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怎样?!臭丫头太不讲究了!
也不让老家伙说说怎样就直接把我给封了穴道!哎呦这是什么手法?
老家伙纵横江湖几十年还有我自个解不开的穴位?!”
阴森灰暗的地牢中苟必安喋喋不休的骂道。
他躺在一堆满是潮气的稻草堆上,像浑身长满虱子一般不断翻来覆去。
越想越憋屈,一抬头不断胡乱大吼大叫,却是震荡上面密结起的蜘蛛网和其它各类虫子。
连忙捂着嘴面朝地下,呸呸呸的却还是腥臭和各种腐臭,甚至前任室友的脚臭种种混合在一起。
他随时可以去coy乞丐也扛不住这霸道味道啊!
又是埋怨又是气恼,最终还是白瞎的躺在稻草堆上四肢瘫痪。
“轩哥哥!”
“阿摇一一”
清脆女声和低沉男声前后响起,中间却突兀夹杂着不耐烦的粗哑声音。
“两个年轻人就安分些!”
“都各关在大牢里了,中间还夹着个老家伙,一边一个声音尽往我耳朵里钻,哪来这么多力气啊!”
刚骂完一个翻身,就想把脸埋起耳朵遮起,又是格外强劲的气息扑鼻兜来,差点没把他带去。
三人分三间地牢关压,四面都是精铁所铸仅留一小扇铁门。
三人内力武功被封,想要将其强行冲开,却是浑身奇痛无比。
若是要忍住怪痛撞开,定然损伤了经脉,这对于习武之人可是要命,故是束手就擒在这儿封锁森严的牢中。
隔壁的声音只能隐隐约约听到,还只得强制扯高了嗓子。
“开饭了!”
铁门从外打开,里面却不是可以直通出来,又有一道铁门,一根根如有人小臂粗壮的铁棍,中间缝隙不大。
“大哥哥——”
正蜷缩在角落中的星摇慢慢的爬起身,随即跪坐在铁网门后。
昏暗的光线中她身姿娇弱,玉颜光泽莹润,期间晶莹泪珠滑在精致的下颚滴落,声音甜软可怜。
“这里好冷啊!可不可以给摇儿一些取暖的?”
片刻后星摇拥着有些破旧的毯子,将窈窕的体态半遮半掩,露出一双晶莹明亮的眼眸,满带感激和依赖。
“能不能再给摇儿些吃的?”
她再试探提出请求,狱卒很是直接就从食盒中拿出另一人的分量。
迎着少女感谢的晶亮目光,他呵呵一笑,“男人一顿不吃不打紧。”
星摇忙甜甜道:“谢谢大哥哥!”
“可不用谢我,这是你那相好的口粮。”
“你——”星摇双足一蹬地便要扑起身,一手指向他,再反应过来人在屋檐下,深深的耐住怒火。
“还是不用了,到底摇儿是女儿家,吃不了那么多——”
狱卒把脸一沉,不阴不阳的道:“你当这是你相好的贺家啊?想要就要,不想要就得给你送去。
反正口粮搁着了,爱要不要,哪来那么多屁事儿!”
星摇气的浑身直哆嗦。
美人计没有成功,便是往日有人识破,看在她好模样也是多有怜惜包容,怎么祝家就这么古怪!
“你还搁这站着做什么?”这时外面又来了一位狱卒。
“这不瞧瞧这小娘们玩什么把戏么,就这还将贺家少主迷得晕头转向?哪比得上咱们家主一根的头发!”
他上下打量星摇,很是不屑的说道。
“哦,你那破毯子也不用当宝贝,是关你这上个死人用的,他裹着毯子两三天一动不动才让人知道没气儿了。”
星摇浑身毛骨悚然,才知奇怪味道是尸臭,甩下毯子,再也忍不住扑上去的手伸出缝隙。
却只被狱卒面无表情一捏手指,随即咔嚓一声。
“阿摇!”星摇的惨叫声让与她隔距中间苟必安的贺文轩听到,担忧的伸手拉住铁门,着急地喊道。
“安分点!是想死吗?”后面狱卒拎着根鞭子上前,恶声恶气的骂道。
星摇朝后急退,随即捧着被骨折的那只手,脸上青白交织。
眼中对整个祝家的深刻恨意被她掩盖下。
她明眸皓齿,此时俏丽的面容生白,梨花带雨,只哀婉的恳求道:
“不敢多要求其它,只是我与你们祝家小少爷有些交情,你们尽可将我牢牢看住,但能否向他报个信?
毕竟若是我真出事,届时小少爷会追责你们起来——”
却只见外面的两个狱卒用戏谑的眼神看着她,“就不劳你费心了,我们祝家可再没什么小少爷。”
“怎么可能?祝小少爷祝明恩啊!你们大小姐的弟弟!”星摇大声喊道。
“我们家主是已故家主和夫人的独女,哪有什么小少爷,看你是不是在地牢久了污了神志,好好安分呆着。
否则我们眼里看的是你这俏模样,鞭子可不认!”
警告话声刚落,后来的狱卒挥鞭便砸在铁栏杆上,听听框框刺耳。
星摇抖着肩膀,又怒又惊疑。
“阿瑶你别再想办法了,惹怒他们……”贺文轩声音若不可闻,随即提高声响。
“贺家应该会得知我们被祝家拘下,到时应当会设法相救,只是那时我们得一段时间不能相见。”
“苟前辈,届时还请您救出阿摇,大恩不言谢,以后晚辈定会设法相报!”
却没人回应。
“苟前辈?前辈?“
连喊了好几声,苟必安不耐烦的吼了声,“还是等你贺家那老匹夫来了再说吧!
老子都不是那死丫头的本事,何况你那做戏可比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