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珏神色微怔,幽深的眸子里满是惊恐之色。
本以为此次刺杀会万无一失,不曾想,却反被楚千玄将了一军,将他的金吾卫杀了个片甲不留。
他苦心经营多年,才培养出一支金吾卫。
没曾想,一次暗杀,多年付出的心血终毁于一旦。
正当他还打算问黑衣人点什么有用的信息之时,黑衣人却突然口喷鲜血,抽搐了几下之后,就彻底断了呼吸。
看到眼前这一慕,他只能无力瘫坐在地,自嘲的笑了笑。
筹谋许久,终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此事若是被楚逍知晓,这太子之位,只怕是危矣。
在事情还没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之时,也是时候,该为自己谋条后路了。
思及此,楚元珏忙从地上站了起身,吩咐下人备好了马车,连夜进宫找钟皇后商议此事。
他相信,钟皇后一定会有办法救自己的,否则,就真的只有等死的份了。
……
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
“皇上,刚刚瑾王府的人传来消息,说是瑾王殿下和瑾王妃遭遇了刺客,虽然没有受伤,但刺客已经尽数伏诛了。”福公公恭敬的站在一旁,将瑾王府传来的消息,如实告诉楚逍。
谁曾想,楚逍听完之后,脸上的神情瞬间就沉了下来,阴郁的可怕。
“可知是何人所为?”
“回陛下,那些杀手全都死了,没有留下活口,一时片刻,怕是查不出幕后黑手。”
“传朕口谕,着大理寺卿全力调查此事,切不可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喏!”福公公应了声,就转身退了出去。
楚逍看着福公公走远的背影,双手紧握成拳,重重的砸在桌案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既然敢在楚千玄的婚宴上动手,看来此人,是料定会万无一失了。
但凡是伤害楚千玄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另一边,储秀宫。
楚元珏下了马车之后,就神色慌张的走了进去,当他看到坐在贵妃榻上的钟皇后时,便飞奔上前,急切道:“母后,您定要救救儿臣啊!”
“珏儿,你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钟皇后轻蹙着眉宇,语气中噙着一抹不悦。
“母后,儿臣好像犯错了,犯的还是一个不可饶恕的大错。”
“究竟发生了何事?你细细说与母后听。”
“母后,今日是楚千玄和白燕飞的大婚之日,儿臣一气之下,便派人去瑾王府刺杀楚千玄与白燕飞。谁曾想,派去刺杀的人,尽数覆灭,全都死在了楚千玄的手上。如果,他将今日之事告知父皇,那父皇必定会查出是我做的。”楚元珏越说越怕,最后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似的,止不住的往下掉。
身为男子,哭成这幅模样,实为软弱之举。
此事要是传了出去,只怕会成为他这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污点。
看到他此时此刻的模样,钟皇后大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奈何她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就算真的犯了弥天大错,她也只能为他收拾残局。
思及此,她才深吸一口气,看向楚元珏,道:“珏儿,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悉数告知母后,切记,不能有任何的隐瞒,否则,谁也帮不了你。”
楚元珏猛地点了点头,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
钟皇后听了之后,脸上的神情也愈发深沉了起来。
本以为,楚元珏只是有勇无谋,没想到,竟也是个没脑子的,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亲生儿子的份上,只怕,早就一刀结果了他,免得留下来侮辱自己的智商。
须臾之后,钟皇后才强行忍下心底的愤怒,耐着性子,道:“珏儿,你要记住了,不管别人问你什么,你都不要承认。尤其是刺杀楚千玄一事,你就咬死说自己毫不知情,剩下的事情母后自会解决。”
“母后,您当真有办法能够解决此事?”
“母后既然敢这么说,那自然是有办法的,你只管按照母后的吩咐去做便是了。”
听及此,楚元珏才乖巧的点了点头,“好,儿臣都听母后的。”
“夜色已深,你不宜在宫中逗留太久,赶紧回去吧!”
“儿臣告退!”说及此,楚元珏就转身离开了储秀宫。
钟皇后见楚元珏走远之后,才重重的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此次风波,能否顺利度过,如若不然,就要做出最坏的打算了。
瑾王府,同心阁。
白燕飞一袭大红嫁衣,端坐在床前,眉目如画,含羞带笑。
楚千玄端着两个酒杯,徐徐走到白燕飞跟前,薄唇轻启:“飞儿,今日是你我的大喜之日,喝下这杯合卺酒,你我就是真正的夫妻了。”
闻言,白燕飞才接过楚千玄递过来的酒杯,跟他喝完了这杯合卺酒。随后,才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阿玄,可有查出早些时候那些刺客,是什么人?”
楚千玄摇了摇头,“此事尚未查清,不过,本王已经差人将此事告知父皇了,相信有大理寺卿的介入,很快就能找出幕后真凶了。”
“此人既然选在我们大婚之日动手,想来是做了完全的准备。在跟黑衣人交手的时候,我总觉得他们使用的招式很熟悉,好像跟之前刺杀我的人那些杀手,师出同门。”
“飞儿,是楚元珏派来的?”
“也不无可能,毕竟,想要同时置我们于死地的人,可想而知。”
楚千玄将手中的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