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通在山洞里气得一口又一口的血吐出来,而那始作俑者却在王府接着来自宫里的圣旨。
“战王年二十有一,然府中无主母主持中馈,今安家有女婉容,年十六,温婉贤德,二人均是适婚之龄,特赐安婉容为战王妃,于本月十二完婚,”福公公手持一卷黄帛,对着面前单膝跪地的玉青慕念着上面的内容。
玉青慕冷笑一声便站了起来,转过身根本就不理会福公公,“管家,送福公公。”
福公公手里拿着黄帛,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叹息一声后,拿着黄帛便离开了。
延和殿的皇上得知玉青慕居然公然不接旨,气得直接将笔扔在了地上,“去,把那个逆子给朕叫来。”
等福公公再次到战王府时,管家以战王不在府为由将福公公搪塞了回去,然而玉青慕却慵懒邪魅的躺在椅子上,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桌面,“消息传出去了吗?”。
辰电点了点头,“回主子,您拒接皇上赐婚的消息已经通过孩童和乞丐之口传出去了。”
玉青慕满意之极,嘴角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安家呢?”
“回主子,安婉容已经回到了安府,安通发现了死士死亡的事情,被气得不轻,”辰风一本正经的禀报着最新传回来的消息。
玉青慕停止了手中的敲击,眼眸微抬看向面前的辰风和辰雷,“就让那安府再蹦跶两天,玄北国已经有了动静,就好好盯着我们的三皇子。”
“是。”
玉青慕这边同辰风辰雷淡然的商议着事情,而延和殿的某人气得直接推到了桌上的所有折子,突然猛烈的咳嗽了起来,一口带血的痰吐了出来。
旁边的福公公吓得急忙对着外面喊道:“传太医,快传太医。”
皇上嘴角带有一丝血,眼睛气得发红,一手撑在桌子上,一手指着外面,“让那逆子立即给朕滚过来,并昭告天下,本月十二,安婉容嫁于玉青慕为正妃。”
福公公急忙扶着颤抖的皇上,连连点头,“老奴遵旨,皇上您先坐下,莫要气坏了身子。”
皇上坐下后,又咳嗽了两声,很快太医便急匆匆走来,看到洒落满地的折子也不敢多问,踮着脚尖走到皇上面前跪下,“皇上。”
皇上又咳嗽了一声,熟练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太医在皇上手腕处放了一块极薄的白绢,细细的摸了一番。
当太医将白绢收起来时,皇上冷冷的看着太医问道:“如何?”
太医额头紧张的冒出了细细的薄汗,“皇上怒火攻心,并无大碍,服用润肺汤药即可。”
听了太医的说辞,皇上随意的对着太医挥了挥手,“下去吧。”
“微臣告退,”太医像是得了恩赐一样,对着皇上行了一礼便匆匆离开了,而太医离开的画面正被来找皇上的安通给看见了。
安通走进延和殿,第一眼也是看见满地的折子,但他却没有太医那般小心翼翼,而是弯腰将所有的折子拾了起来,放在皇上的面前。
皇上淡淡的看着安通做完这一切,心知安通这是来质问玉青慕拒接旨的事了,所以并没有打算先开口,而是拿起折子随意的看了起来。
安通也不恼,对着皇上行了一礼后大声喊道,“参见皇上。”
安通如此大声,皇上就算想假装没听见也没办法了,只好放下折子看向安通,“安丞相怎么来了?”
安通站在皇上面前,没有半点的不悦,面色依旧诚恳却带着一些疑惑,“皇上,微臣听说战王殿下今日并没有接赐婚的圣旨,不知这事是真是假?”
被下面的人质问,皇上心中有些恼怒了,“安丞相消息真是灵通,这不过一个时辰的事情,你便已经得知了,不愧是我朝的丞相大人。”
安通双手抱拳对着皇上又行一礼,“皇上恕罪,此事已在京都传开,并不是微臣有意探之。”
皇上听后怒拍桌子,又猛烈的咳嗽了起来,“是谁传出去的?”
安通见皇上在咳嗽,加上刚才见到的太医,心中已经有些明了了,急忙上前一步焦急的关心着皇上,“皇上,您怎么了?可要传太医?”
皇上接过福公公递来的白绢轻轻的擦了擦嘴角,持白绢的手微微抬起,“不用了,刚才太医已经来过了,并无大碍,安丞相可知事情是谁传出的?”
安通脸上故作为难,纠结一番后才说道:“皇上,此事只有战王和您知道,如此短的时间传的人尽皆知,除了战王还有谁?”
皇上听后气得更甚,直接大声说道:“小福子,赶紧去。”
福公公知道皇上说的是刚才让他去传玉青慕和昭告天下的事,于是连忙对着皇上俯了俯身,“是。”
皇上看着面前的安通,心里烦躁的紧,便拿起一个折子看了起来,“安丞相先回去吧,这件事朕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安通此次来就是为了得到皇上这句话,既然皇上已经说了,他也不便多留,对着皇上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然而安通离开延和殿后,并没有离宫,而是走向了御药司。
御药司里,一群太医和医徒正在忙碌着,见着安通来了,刚才替皇上看诊的花太医急忙走到安通面前行了一礼,“安丞相,您怎么来了?”
安通随手摸了摸案台上的药材,拍了拍手后问道:“哦,是这样,刚才花太医是否去了延和殿。”
听到这个问题,花太医就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是。”
花太医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