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峰听说,程处默从禁闭室出来后,见人就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极是凄惨。
长孙冲只要大点声说话,他都会打哆嗦,几日后才慢慢缓过劲来。
至于其他人,虽然绝了逃跑的心思,但磨洋工的不少,训练偷懒更是不计其数。
长孙冲也不跟他们磨牙,见到偷懒的就打,见到以各种理由磨洋工的,也是打。
几个不听话的准备聚在一起,对抗长孙冲,被他叫来其他队的人,将几人狠狠的k了一顿,又丢进禁闭室三天,出来比兔子还要乖。
很快长孙冲在六中队中,就树立了绝对的权威。
靠打肯定不行,但易峰知道人的习惯会随着环境改变的,相信不久他们会融入狼牙的大家庭之中。
当然这些是后话。
易峰在比试当晚就离开了军营。
他要尽快让家属营动起来,尽快的开展第二产业,三个月后白酒就要停,他的时间一直都不够用。
“大哥,酒坊现在步入正轨,你能否放开手,我想让你到大队去兼个差事。”
易峰是悲哀的,他手中可用之人太少了。
长孙冲提任六队中队长是最佳人选,如果随意提拔个大头兵,去当那帮二世祖的头,估计他们宁愿跳渭水河,也不会心甘情愿的留下来挨训。
长孙冲本就是京城的纨绔之一,且级别不低,至少会让他们的抵触情绪少些。
但这样一安排,书记官就没人了,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家中大哥。
性格沉稳,且已在户部主事的职位上历练了几年,这次李二提升老爹,不知是出于何心理,居然没有大哥的起复旨意,所以大哥一直在家管着酒坊。
“酒坊交给金叔倒无妨,你打算安排我何事?”
三言两语将事情说了,大哥欣然同意,不过这事还要跟老爹备个案。
易峰又跑了趟皇宫,他终于不用再找老房带路了,因为李二给了他可随时求见的口谕。
花了两千贯又买了四百亩地,在李二滚字未开口前,他离开了皇宫。
带着易崇到了家属营,当看到眼前的一切,易崇也皱起了眉头。
“三弟,你这都快赶上一个县的人口了,你让我来当县令不成?”
易崇的话中带着激动,他在户部时,可没有这样身体力行的机会。
县令虽只是较低级的牧民官,但县令锻练人啊!
“四百亩地,建筑面积一半,其他可作为公共设施,如院落,茅房等,我算了下,我这样的房子大概能建3500间,安排这些人差不多够了。”
易峰将自己画的图纸摊开,跟易崇确认着。
“不到两个月的工程,这许多房子,我至少需要4000民力,还有钱财,每间房造价至少7贯。”
易崇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报出这样的数据。
他的面色带着忧愁,民力还好,但这些钱三弟应该拿不出,况且他还要养军。
作为大哥他有些羞愧,不仅一家人的命是老三所救,此刻老三担子如此之重,而身为大哥的自己却帮不上什么忙。
“大哥,砖我们自己烧,窑我已经安排人在箍,人就从这帮人中挑,地我买了,花不了多少钱。”
易崇核算成本是按照工部的标准,他则不然,也就是所有人吃喝的事情,就算啥不干,他也要负责这些人的吃喝。
“还有所有的妇女集中起来,做鞋子、做衣服,这些图样稍后我会给你。”
易峰将自己带的笔递给了易崇。
易崇将他所说的每样事,都做了详细的记录。
“现在他们还得再挤挤,至少给我腾出一百亩地来,我还要建一批暖房。”
他又抽出另一张图纸来,里面包括暖房的形状和尺寸。
又是两天时间,白天易峰陪着大哥一起在家属营安排,晚上则在不断完善自己的规划。
“大队长,窑已建好了。”
付苍出生就是长短脚,原先部队的长官并不在意,但来了狼牙后,大队长对缺陷的忍耐有限,所以他想到脚下垫木方的办法。
刚开始一天训练下来,那种钻心的痛,好几次都让他想放弃。
想到大队的高待遇,以及家里人的安排,他咬牙坚持着,直到被易峰发现撵至后勤营中。
心中不好受的他,瞅准个机会跑到易峰的办公室,恰好看到大队长正在对着铜镜削自己的发。
当即吓得差点尿了,大队长这是犯了什么错,这是要割发代头,还是要与人断义?
他有限的脑容量,只能想到这一些。
易峰回头见是他,随意聊了几句,就将手中的刀递给了他,告诉他,能把自己的头发理明白,就允诺他留在战兵营里。
结果这家伙还他娘的是个人才,三下五除二就将易峰的头发刮得干干净净。
“大队长,我没混军伍前,在老家经常给屠夫打下手,好混口油水,刮猪毛我在行。”
一脚将付苍夯出老远,居然还学会了语带双关的骂人了,这个习惯可不能让他养成。
付苍得到大队长的允诺后,居然撅着屁股,好让大队长踹得舒服些。
所以付苍就变成了大队的理发员兼他的勤务兵。
前期建窑的活,易峰也交给了他,现在功成特来回禀。
易峰要求建的窑很简单,前世易峰所在的村子里,有一段时间突然刮起了一股烧砖风,三五家凑和一起就能建个小窑。
窑分两处所建,一处建在离营地仅两里地的一个土包边。
易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