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郝甜扭头看着钟钧,狐疑道:“刚才你为什么不让说我可以,他游戏上市很忙,现在还要拍戏,现在还要为这件事分心,会不会太累了?”
“呦,郝大小姐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了,难得啊?我记得某人曾经说过‘最讨厌圣母小白花,善解人意的都是蠢货傻瓜’,怎么?这才多长时间啊。”钟钧好笑道。
“是吗?”郝甜装傻:“是我的说的吗?那种话怎么可能是我这种人的,你一定记错了。”
顿了顿,又一本正经地补充:“钟前辈,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也正常。”
钟钧:???
这时,钟钧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到程盛的来电,郝甜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担忧。
“喂。”郝甜的声音克制不住的颤抖。
之前她拜托程盛帮忙调查所有医院的急诊收录人员,现在想必是有结果了。
她舔了舔嘴唇,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怎么样?”
“我找人查了所有医院救护车出使情况,里面没有文柯。”程盛如实回答。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联系某个混……朋友,看看能不能用卫星定位到文柯的位置。”
郝甜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更加担忧,但也不忘礼貌地道谢。
钟钧又和他有的没得扯了两句,郝甜歪头靠着车窗,神色倦怠。
—
三人在路上会和后,用一天的时间把郝文柯常去的几个地点找了个遍了,连他的影子都没看到,到最后郝甜的情绪就要濒临崩盘。
回到医院,天已经完全黑了。
病房里,段雪瑶刚刚服药睡下,护工在她身边守着,听到开门声,轻手轻脚地站起来,“郝小姐。”
郝甜点点头,看向病床上面容憔悴的女人,心情复杂。
段雪瑶就算是病着也是极美的,郝甜的长相很大程度上就是遗传母亲的容貌。
此刻床上躺着的人面色苍白,蹙着眉毛,反倒多了几分破碎的美感,像极了风一吹就灭的美人灯,瞧她睡得不算安稳,嘴里含含糊糊地叫着郝文柯的名字。
“夫人一直都在等文柯少爷回来,怎么都不肯睡,医生喂了她半粒安眠药,她才勉强睡了,郝小姐,有文柯少爷的消息了吗?”
护工紧张地看着郝甜。
她先前是郝家的保姆,二十四岁就开始守寡,无儿无女,在郝家待了二十多年。
段雪瑶对家里的佣人都是极好的,尤其是对她,念她资历深更是多了几分敬重。
在她心里早就把段雪瑶当亲妹子,文柯那孩子当亲儿子待了,所以尽管他们母子现在落魄,她也愿意跟在她身边照顾她。
现在郝文柯生病失踪,她又怎么可能不担心。
“兰姨,你照顾好她就可以了,另外文柯失踪的事情不准告诉我爸,当年的事您比谁都清楚,我爸早就跟他们没关系了,他有高血压,我不希望这件事让他担心。”
她爸心软,郝甜却不想让他再插手这件事。
被人带了绿帽子,还帮人养了那么多年儿子,对于任何一个男人而言,都是奇耻大辱。
他没有义务,也没有借口,再帮这两个给他带来屈辱的人。
“郝小姐……”兰姨语塞了。
她知道郝甜说得都没错,可郝甜作为夫人的亲生女儿,文柯少爷的亲姐姐,说出这种话来,未免也太过让人心寒。
“照顾好她,文柯的事,既然已经报警了,警察自然会处理,安心等结果吧。”
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太过刺鼻,郝甜坐在楼下花园的长凳上。
顾依斐拎着餐盒走到她身边坐下,拿出食物,帮郝甜挑菜里面的胡萝卜丝和洋葱丝。
“钟钧先去警察局了,医院附近没什么好吃的,先吃一点垫垫肚子,吃完我带你去找他回合。”顾依斐把挑好的饭菜递到郝甜面前。
郝甜看了他一眼,接过饭菜机械般往嘴巴里塞,味同嚼蜡,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
她偏头看顾依斐,“你那边有什么进展吗?”
“还没有。”
她唇角沾着一颗米粒,顾依斐抬手很自然地帮她抹去,拿起手边的水拧开瓶盖递给她。
“喝点水吧,嘴唇都起皮了。”
—
与此同时,警察局。
“郝文柯上的就是这辆出租车是吧?联系到出租车司机了吗?”钟钧看着监控上的截下来的照片。
程盛道:“司机姓魏,五年出租车车龄,根据他的描述,郝文柯除了脸色白了点,话很少,很有礼貌,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郝文柯就是在医院门口乘坐这辆出租车离开的,警方初步估计他是在南海路下的车,下车后他去的第一个地点就是银行,从监控上看他接下来进了附近的商场,后面监控里就找不到他了。
钟钧半眯起眼,盯着屏幕上的画面若有所思。
南海路?商业最繁华的路段,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条路的尽头应该就是南海国际机场,郝文柯又是取钱,又是进商场的,他该不会是想……
“联系航空公司,查一下郝文柯的出境记录。”
程盛以为自己听错了,“你的意思是他可能出国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郝甜这弟弟可太会玩了。
钟钧掏出手机给郝甜拨过去电话,对方手机关机,他这才想起来郝甜手机没电了,又打给顾依斐,很快就被接通。
“你们现在赶紧回去看看,郝文柯的护照还在不在,我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