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宫廷菜肴宴吃的欢畅无比,但餐后林半夏觉得嘴里有些寡淡,毕竟这些宫廷菜只有简单的鲜咸味,少吃的确是美味,但吃多了反而有些乏味和油腻,便让来福做了些刨冰来吃。
七月末的尾巴,已经进入了最热的时节,院子里洒满了阳光,伴随着叽叽喳喳各种虫鸣鸟叫,让刚吃完午食的众人昏昏欲睡。
坐在正厅的林半夏毫不避讳的打了一个哈欠,随即便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看着正吃着刨冰的众人说道:“这冰虽好,大家可不要贪吃哦,特别是小木和小秋,你们两吃半碗就行了,不然可要闹肚子了。”
听了林半夏的话,林苏木看了看自己手里已经吃掉一半的刨冰,依依不舍的将碗放下,然后又看了看林剪秋还有一大半刨冰的碗,“妹妹,不要吃太多了,不然会闹肚子。”
林剪秋将小半勺刨冰放进嘴里点了点头,“我就只吃半碗。”
看着两个乖乖的小不点,林半夏露出了慈祥老母亲般的笑容,随即又看着坐在最外侧的杨军医说道:“莫师傅和颜姐姐的婚事已成,教松间手术的事可以继续了。”
被冰凉的刨冰刺激的眯眼的杨军医连忙咽下嘴里的混合着水果的冰连连点头,“老夫正想跟县主说这事,今下午便继续教松间手术之法。”
林半夏点了点头,见没什么事了,便又打了一个哈欠道:“这天气真让人困得很,我先上去小睡会儿。”
还没等众人点头,辰雷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站在了门口,“县主,属下有事禀报。”
林半夏看着辰雷算了下日子,几日前她让辰雷去查探京都和玉青慕的事,难道这么快就有消息传回来了吗?于是困意瞬间消失殆尽,急步往外面走去,“跟我去书房。”
走进书房,未等坐下便直接转过身看着辰雷,“何事?”
平日就不苟言笑的辰雷,此时显得更加沉重,“京都那边有消息传来,王爷已经连夜赶到了京都,但处境极为不好。”
听到玉青慕处境不好,林半夏的心瞬间提了起来,焦急的看着辰雷,“发生什么了?”
辰雷也略带愤怒的说道:“皇上旧疾复发已经卧床不起,并褫夺了王爷手上全部的兵权,还将王爷囚禁在王府里,如今王爷夜夜都能遇到刺杀,府里的侍卫已经被杀掉一半了。”
玉青慕的巨大变故,让林半夏有些失措,她不明白皇上为何会旧疾复发,明明只要按照她的医嘱做,基本上就没什么大事啊,还有皇上为何要褫夺玉青慕的兵权,“王爷可有受伤?”
辰雷低垂着眼睛摇了摇头,“目前没有,但是夜夜刺杀,府中的侍卫越来越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受伤。”
根据辰雷的汇报,林半夏不用想也知道,任凭玉青慕武功如何高强,也承受不住轮番刺杀,此时,她已经极为后悔自己因为安婉容之事离他而去。
如今皇上重病不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薨了,如果二皇子或三皇子继承大统,就算玉青慕没有被刺杀死,也会被他们赐死。
“青月,”林半夏突然镇静了下来,十分冷静的对着外面喊道。
听到喊声的青月直接从外面走进来,“县主。”
林半夏转身走到桌子旁坐下,一边拿起纸笔一边说道:“收拾东西,明天出发去京都。”
“是,”青月在门口已经听到了京都的状况,她也迫不及待的想去京都,便点了点头去收拾东西了。
要去京都,但林家村这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比如村里粮食收成的问题,新作坊的事,林明安的事,甚至还有丰康医馆。
于是林半夏开始一封一封的信写了起来。
写了许久,林月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半夏妹妹,你交代我的事已经问清楚了。”
林月走进书房时,林半夏还在不停的写,直到林月走到桌前才放下笔,“月姐姐,你来的正好。”
林月看着林半夏满脸严肃和急促,刚才兴奋的情绪戛然而止,有些不解的坐在林半夏对面问道:“半夏妹妹,你怎么这么严肃啊?”
林半夏从写好的一堆信里拿出了四封信递给林月,“月姐姐,京都出了事,我明日便要去京都,这些信是给你、祥远哥、金溪镇作坊齐管事、豆制品作坊赵管事的。”
拿着信的林月有些不知所措,突然觉得手里的信特别沉重,“半夏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半夏看着林月露出勉强的笑容摇了摇头,“月姐姐,我这次去凶多吉少,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如果不能回来,这些作坊都要靠你了。”
听到林半夏说有可能不会回来,林月瞬间慌了神,手中的信全部散落在地上,“半夏妹妹,有什么事非去不可吗?你要是不回来,这些作坊我可管不过来,你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林半夏笑着起身走到林月身边,捡起散落在地上的信坐在林月身边,将信再次放在林月手里,“是他的事,我必须去陪着他,不论生死。”
林月拿着林半夏塞来的信连连摇头,“不,半夏妹妹,这些作坊不能没有你,你一定要回来。”
林半夏仿佛释怀了一般,淡笑着点了点头,“好,你刚才说我让你问的事已经问到了,情况怎么样?”
林月看出林半夏心意已决,也没再追问,便将自己问到的情况说了出来,但声音很明显能听出来伤感之意,“今年的水稻被暴雨冲刷,除了收得早的那些,基本上不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