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半夏回到家后,众人都在正堂等着她,连杜潇然也回来了,看到大家,林半夏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林苏木和林剪秋一看到林半夏回来,立即跑到林半夏身边,一左一右的拉着林半夏的手,林半夏也开心的牵着两人往正堂走去。
“这么晚了,大家怎么都还不睡。”
杜潇然直接说道:“大家都要看到你平安归来,才肯睡。”
莫楚假意咳嗽了两声,站起来说道:“既然林姑娘回来了,那我便去睡了。”
颜佳也笑了笑,往房间走去了。
林半夏带着两个小不点洗漱完后,正准备关上门休息,杜潇然走了过来,“半夏妹妹,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林半夏侧过身,让杜潇然进了房间,“什么事?”
烛光下的杜潇然,满脸都是严肃,坐在桌前认真的说道:“我去查了丰康医馆的事。”
林半夏心头一紧,双手紧握,“可有发现什么?”
“你爹林天河是被他的徒弟周西害死的。”
林半夏想到那个向大哥哥一样的周西,从未想过他居然是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和林天水有关吗?”
杜潇然摇了摇头,“这件事得问周西了。”
林半夏神色黯然,她总觉得这件事和林天水脱不了干系。
杜潇然继续说道:“丰康医馆找到齐管事谈药材生意,你要不要出面。”
“我怀疑林天水是杀害我爹的背后凶手,我想把这件事查清楚。”
杜潇然点点头,“你想怎么做?”
林半夏摇了摇头,“暂时我没想到办法,明天我去趟丰武镇,让齐管事先和丰康医馆谈谈。”
“那我陪你一起去。”
“好。”
第二天林半夏将家里所有事情安顿好后,就离开了,毕竟她这次去丰武镇,肯定要待上好几天。
林半夏和杜潇然住在丰康医馆斜对面的一家客舍,坐在客舍正堂,刚好可以看到丰康医馆的一举一动。
杜潇然同林半夏坐在客舍正堂喝茶,看着对面人来人往的丰康医馆。
杜潇然忍不住问道:“那个柜台里面算账的男人就是林天水?”
“嗯。”
“你大伯?”
“嗯。”
“抓药的是谁?”
“周西。”
“看病的是谁?”
“不认识。”
林半夏突然看着杜潇然,“你不是调查过了吗?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喝着茶的杜潇然突然被呛了一口,他是来调查过,可什么也没查出来,他知道的事情都是辰风告诉他的,辰风可是表哥玉青慕身边的人,那就意味着是表哥告诉他的,他可不敢把表哥捅出来。
杜潇然又喝了一口茶,说道:“都是手下人去查的,我哪里见过这些人啊。”
林半夏不疑有他,“周西怎么害的我父亲?”
“将你父亲写的药方改了,然后抓错药。”
林半夏看着丰康医馆那个在忙着抓药的人,嘴角出现一丝冷笑。
“不过你父亲的确是自杀,而且还是服毒自杀。”
林半夏看向杜潇然,“你怎么这么确定?”
杜潇然咽了咽口水,“县衙有记录。”
林半夏点了点头,像杜潇然这种人身边肯定有高手,偷看个县衙的记录也没什么。
两人就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丰康医馆,没多久,齐管事就匆匆来了,看到两人便行了一礼,“东家。”
林半夏点了点头,说道:“下午你就和丰康医馆的人在这里谈,不能跟丰康医馆的人说作坊的东家是我,一切看我手势,我旋转茶盖代表我不同意,我轻叩桌面代表我同意。”
齐管事站着点点头,“小的知道了。”
林半夏看着杜潇然说道:“你和齐管事在这里,我出去买身衣服和帷帽。”
“去吧。”
林半夏按照记忆走在熟悉的丰武县街头,找了一家成衣店,买了一身白色的长裙,又买了一个遮到胸前的白色帷帽。
穿戴好后,林半夏去了周西家所在的巷子,周西家住在西五巷,那是丰武县最贫穷的人居住的地方。
她十岁的时候,父亲替周西的娘亲诊病,见周西一片孝心,便收了周西为徒,那时候周西十五岁,在自己父亲的帮助下,还成了亲,生了一个儿子。
林半夏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谋害他自己的师傅。
林半夏走到周西家前,虽然围墙是砖石做的,但正中间的那扇木门已经破烂不已。
透过木门上的洞,林半夏可以看到那小小的院子里有一个十五岁的女子抱着一个孩子,那女子已经挽起了妇人发髻。
旁边有一个佝偻的老妇在不停的咳嗽着,那老妇林半夏见过,是周西的母亲。
一家的生活看起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那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周西做出那样的事呢,林半夏想不明白。
回客舍的路上,林半夏一直在想是什么原因改变了周西,如果是为了钱,周西的家和以前没有丝毫改变,如果是为了医馆,但他现在还是一个抓药的药徒而已。
带着满脑的疑问,林半夏回到了客舍。
午时刚过,林天水就独自来见齐管事了,在齐管事刻意的引导下,林天水刚好背对着林半夏。
齐管事给林天水倒了一杯茶,“你就是丰康医馆的掌柜吧。”
林天水对着齐管事作了一揖,“在下林天水,正是丰康医馆的掌柜,也是丰康医馆的东家。”
齐管事笑呵呵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