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阎圃毕竟是有才能之人,生气过后,静思一番,便知刘玄不过是激将法而已。
心道:“我倒是想看看,你这厮有何说词!”
既然刘玄要演,那阎圃就准备当个一个优秀的观众,配合着刘玄接下来的演出。
他也想看看,刘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狗皮药。
既然是刘备使者,又知道他阎圃在汉中地位举足轻重,却偏偏不去讨好,反而一再刺激。
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有脑子的人的事。
可从刘玄谈吐而言,并不像一个没脑子的人。
遂挑挑嘴角胡须:“哦?不知高明何意,吾愿闻其详!”
刘玄笑道:“陈孔璋《为袁绍檄豫州》有云:‘操赘阉遗丑,本无懿德;僄狡锋协,好乱乐祸。’此等斑斑劣迹,可谓罄南山之竹,书罪未穷;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何如有臣良一言?
吾乃代孝王参苗裔,王室贵胄,奉皇叔之命,前往许都取擒贼讨奸诏书。为国家赋予天使重任,出使各方诸侯勤王讨贼。
君不问缘由,不看诏命,直言玄悖逆犯上,如此亦可负名耶?
玄虽不才,家道破落,但世食汉禄,值此社稷动荡,危急存亡之秋,虽无良谋善策,亦有满腔热血,为炎汉兴复而献。
如此亦是悖逆?
那我炎汉列祖列宗,数代恩养之士,岂非皆是悖逆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