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峰与跟房玄龄一起出的宫。
到了房府,他先到小院内看了房遗直,听看护的丫鬟说已通气,他才放心走出。
老房同志这次立了功,所以房遗直不容有失。
婉拒了老房的留宿,他打算晚上回家。
李二到底还是听进去了众人的劝说,暂免易家所有人的罪责,甚至连薛英也一起免了。
虽然削去了官职,但好在两家人都保住了性命。
李二说是一年后算总账,易峰还得跪下谢恩,想想都憋屈,封建王朝没人权啊!
家人还要明日才能回来,他打算晚上先回家,将家里的封条全部撕了,那东西太不吉利。
撒掉大门封条,搬了块小石头,砸开锁具,就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很安静,易峰突然有些后悔,应该在老房家留宿,这么大宅子,晚上就自己一个人,心里还真有点发毛。
正准备一口气跑到自己房间,先点盏灯再说。
突然一个身影闪现眼前,易峰第一反应就是抬脚就踹。
“我艹…”
“呼哟。”
略苍老的男声入耳。
易峰听到人声放心下来,只要是人就没什么好怕。
“是谁?”
他问了句。
可能一脚过重,男人迟迟未起来,听到他的声音后,声音中透着惊喜道:
“你是小少爷,我是阿金。”
原来是自家的老仆阿金,易峰赶紧上去相扶。
阿金在家里很多年了,易峰记事起他就在家里。
“金叔,你怎么在家里?”
“少爷,前两天我们被躯赶出去后,我知道咱家东边院落有个洞,我怕有人进来偷东西,就从洞里钻进来。”
易峰知道阿金不会撒谎,所以听完有些感动。
确认阿金没事,告诉他明早家里人都会回来,在阿金的笑声中,自己回到了后宅。
多了一个人,心中宽松不少,一夜好眠。
第二日起床时,阿金已将封条全部撕掉,正在打水洒扫前院。
拒绝了阿金的伺侯,走到中厅父亲的书房里,拿出纸笔开始书写。
一年之期不长,他要争分夺秒,成了则一世无忧,败了自己估计又得穿越一回。
至于家里人,他没打算去接,心中还有些抵触,毕竟不是同一个灵魂,接受他们需要时间和勇气。
就在他沉心于规划时,阿金边跑边喊向中厅跑来:
“小少爷,老爷回来了。”
得,该面对的还要面对。
起身迎至前厅。
易柏清早被放一头雾水,大理寺也没说明情由,只说革职留京待罪。
家中遭此变故,让他自责不已,不仅让自己老母同受牢狱之灾,还连累了一向听话的小儿子身殒。
这几日在牢中,他并不担心自身安全,一会想到老母,一会想到死去的小儿子,心中悲恸不已,以至于虽只有短短的三日,他已憔悴不已,老了不少。
“爹,你回来了。”
看到小儿子给自己行礼,他眼珠都快突了出来,嘴唇颤抖的厉害,喉头发紧,好一会愣是一句话没说出。
眼前的是自己儿子,虽然脸上笑容有些古怪,但自己的种,决无认错的可能。
不知不觉,脸中已闪有泪光,面上却浮现了笑容。
“为父在牢中听说,你被丢弃城外,是怎么回来的?”
易峰看到易柏脸上变化,心中知道是为什么,前世一介孤儿的他,此刻内心中还真有了感动。
“孩儿只是假死,被丢至城外第二日清早就醒了过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接着他又给同样入狱的小叔见了礼。
易峰又转头,对着大哥和二哥笑了笑,算是打招呼。
大哥易崇性格像父亲,走到他身前拍了拍他肩头,道了声好;二哥易岳则跳到他身前,给了他一个熊抱。
“你小子居然骗我们,害我在牢中白为你流了泪,你怎么补偿二哥。”
易峰适时的装出身体虚弱。
“二哥我身上还带着伤。”
易岳连忙松手,口中连连致歉。
见他是玩笑,顿时又是一阵笑闹。
易柏性格并不古板,此刻见着两兄弟玩闹,也只是捻着胡须笑着,并未斥责。
放松下来,才想起家中女眷还未接回,又返身去接。
直到近中午,一家人才重新回到了家里。
奶奶和母亲抱着易峰哭诉了一番,特别是奶奶,边笑边哭着,将易峰揽进怀里,一个劲心肝肉的唤着。
易峰从刚开始的不适应到接受,似乎也只是短短的一个时辰。
“大伯,这一大家都被你害惨了,你没了官身不说,一家人以往可怎么渡日哦。”
易峰小婶易刘氏,长安本地人,其父原为一小吏,当时嫁给小叔时就存了高攀的心思。
自嫁进来后,整日啥事不干,动不动埋怨小叔没出息,易柏作为大男人,想着能过得去,他也懒得管。
将小叔单分一个小院,每月支例,由着他们单过,眼不见心不烦。
易峰与易崇等人听到有纠纷,就先将老太太哄到了内院休息。
易刘氏的话,让易柏老脸一红,心中愤怒不已。
“弟妹,此次家中大难好不容易过去,你这说的哪里话?”
易峰母亲易秦氏见丈夫难堪出言相帮。
“哼!我不管,给小院的月例不能短少,否则我就让我哥哥们来闹,四品中丞又怎么样?一朝落难不如狗,就会连累家人,给不起钱,你们就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