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
“爷爷,易峰是傻子吗?”
“不是!少年人中,他的智慧可谓拔尖。”
王珪不知孙女何意,但还是依着平素对易峰的了解,如实回答。
“爷爷,易峰不傻为何会做如此傻事?”
“这…毕竟在青楼之中。”
王珪有些不好宣之以口。
王若兰知道爷爷的意思,男人在女人面前,有时候打肿脸也要冲一回胖子。
“那为何当日先到的是大理寺衙差?”
“陛下虽与窦家有亲,但今次是不是对易峰判罚过重,重得违背了律法。”
“易峰如此多的安排,是如何瞒得过陛下的百骑司?”
“易府为何不下狱,而是原地圈禁,别人认为是陛下为了钓易峰上钩,爷爷也这样认为吗?”
听着孙女的连续几问,王珪的大脑中似乎有一道精光炸开,抖动着嘴唇道:
“你说…你说这一切都只是局,是易峰那小子与陛下共同做的局。”
接着又反驳道:
“不对,如果是局,两人的目的是何?”
“易峰可是答应了陛下征突厥,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京师也不错,爷爷如果不信,可以去下北大营看一下那三千大队人员何在?”
通过孙女的提醒,王珪的脑中将所有事情终于是串联了起来。
“孙女可以保证,现在的下北大营肯定是铜墙铁壁,任何人也窥探不到丝毫。”
王珪想通后,看着孙女的女儿身,又是一阵苦叹。
如此心思透亮,如是男儿该有多好。
王珪急步走了,似乎是去验证自己孙女所说的准确性。
王若兰再次拿起诗词,面上不禁浮起了担忧之色,
她虽可肯定易峰此刻并无危险,但入突厥啊!深入虎穴之中,谁又能保证自己可全身而退呢?
心思不知不觉随着春风飘向了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