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膳后,林半夏和玉青慕陪着洛妃聊了会儿天,两人便离开了。
但还未走出宫门,林半夏便被一阵呼唤喊住了。
“永安,我好想你,”从暗处角落跑出来的玉时直接扑抱在了林半夏身上,说话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林半夏拍了拍玉时的背,轻声的哄着她:“玉时公主,我也想你,你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玉时松开林半夏,眼睛中还有两滴眼泪旋转着,“不好,一点都不好,宫内整日人心惶惶,好几位皇弟要么突然暴毙,要么就失足入水,还有一位皇妹无缘无故自缢了,我都怕死了,生怕下一个就轮到我了,若不是今日听说你进宫替皇上诊治,我也不敢踏出寝殿半步。”
对于皇子意外身亡之事,林半夏有所耳闻,但她没想到真是状况竟如此恐怖,果然宫斗之下是没有亲情可言的,玉时能撑到现在,也着实不已,“这段时间你受苦了,我想,应该很快就没事了。”
旁侧的玉青慕也轻轻点头附和道:“这一切都是安通在背后指使,如今安通被抓入天牢,你也可以放心了。”
玉时左右环顾了一眼后,才小心说道:“安通不在了,还有太后呢,五皇兄你带我走吧,这宫里我真的待不下去了。”
玉青慕直接摇头拒绝了玉时的请求,“有本王在,你好好待着,赶紧回去吧。”
玉时想继续争取一下,但玉青慕直接拉着林半夏往外走了,林半夏只好回头看着玉时说道:“公主,你不要担心,过几日我给你带些好吃的过来。”
看着林半夏远去,玉时只好无奈的跺了跺脚,沿着宫墙悄悄地回到自己的寝宫。
“主子,不好了,”马车刚走出宫门,辰雨便从暗处走来了,看样子应该等了许久。
马车内的玉青慕并没有掀开车帘,只是淡淡的询问道:“何事?”
辰雨站在车窗旁边禀报道:“城外流民听说安通被抓,已经开始闹事要进城,加上已有人因风寒而死,更加认为只有安通才能救他们,要您将安通放出来。”
听到辰雨的禀报,林半夏此时才想起来她之前的猜测,还未等玉青慕开口便连忙掀开窗帘问道:“你说已经有人因风寒而死了?”
辰雨点头应道:“是,据说已有十余人。”
“患病之人可有什么症状?”林半夏继续焦急问道。
辰雨想了想却摇了摇头,“属下不知,但之前安通派人去诊断过,说是伤寒之症。”
“不对,”林半夏有些失神的摇头说道。
玉青慕见林半夏有些异常,便问道:“怎么了?”
林半夏放下窗帘,冷静的看着玉青慕道:“我之前就有所怀疑,这应该不是普通伤寒,而是疫症。”
“疫症?”玉青慕也有些错愕,“夏儿,你确定?”
林半夏有些不确信的摇了摇头,“我只是猜测,毕竟这是夏日,普通伤寒倒不至于死人,而且还死了这么多。”
林半夏一解释,玉青慕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便连忙吩咐道:“辰雨,速速去查清楚病症。”
辰雨离开,马车继续前行,林半夏脸上的担忧之色更加的明显。
玉青慕伸出手握住林半夏的小手,“没事。”
林半夏微微抬头看着玉青慕那张俊朗的脸,此时她没有任何欣赏之意,而是问道:“南方大水,灾情如何你应该有所了解吧。”
玉青慕点了点头,道:“今年南方连续降了一月大雨,受灾范围极大,除了迟理郡和崇州郡这两个北方郡省外,其余的都损失惨重。”
听了玉青慕的讲述,林半夏却摇了摇头,“迟理郡下雨虽说只有短短几日,但恰逢丰收之季,很多百姓还未来得及将粮食收回家中,便遭逢大雨,有一半的粮食被水冲走。”
玉青慕轻轻抚摸着林半夏的发丝,道:“相比南方某些郡来说,已经好上不少了,这次大水中好多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林半夏伤感的低下头,轻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百姓都这样了,这个安通还在利用百姓争权夺位,真是猪狗不如。”
玉青慕被林半夏这句猪狗不如逗得乐了起来,轻笑着将林半夏搂如怀中,“他连自己的亲侄子都下得了手,的确猪狗不如,至于灾情的事,我已经暗中着手调查,你不要担心。”
“我担心也没用啊,”林半夏靠在玉青慕怀里喃喃说道。
两人刚进入慕容府,杜潇然直接跑了出来,看到玉青慕后整个人都是不可思议。
“表哥,真的是你,你没死?”
玉青慕冷眼斜看了杜潇然一眼,没有理会他,继续往林半夏院子的方向走去。
但杜潇然却上前拉住了玉青慕的袖子,一边走一边仔细研究着玉青慕,甚至还将玉青慕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有温度,不是鬼。”
玉青慕无奈,从杜潇然手中拉回自己的手,“你最近没事做?”
听到这句话,杜潇然连忙收回手咽了咽口水,讨好的笑道:“有,有事。”
“那还不去?”玉青慕故作严厉的吼道。
但杜潇然还是极为猥琐的跟在玉青慕身边,仿佛没有听到玉青慕的话般,“表哥,你没死怎么都不跟我说啊,害我担心死了,你都不知道,那段时间我整日以泪洗面。”
玉青慕有些不信的看着可怜巴巴的杜潇然。
杜潇然从玉青慕眼神中看出了质疑,便连忙挺起胸口看着林半夏,“你不信问半夏妹妹。”
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