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八点半开始,八点钟郝甜就换好礼服,被凯文架上了车。
“两点要求。”刚上车,郝甜屁股还没做热,凯文就竖起两根手指,“第一尽量让史密斯先生对你留下好印象,第二不许打人,实在忍不了就等史密斯先生走了再打!”
郝甜眨眨眼睛,不能接受地,“凯文,你变了,我不再是你眼里人见人爱的小仙女了,两年!我们合作两年了,你居然这样想我,天呐,我太伤心了。”
“我特么……”
郝甜伸出一只手,偏过头,“别说了,我懂,你就是爱过,你个渣女!”
刘小雅唇角抽动,明显是在憋笑。
原本她还担心顾大佬的事会给她造成很大影响的,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就她甜姐这种没心没肺,大大咧咧,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的性格,根本就不会把这事放在心上。
凯文甩里拿出一个红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钻石胸针,凯文取出胸针,在郝甜礼服上比划了一下,最后选了一个地方别上去。
“你要是敢把它弄丢了,我就把你卖了赔钱。”
郝甜低头看着胸前那枚精美的胸针,笑道:“买卖人口犯法,你这又是借的哪个品牌的珍藏版?”
凯文:“什么借的,这是我的,你要是敢给我弄丢,我一定把你卖了。”
“你的?”
郝甜讶然,印象中凯文只是普通家庭出身,这枚胸针一看就是大牌品牌的珍藏款,这种饰品除非是品牌的高级会员,不然是见都见不到的。
郝甜抓着凯文的手腕,凑近小声说:“你抢银行了?”
又看了眼四周,把声音压得更低,“你这样做不是为了让我帮你藏赃吧?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凯文。”
凯文冲她勾勾手指,趁着郝甜把脑袋凑近,在她脑门上不轻不重弹了一下。
郝甜捂着额头“哦”了一声,哀怨地望着凯文,眼神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像是被主人遗弃的猫咪。
“醒醒吧你,电视剧看多了吧。”凯文嫌弃地推开她,又看向刘小雅,“醒酒药呢,提前给她吃了,免得喝多了露味,到处出洋相。”
刘小雅微怔,随即反应过来,“我没带醒酒药,不过我最近感冒,带了头孢,甜姐你要吃吗?”
郝甜:“……”
车子稳稳地停在宴会的地点,临下车前,凯文往郝甜手里巴掌大的包里,塞了一个防狼电棒。
郝甜失笑,“你给我这个是让我进去打架的吗?”
“滚!“凯文瞪她,“别惹事,拿着防身。”
话落,猛地关上车门,车扬长而去。
直到车完全消失在她的视野里,郝甜才抿唇一笑,果然凯文就是嘴硬,刚要转身往别墅内走去,就听到身后有人喊她“姐。”
熟悉的声线带着少年特有的稚嫩,声音里带着点不确定,郝甜眼睛倏地睁大,瞳孔皱缩,僵立在原地,梗着脖子极慢的回头。
身后的少年穿着纯白色手工西装,领口处粉色的衬衫翻领出来,一头精心打理过的亚麻色头发衬得他的肤色更加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眉眼处镌刻温柔与欣喜,笑起来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
他朝郝甜跑过来,欣喜地弯起一双眉眼,“姐,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
上一次见他,郝文柯还不过和她一般高,不过一年没见他就已经高她大半头了,郝甜看着这个她从小带大的弟弟,表情有些复杂。
虽然她知道在这件事中,郝文柯和她一样都是受害者,可现在在父亲还在坐牢的情形下,面对这个弟弟,郝甜心情还是没来由的复杂,她知道她这样是迁怒,可她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疏远这个弟弟,从前对他有多好,现在就有多不想面对他。
现在面对郝文柯不加掩饰的亲近,郝甜也做不到像以前一样完全无视,转身就走,艰难地开口道:“你怎么在这?”
郝甜愿意跟他讲话,郝文柯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他本来就长了一张阳光帅气的脸庞,此时露出类似欣喜的表情,更是像阳光一样耀眼夺目,郝甜被他的笑容刺到,不自在的别开脸,不去看他。
她怕自己心软,她大他七岁,可以说郝文柯就是她抱着长大的,刻意去疏远自己看着长大的弟弟,郝甜心里也不好受,甚至鼻头已经开始微微泛酸。
好在郝文柯是个心思细腻的男孩子,在爱里长大的他也很容易满足,此时郝甜愿意跟他讲话,他已经很开心,也理解姐姐对他还有心结,依旧笑的很阳光,“我是陪着妈妈一起来的,姐,其实妈妈也很想你的,你……”
郝甜抬眸,忽然打断他的话,“她是你的妈妈,不是我的。”
郝文柯尴尬地抓了抓头发,面露尴尬。
郝甜没那么胸怀在这里听,他们一家人是怎么相亲相爱的,时至今日她都忘不掉,当初父亲被检察机关带走时,她哭着去求叔叔帮忙时,看到的叔叔和母亲抱在一起的那一幕,那是她人生中最大的噩梦。
没理由他们推她入深渊,她还要笑着去听他们以她为祭献,偷来的幸福生活,还要装作没事人一样,因为那些侩子手嘴上最不值钱的对不起,而扑上去感恩戴德,她没那么宽广的胸襟,她不是圣母。
郝甜眼眶泛红,却依旧倔气地仰起头,冷眼扫了郝文柯一眼,“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你们全家都让我感到恶心,离我远点。”
成功看到郝文柯眼中一闪而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