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因此事而来,你这便回吧。”
钱父自觉已将话放清楚,却是城主不容置疑的回绝道。
“大哥!耀宗可是你的亲侄儿啊,他受到如此惨绝人寰……”
悲愤的话声一顿,这怎么说儿子招到极大的侮辱折磨?
钱父残存一丝理智让止住迁怒,口气硬邦邦道:“大哥要不放心,可派人跟我同回,我只要那莫怜医治我儿!”
待医治无碍后,总有机会报复。
“你是在教我做事?”城主将茶盏一放,不辨喜怒的喝问。
“大哥?!”钱父不可置信的喊道。
城主冷哼一声,“你可知如今的形式?如今叛军欲北上,我临安城地处交界之要,多方势力窥视。
此时我托莫大夫有要事,你却还叫让我将莫大夫交给你。
还治不成你那独子不好,便要让莫大夫与你那废物儿子赔命不成?”
钱城主半分不留情面斥道。
钱父怒急攻心,却在对方肯撕破了兄弟情谊之间,他靠城主府立足于临安城,难不成还能和对方硬刚?
在城主威严的冷视下,只能憋屈的拂袖而去。
顾不上人多口杂儿子情况便会闹得人尽皆知,情况危急,广邀全城大夫登门救治,这也算没了那层遮羞布。
连带的莫家的儿子悲惨情况被闹的人人皆知。
而找不到他们认为的罪魁祸首,那晚最嚣张、完全被唐安配置药物而让**控制化为qín_shòu以下犯上的健仆小厮通通被给杖毙。
这些狗仗人势的下人没少跟着主子欺男霸女,强抢民女,到处搜索能让主子满意开怀的乐子,手下人命不少,此之谓报应也。
至于莫小宝,不管他是不是也是受害者,也是连带莫家都被钱父恨上。
但莫二娘的弟弟跪地求情到他的上锋,而他上锋是城主的心腹大将,勉强是顶住了钱父的压力。
但莫家也绝称不上好,不只是龟缩在家中,更是莫小宝被抢救回来就昏昏沉沉,一直不醒。
莫家众人也不知是恨不得将“莫怜”加诸在儿子身上的通通还她,还是更求她出现可以妙手施救。
不过与钱父一样,不管是要报仇还是按耐仇恨先求医,通通都见不到人。
而唐安此时在做什么,自然是用以诸多名贵药材炼制解毒妙药。
这便是在她谋算中的一环。
自然不怕钱家和莫家的报复,最简单的可以一走了之。
但他们想却报复不了她,她还更早想让他们两家满门尽绝呢。
这不,掌握全城的城主就带来一个契机。
唐安便觉得还是由她掌控下,一切“顺其自然”。
“城主多虑了,无需动身前往吴王领地看过世子身上病状,他乃尚在母亲胎中被种下噬心毒。
只因大半毒素被逝去王妃所吸收,吴王世子生来胎中带毒,体质孱弱多病,便是名贵良药相温,名医相救。
不解此毒,活不到及冠。”
“但一旦可解此毒,再以良药所补,虽身体虚弱却也无有大碍。”
唐安起身,在城主不放心的再三询问下,语调轻缓。
“噬心毒无解,哪怕朝廷供奉国医也只可抑制,却不想莫大夫年纪轻轻,无愧仙医!”
钱城主恭维道。
唐安谦虚道:“城主谬赞了,世子只携部分胎毒,若是被种下噬心蛊,我也无能为力。”
钱诚主忙道:“莫大夫太过谦虚,便是部分胎毒,世子年方十七,多少名医大夫束手无策。
莫大夫未见世子却已有妙法,当是仙医无愧。”
“仙医真是不敢当。怕是只有我师傅他老人家出手相救才可与阎王爷抢人。
但他老人家云游四海,我也不知他身处何方。”
在对方眼神大亮之时,唐安摇头一叹,随即振奋精神。
“有城主药库中的百年雪莲和诸味名贵珍奇,我可勉力制出本门秘传解毒清丹,也就无愧城主重望!”
闻言,城主顾不得再行打探,肃容道:“老夫在此先谢过莫大夫!
若是可解得吴王世子胎毒,吴王派兵相助镇守临安威可震宵小,莫大夫便是造福一方!”
“另外闲杂人等,也不必多虑,临安城老夫还算管得着,定不让他人打搅了莫大夫,另有何需求也尽管言说。”
唐安含蓄而笑,“那便多谢城主了。”
唐安转身回向为她准备的院子中,满屋名贵奇珍异药任由她处理。
隔壁院子更有城主供奉的大夫,凡有她所请,皆会由她吩咐支配。
而待院门紧闭,仿佛整个城主府都安静下来,唯恐惊扰莫大夫炼制解药。
此时还在上蹿下跳,想尽一切的见人的钱府与莫家更受到了城主府的严酷警告。
三日后,又看完一本医书,散了散头发、乱了乱衣衫,推门出屋。
“幸不辱命!”
唐安双手奉出不过二指长宽的小小玉瓶,得到消息便连忙赶来的城主忙让心腹小心收起。
“过程虽有惊险,但到底炼制成两颗解毒清丹,届时服去一枚另一枚半月之后再行服用,胎毒便会全解。
至于之后调养便无需我等操劳。”
唐安颔首说道,面色稍显憔悴。
城主看她眉眼染上倦色,温声关切道:“此事一旦成,莫大夫继救我临安半城子民,又添大功一件,莫大夫保重身子!”
在唐安提出回自己小医馆略作休息几天,城主看她去意已绝,便遂她意派了一队亲兵起轿将她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