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曲鬼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易峰面前时,易峰心中激动不已。
看来是自己赌对了。
有了娜莎,他的成功率至少提高了三成。
看来不用自己再安排他人说服突利了,娜莎出面会更隐蔽,更安全。
“三日后夜间,娜莎说自己会过来。”
曲鬼只是留了一句话就走了。
易峰并不担心娜莎会被发现,作为突厥的大巫,这点本事都没有,直接笨死得了。
就在他心中畅快时,颉利再次召唤。
他不明就理,难道药方对颉利无效?
不对啊!
那晚颉利明显也过了瘾,想来是有效才对。
他一边跟传召之人走着,心中一边想着。
进入大厅,他差点笑了。
只见唐俭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心中暗叹,果然不愧大唐外交第一人,这戏演的相当精彩。
“臣易峰,拜见可汗。”
听到他如此说,唐俭阴沉着脸重重的哼了一声。
“易峰,你可识得此人?”
颉利笑着指了指唐俭。
不等易峰作答,唐俭起身对着颉利一躬道:
“请可汗看在两国的情义上,将此獠交于外臣带回大唐,外臣自是感激不尽。”
“可汗,臣如今是突厥之臣,何来回大唐之说?”
颉利饶有趣味的看着两人逗嘴。
如果是易峰刚来时,冲着唐俭带来的礼物,他可能会将易峰送出;
现在就算不为面子考虑,也得为自己的性福着想,易峰不可能回去。
“外臣远来辛苦,来人,带唐使去休息。”
唐俭面上更是郁怒,当即抱拳就待再说。
颉利冷下脸,补了一句不必多言,唐俭只得忿忿告辞。
“你安心在此,李世民有胆就提兵来讨人。”
易峰面上感激,就差涕泪横流了。
如果按正常历史走向,征突厥之战,颉利两次弃他人逃跑,如今说得漂亮话,易峰别说相信,听到都觉得恶心。
颉利很满意,摆手让他退出。
唐俭很生气,非常生气。
回到安身之地,先是跳脚将易峰骂了一遍,接着又指天发誓,定要让易峰这种叛逃小人,得到应有的报应。
消息传至颉利耳中,他只是淡然一笑,说了句:由着他,就懒得再管。
这次出使,唐俭随行的人不少,足有两百余人。
带的礼物也多,足有十大车,除了五车敬献给颉利,现在住所里还剩下不少。
第二日,他就让人赶着车,开始了自己的送礼之行。
他先到了突利处。
突利避门不见,但礼物却收了下来,亲卫在接礼单时,手不经意的将一张纸塞到了唐俭手上。
唐俭再三求见,依然不得召,只见讪讪离开。
接着他又到了吐谷浑和薛延陀部族头人的营房,这次的结果不错。
收了礼物,不仅受到了接见,还留在两处分别饮了一餐酒。
他做这些事,并没有刻意隐瞒,所以颉利很快就知道了消息。
听完属下的禀报,他的眼睛眯起,面上则带着阴郁的笑容,了解他的人知道,这是颉利愤怒的表现。
片刻,突利拉着礼物求见。
颉利收完礼物,听突利讲完经过,对他所做所为很满意,
但对两个不识相的首领更加的不满。
唐俭回到住所,闭了门窗,将手中的纸团打开。
上面只有简短的一句话:
“活的易峰带不回大唐,但死的可以。”
唐俭面上一紧,片刻后细密的汗珠从额头渗下。
颤抖着手,从桌上拿出火镰,将纸片点燃。
许久他才稳定心神,他不能冒险通知易峰,万一暴露他与易峰两人皆会死。
此刻最好就是静观其变,突利既然留此言,定会要他协助。
…………
七月十二日,易峰照常来到牙帐给颉利讲书。
与以往不同,他再次被召至后院内。
颉利不在,坐在上首位置的是个女人。
易峰看了一眼,对方居然没有遮面。
年龄在三十许,虽然长居草原,但面上并没有留下多少风霜的痕迹。
笑起来带着一丝邪魅,不笑时自有一分高贵萦身。
“臣易峰,参见公主。”
义成并没有因为易峰的称谓而觉得不妥,相反面上带着一分欣喜。
“易峰,唐为何代隋?”
易峰愣然,他没想到对方第一句话居然问的是这个。
没有指责唐代隋的不正统,只是问了一句,唐是因为什么而取代了隋。
心思电转,这个问题并不好回答。
“回公主,臣年龄尚小,此问恐考虑不周,依臣来看当有三点。”
义成本以为他要推辞,面上已露不喜,没想下句话峰回路转,身体略前倾,这是打算细听的动作。
“臣所说第一点,明皇帝自是天纵之才,所作所行,臣至今思来,仍觉其才绝古。
明皇之所以惜败,在于其心甚伟,用一年之功做三年之事,然力有穷时,可谓隋由盛转衰之诱因。”
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说得易峰额头冒汗。
他娘的,这根本就不是人干的活,既不能抹黑杨广,而又要说出原因,易峰觉得自己太难了。
甚至就连称谓他都要斟酌,不能用炀帝,所幸他还记得杨广的另一个谥号。
“臣所说第二点,科举与世家之祸,臣理解明皇帝之所以三征高丽,就因要摆脱世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