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祥远离开后,林红顺手将门关上,林半夏则是哈哈一笑,“月姐姐,看来你们家很快又有喜事了。”
林月满脸笑意的看着伍香,“看来以后我就要叫你一声二嫂了。”
伍香知道林祥远是真的对自己有那份心思,心中也万分开心,脸也更加的红了,“你们、你们,不同你们说了。”
林半夏感叹着,自己身边的人慢慢的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个人,而她的他呢,心中暗叹一声,开心的看着大家,“好啦,好啦,我们就期待着喝伍香和祥远哥的喜酒啦,现在该给月姐姐准备了。”
没等多久,迎亲的人全部都已经吃饱喝足了,一个个的走出院子,三十台嫁妆加上一张新床和一套桌椅也搬出了林家。
看着长长的嫁妆队伍,来观礼的人还以为自己看眼花了,如此厚重的嫁妆怕赶得上那些大户人家了吧。
村里人早在林大庆和张婶来请人抬嫁妆的时候就已经得知有三十台嫁妆,当时大家都还不信,如今一看,心里还是被震惊到了。
孙草敲了敲林月的房门,媒婆得了好处后,喊贺词的声音更加大了,“新姑爷叩门请新娘子。”
里面的门由林霞和伍香轻轻打开,门打开后,拿着一把喜扇遮面的林月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林月和林红一左一右搀扶着林月。
媒婆又大喊一声,“新娘子出。”
这时林月才迈出穿着红色绣花鞋的右脚,跨出门自己闺房门。
林月在媒婆的引导下,走进了正堂。
“告别生养父母。”
在这一刻,林月才真正感到了难过,重重的跪在了地上,“爹,娘,女儿今日嫁做孙家妇,不能再日日尽孝,还请爹、娘原谅。”
说完,林月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看着自己闺女额头都磕红了,张婶连忙将林月扶了起来,“你这孩子,用这么大的力干啥,你看这额头都红了。”
林月两行眼泪流了出来,一把抱住了张婶,“娘,我舍不得你们。”
张婶连忙推开林月,替林月擦了擦眼泪,“别哭,大喜的日子不吉利,你看着妆都花了。”
林月轻轻的啜泣了两声,“爹、娘,女儿会时常回来看你们的。”
张婶连连点头,“好,乖孩子,别哭了。”
媒婆见时间差不多了,便催促着林月,“月姑娘,该走了。”
林月将手中的扇子再次遮住面容,张婶扶着林月走出了正堂,将林月的手交到了孙草的手里。
林大庆恶狠狠的看着孙草,“孙草,你要是敢对林月有半点不好,我打断你的狗腿。”
孙草坚定的看着林大庆,“爹,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林月的。”
林大庆不舍的看了看林月,最后侧过脸,对着两人挥了挥手,“赶紧走吧。”
孙草突然跪下,对着张婶和林大庆磕了三个头,“爹,娘,我们走了。”
“走吧,”张婶看着孙草叹息了一声。
孙草牵着林月慢慢的走出了院子,扶着林月上了暖帐花轿,林半夏将装了小红包的篮子递给林月,“月姐姐,一会拿去给那些小孩和帮忙的人。”
林月隔着轿门,接过篮子,眼里泛着泪光,“半夏妹妹,谢谢。”
林半夏嘿嘿一笑,放下轿帘,“祝月姐姐永远幸福。”
媒婆见一切就绪,便开始唱了起来:“金溪镇金溪村孙草,已迎获南镇林家村林家月姑娘,从此林姓便为孙氏,花轿起,喜乐奏,回孙家。”
随着媒婆的说辞落地,花轿被抬了起来,敲锣打鼓的声音也响了起来,长长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林家村。
村里看热闹的人将迎亲队伍送到了村头,才意犹未尽的折返回了林大庆家,毕竟这豪华流水席他们可期待了许久。
送走迎亲队伍后,林半夏极为不雅的打了一个呵欠,毕竟昨晚睡得晚,今天又起得早,早已困得不行,便同张婶打了一个招呼就回家去了,也让林红三个姑娘回家准备准备,这两日就带她们去丰武县。
回到宅子后,林半夏便直接上楼休息了,一觉睡到了申时才醒来。
下楼后,林半夏看到大家都在院子里小声的聊着天,林半夏居然还看到了被自己丢在京都的杨军医。
杨军医看到林半夏,连忙起身对着林半夏行了一礼,“王妃。”
听到这个有些尴尬的称呼,林半夏呵呵一笑,“杨军医以后叫我县主便可,你怎么来了。”
杨军医有些不好意思的打开放在桌上的包袱,里面放着好几本书,“我在王府等了好几日也没见您回府,后来听管家说您已经离开京都了,我便匆匆赶来了,毕竟这医药论和药材大全还需继续编撰,老夫一个人可完成不了。”
林半夏心里暗骂自己一声,怎么就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还有她的辣椒,她现在想想突然有些后悔那日离开的那么匆忙了,但既然已经回来了,她也不想那么多了,便笑看着杨军医说道:“还是杨军医想的周到,过段时间我还要去趟玄北国,不知杨军医能否一起?”
杨军医那张菊花脸充满了和蔼的笑容,“在这医药论和药材大全编撰好前,县主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林半夏点略带歉意的看着杨军医,“还请杨军医保管好我们的手稿。”
杨军将包袱重新包好,抱在自己的怀里,“县主请放心,老夫一定会放好的。”
林半夏点了点头,指向了左厢房,“那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