不得已送她来此做歌姬。
至于这期限,可以是一辈子。
换而言之,如若不经掌柜的同意,江婵将要永生永世待在天儒客栈。
徐清发见状,立即向客栈掌柜致谢,方才的事情也随之抛在脑后。
躲藏在隐秘角落的顾风见此情景,心中同样为徐清发而高兴。
很快。
徐清发便与江婵下了楼。
顾风自然是赶在了他们之前便回到了一楼。
徐清发独自一人来到了包厢之中,他回到原本的座位,心情大悦的他拿起一瓶好酒,瞬间在自己的碗中倒满,随后便一饮而尽。
“清发,见你有喜事啊。”
顾风倒是想让徐清发亲自将事情说出。
“不错,有大喜之事。”
徐清发大笑。
“有何大喜事,说出来与我们听听。”
沈清见徐清发这般,不由好奇道。
“就是,让我们同乐同乐。”
酒桌上的弟子们纷纷开口道。
“我徐清发找到了一个好姑娘,我想与她拜天地。”
徐清发不再隐瞒,大方承认道。
“可以啊。”
酒桌上的弟子们对着徐清发是刮目相看,毕竟他们在踏入玄阳宗多年来,与异**谈都是极少,大部分时间皆在修炼。
“哪里人?”
沈清问道。
“就是云水县的。”
徐清发答道。
“是做什么的?”
沈清宛若一个问东问西的长辈。
“天儒客栈的歌姬,如今已是自由身。”
徐清发开口道。
“见见吧。”
沈清自然不会介意对方的身份。
“云婵,进来吧。”
徐清发朝着包厢外喊道。
下一刻。
一个年约二十岁的女子踱步而入,她身段婀娜,肤色白皙,脸上有一对酒窝,发间插有一支玉簪。
“师兄们好。”
云婵知晓这些人皆来自玄阳宗,便统称为师兄。
“清发,弟妹这么漂亮却从未跟我们说过,你隐瞒得太深了。”
“就是,也不知道你小子是怎么追到这么漂亮的弟妹的,有空教教师兄。”
酒桌上的弟子们纷纷道。
徐清发见众人挺满意云婵,心中煞是高兴。
“我是多年前来天儒客栈偶遇到了云婵,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但她因有契约在身,所以我无法带她离开,如今她已是自由身,我们便能在一起了。”
徐清发叙述道。
“只是宗主他们不知道能否放我下山。”
如今这才是徐清发最为忧虑的,毕竟玄阳宗内,无论是弟子还是杂役,皆不可轻易离开宗门。
“宗主他们由我来搞定,你只管安心做你的新郎官。”
沈清开口道。
“多谢师兄。”
徐清发闻言,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由玄阳宗第一天才为自己出面,此事便十拿九稳了。
“别忘了请我等喝喜酒。”
酒桌上的弟子们笑着道。
“一定一定。”
徐清发笑着道。
很快。
徐清发欲下山成亲一事传到了其余二十余名弟子的耳中。
所有人都开始围在这一包厢内,挤得格外严实,几乎没了空间。
大伙纷纷对着徐清发道喜。
徐清发倍感有面,笑着与诸人应道。
………
时间逐渐散去,夜晚蓦然降临。
三十余名弟子歇息于天儒客栈之中。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干物燥,小小火烛。”
………
打更人敲着铜锣在外巡夜,声响传入各家各户之中。
同样,也传至了天儒客栈之人的耳中。
顾风盘坐于床,双眸紧闭,周身一股股元力自上而下流动,不停浸润着他的躯体。
他感受着天地间所凝成的一切,欲往这个方向领悟道意。
其余弟子也是如此,在晚间,他们不会平躺在床而休息,皆是在修炼。
因为一整晚的修炼不仅不会造成白天的精神状况不佳,反而会使得武者更为神采奕奕。
忽地。
“咣当”一声。
铜锣倒地,打更人竟没了声息。
方圆几里内,无人再巡夜。
顾风的双眸“唰”地睁开。
这夜色变得古怪起来,朦胧的月光透着些许阴森。
一道黑影在街上奔走,宛若一阵黑色的旋风,让人难以捉摸其轨迹。
黑影在顷刻间便上了天儒客栈的屋顶,他眺望着下方,似是在寻找猎物。
突然间。
他望到了一人,此人衣衫褴褛,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闲走,似是一名乞丐。
“又有个送死的了。”
黑衣人笑了笑,笑容阴森至极,他舔舐着自己的嘴唇,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