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半夏和林月两人吃过晚饭后,就开始待在房间里没有出门,一直到第二天寅时,林半夏和林月被张婶的疯狂敲门法喊醒了。
起来后梳洗好后,便有一长得比较胖、穿着喜庆花棉衣的婆子拿着妆奁走到了门口,对着里面大声喊道:“此时你是娘家女,踏进此门开面后,从此便是他家妇,林家月姑娘,你可准备好了?”
林月坐在一张简陋的梳妆台前,轻轻嗯了一声,“麻烦喜面婆了。”
站在门内的张婶急忙给了喜面婆一个红色的小布包,喜面婆用手轻轻的掂了掂,心里十分满意这重量,“姑娘她娘请放心,你家姑娘会开心,从此作为他家妇,一生安稳与幸福。”
林半夏心里给喜面婆疯狂点赞,这喜庆的顺口溜说起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喜面婆走到梳妆台前,摸了摸林月已经穿好的喜服,“月姑娘好手艺,这针脚如此密,想来你和夫君以后的生活也是甜甜蜜蜜。”
成婚之日就喜欢听人将喜庆的话,林月满脸的幸福笑意完全掩饰不住,“多谢喜面婆。”
林半夏见状对着旁边的青月悄悄说了几句话后,青月便默默的离开了。
喜面婆打开妆奁,从里面拿出一条绞合的双线,又继续大声的说道:“儿女双全福自来,美满生活笑开怀,开面啦。”
唱完后,喜面婆就开始在林月脸上绞去汗毛、额发、鬓角,那一下一下的让林月疼的皱起了眉。
林半夏这是第一次见到开面,十分的好奇,但看到林月那强忍疼的样子,心中有些不忍,但这毕竟是女子成婚必须要经历的。
开完面后,林月的脸看起来要白净靓丽了许多,没想到这开面和不开面的效果差这么多。
喜面婆放下双绞线后,便开始给林月上妆容,但那妆容画出来让林半夏有些不敢苟同,着实太像前世幼儿园表演的妆容了,这要是等到晚上,不把男方吓到才怪。
等喜面婆又说了两句喜庆话后,便由张婶带着去外面吃早食了,林半夏嫌弃的看着林月脸上的妆容,“月姐姐,这好看吗?”
林月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成婚都是这样化的啊,怎么了?”
林半夏扶额,感情这是一种乡村审美啊,“月姐姐,你这样让孙草看到了,不吓到他才怪。”
林月也有些为难,这妆容的确是有些夸张,便带着求助的眼神看着林半夏,“那怎么办?”
林半夏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闭上眼,我帮你重新弄一下。”
林半夏拿着手帕将那红彤彤的胭脂、白的吓人的粉底以及黑黢黢的眉毛擦掉,再重新给林月上了一个粉嫩的妆容,“月姐姐你看。”
林月睁开眼看着镜子焕然一新的自己,不可置信的凑近了镜子,左右看了看,“半夏妹妹,这真的是我吗?”
林半夏双手环抱,眼睛得意的看着林月,“不是你,那是谁?”
林月含羞万分,显得更加的美丽动人,带喜面婆出去吃早食的张婶折返回来了,看到换了妆容的林月突然愣了一下,“月丫头,你这妆怎么、怎么变了。”
林月害羞的低着头,“娘,这是半夏妹妹给我重新化的,你觉着怎么样?”
张婶走到林月面前,仔仔细细的瞧了一番,眼里有着些许的伤感,“这太漂亮了,孙草那小子看到了肯定都挪不开眼了,可真是便宜那小子了。”
张婶如此模样,林月也想到了自己即将离别父母,心里也有些难过,便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跪在了张婶面前,“娘,以后女儿不能日日侍奉您跟前了,女儿不孝。”
张婶急忙将林月拉起来,“大喜的日子说啥呢,这还没到哭别父母的时候,别把妆弄花了,我去厨房给你端些吃的来,免得折腾一天饿坏了。”
林月用手帕轻轻的擦了擦湿润的眼角,笑嘻嘻的看着张婶,“谢谢娘。”
张婶出去后,青月便回来了,手里拿了一篮子的小红布包,“县主,您看够吗?”
林半夏点了点头,接过篮子,“够了。”
林月好奇的看着林半夏手里的篮子,“半夏妹妹,这是什么东西?”
林半夏神秘兮兮的打开了一个用绳子扎好的红布包,里面乖乖的躺着六文钱,“这是我让青月做的小红包,因为来不及做袋子了,所以只好用这个红布包起来。”
林月更是不解,“这个用来做什么?”
林半夏将手里的红布包重新扎好,在手里随意的掂了掂,“给那些小孩子或者来帮忙的人,图个喜庆。”
林月看着满满一篮子的小红包,心里有些心疼,“这也太多了吧。”
林半夏嘿嘿一笑,“不多不多,你就好好待嫁,这些你就别管了。”
很快,张婶端了两碗鸡汤面过来,“半夏丫头、月丫头,赶紧过来吃点。”
闻着香喷喷的鸡汤味,林半夏这才感觉到有些饿了,闻着这味应该是进宝的手艺,“月姐姐,赶紧吃,一会儿迎亲的就来了。”
果然,两人吃完面没多久,村里就传来了敲锣打鼓的声音,一群五十人的迎亲队伍缓缓的走进了林家村。
全村人看着如此浩荡的迎亲队伍,都咋舌不已,全部都跟在迎亲队伍后面,甚至还有些人是从外村跟来,看看到底是那家姑娘居然用了这么多人的迎亲队伍。
迎亲队伍最后停在了林月家院子外,媒婆在外大喊,“金溪镇金溪村孙草迎娶获南镇林家村林家月姑娘,新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