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拔开塞子,轻轻一闻,其他孩子一窝蜂闻来,一阵狠嗅。
“真香!”
“真的吗?我都没闻到?”
“哈哈哈,你鼻子不灵,我就闻到了。”
大少奋力赶走激动的孩子,嚷嚷着,“别闻了,香味都被你们闻没了!”
唐安撇撇嘴,“什么嘛,一点不香,嗯~那我吃吃能不能有甜味。”
说着就一股脑倒进嘴里。
大少呆呆看着唐安嚼糖豆般吃着,还一边评价,“有点硬,甜味没多少,但挺有嚼劲,唔,不怎么样嘛。”
大少在呆滞后,哇的一声哭出来,“呜呜呜!都吃完了,我爹要打死我了,我也做不成老大了!”
唐安无辜道:“不给吃的吗?可你为什么不事先说清楚呢?”
大少悲愤大哭,“你不是说只闻闻吗?”
“我说闻闻,可没说只闻闻啊。”
“哇——”
“切,就你这样的,还想做老大,丢人!”唐安鄙夷的扔去小药瓶,拍拍手就走了。
众孩童面面相觑,齐齐一声“嘿”的四散离开。
余留大少捧着空药瓶在萧瑟小街上,哭得死去活来。
“死孩子,小小年纪还被美色糊住,你怎么不上天呢!还没上,老子这就送你去!”
暴怒的老父亲咆哮道。
“啊,爹饶命啊!”
唉声叹气的孩他娘捡起药瓶,“兑点水,多少还有一分用处吧?”
“咦,孩他爹,这里面怎么还有一张废纸团?”
将徒弟那一套看在眼里的黄三七道:“按你的体质根本不需要那等丹丸。”
唐安用细丝帕斯文的擦着嘴角,“我知道呀,可是那小屁孩都要尝过的,我怎么能不尝,我不就比别人见识短浅了吗?”
不省心弟子这等好胜心,黄三七无奈道:“你是老夫的弟子,更是老夫第一次收徒,那等低入门的丹丸,你还费心去抢去骗,简直有损面皮!”
唐安诧异道:“既然决定做了恶人还在乎面皮,面皮那么薄如何是根脚纯正的恶人?
师父这却是要弟子来提醒?”
黄三七老脸挂不住。
唐安却是抢先道:“况且师父除了交弟子几套武技和内功,什么也没传授给弟子,也怪不得弟子眼皮子浅。
啥都没有,只能去坑蒙拐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说着她还一脸哀怨地唱起来,“师父不抵爹,徒儿不抵儿,苦命小白菜~~”
黄三七嘴角直抽搐,挥袖走了。
唐安又飞速变作一张灿烂的笑脸,嘻嘻直笑的跟在他身边,甩都甩不掉。
途经一座县城,没有入城,直接从山路过,却是正目堵一火拼流血事件。
“杀千刀的,你们祖上靠黑皮猪起家,忘了本的,你们老太爷不只是个杀猪的屠户,还讲究什么风水抢我老许家的祖坟来,大伙跟他们老朱家拼了!”
一个粗壮大汉挥着锄头,面红耳赤的大吼。
穿着细棉马褂,身后跟着四五个一身短打,膀大腰圆打手的朱家人做出文质彬彬,姿态拱手说道:
“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我们老朱家请了江湖闻名的风水师,卜算将老太爷葬在这片风水宝地将来会出大官。
那可是对咱们这县城大大有利,所以你们老许家还是知情识趣点,可就不要在这下葬这天还来闹出这等丧尽天良的事!”
朱家人斯文姿态没摆多久,脸色一狠,直接威胁起来。
老许家的人被这等倒打一耙,气得脸红脖子粗,挥舞着锄头等农用具,也不再顾忌那威慑力的打手。
眼看两家人开始血拼起来,终究是许家不敌朱家有几套把式的打手,眼看要被驱逐,目眦欲裂地看着祖坟被掘开。
就在这时,一阵响亮的鼓掌声传来,眼看日光朗照之下,一道白影翩然掠过半空。
一落定,众人愕然抬目望去,却见是个年纪极为轻轻的小姑娘。
“这等热闹大喜事,可不得让本姑娘来凑热闹,哟,这还带了一套乐器,还不快点吹奏起来,磨蹭什么呢!”
唐安隔空指指提着唢呐喇叭的乐手,张口就命令道。
“哪来的黄毛丫头,这是你能来的快快滚远些,否则刀剑可不长眼!”
为守朱家人张口便骂道。
唐安俏脸一沉,左腿滑开,一提脚前石头。
石子破空而去,打在出言不逊的朱家人脸上,门牙带血直掉,鼻子都给打塌下。
唐安嚷嚷道:“怀了姑奶奶的兴致,这满地的石头可更不长眼。”
除了倒下的朱家人,其他几个开始大喊大叫起来,一个个石头不分前后的飞去,个个脸上血肉模糊。
于是高亢的唢呐声一响,不是大喜,就是大悲。
老朱家众人捧着烂脸哭嚎着,老许家众人看着挖了一半的祖坟,又看着罪魁祸首惨状,又悲又解恨。
伴随着一串银铃似的悦耳笑声,怎一个混乱不堪。
“既然是老猪太爷下葬,你们这些不肖子孙还不快快哭唱起来,是要让自己老太爷走的不安生吗?”
唐安吆喝着,拔出腰间佩剑,随意挥动起来,阳光下,森冷剑气似吞吐而出,即收人首级。
朱家人再无硬骨头,一个个额跪倒在地,“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那还不快哭。”唐安挽个剑花,脆声喝道。
很快一声声惨烈的哭嚎声,倒是俱真切十足的此起彼伏。
而看过一口棺材停在旁边,许家挖了一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