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十七岁啊,我还是高中学生,我就因为迟回去,遇上你们这些大少,所以你们玩了玩,就是小事?”
“那时候我从没有要以自己的容貌身体作资本,当我出事了,我爸妈来找我,出车祸死了啊!”
徐露嘶哑的嗓音压抑绝望,“我的事闹得整个学校都知道,我本要自杀,但又凭什么?
凭什么害我的人要活着。”
“所以我等啊等等啊,等靠着资助转学,改变自己,考入了a大,然后我心甘情愿做交际花。
徐露声音中带着刻骨的仇恨,“你们以为我是要傍大款啊,死皮赖脸帮着所谓孙大少?
你们是不知道啊,我恨不得生生咬死你们,吸你们血,啃你们的骨头!”
惨烈尖锐的嘶吼声,狠狠的砸于在场众人的心尖上。
周冰与沫沫难以置信的看向以孙杨为首的男生。
唐安眼中兴致勃勃的神色瞬间隐没的一丝不剩,黑洞洞的只要寂灭。
“而且、而且许文你以为你就很干净吗?”徐露猛的抬起头,没有一丝泪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许文。
许文声音艰涩,“我并不知道这件事,我也没有和他们——”
徐露恶狠狠的打断,“你的确没有,可是你能和孙杨这群货色的人在一起,你能干净到哪里去?
甚至你可以让孙杨有时候就对你言听计从,你能是什么好东西?
现在还所谓的你用尊重的态度对我,我就能被感动被救赎?太搞笑了,太搞笑了!”
徐露上气不接下气的大笑着,笑声戛然而止。
原来唐安听的不耐烦,随手抓过一把枯柴树叶,粗暴的塞进她嘴里。
众人都是愣愣的望着。
唐安又坐回到位置上,毫不理会不断挣扎却吐不出沙子和树叶只能用眼神充满暴虐而瞪视她的徐露。
沫沫搓了搓双臂,又拍了拍脸,这才从惊骇到绪中回过神来,然后就是后怕舌头仿佛打了结,喊了好几声,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话。
“徐露是杀人凶手?!在别墅里,在轮船里她和我们总共一起住了多少夜?我们我们防备着外面,那就在我们身边,如果如果——”
沫沫突然用手按着自己脸颊,就在别墅第二个晚上。
对方不断地拍着门,打开时不小心打在她脸上,那是右手吧?
当天晚上死的、死的是瘦子,很有可能那只手刚拿过杀器,刚拿过凶器杀害了一条人的命,然后洗过以后就打在她的脸上?
沫沫紧紧按着喉咙,干呕起来。
周冰也是脸色苍白,狠狠的咽了咽口水,哆嗦着把竹子做成了杯子舀出半杯温水,递给沫沫。
沫沫不断摇头,飙着泪。
唐安睁开眼,懒洋洋的道:“你吵到我了,需不需要我帮你顺气?”
说着,她揉过手腕,仿佛骨骼挤压的声音,一串豆子炸裂的声响。
沫沫打了个嗝,不小心又咬到了嘴,双手按着嘴巴。
六目相对间,突然对上正望着这边的许文眼神,唐安屈起一腿,下巴抵在膝盖上。
“第一个晚上,徐露跟我一起睡,现在想来是她带的熏香有助眠作用,我说那一晚我怎么不做噩梦了。
第二晚上她找茬,就被我吓出去了,原来她是顺势出去,再到你们房间去前就杀了又一男的。”
唐安指尖点点周冰和沫沫,二人脸色难看。
“轮船上你从我房间出去就杀了红毛?”
孙杨的脸色比周冰和沫沫更难看。
众人看着徐露嘴被堵住,靠鼻子呼吸,还是渐渐呼吸困难,脸色涨成猪肝色的痛苦模样。
没有要询问杀人经过就把她嘴里的东西掏出来,都是一双双眼睛带着快意的盯着她。
吓了他们这么多天,就算在这里活生生窒息而死也是活该!
反正、反正在这又没有……
心中的野兽,仿佛即将挣脱囚笼。
孙浩弱弱的说道:“红毛对她有点意思,但因为是孙少的女人,就算我们知道孙少有些看不起她只是逗弄玩着,到底不能
那天……她可能就去找了红毛!”
“她看似放荡形骸,实则对男子不管是丑的、猥琐的、富有的、还是看似帅气干净的,都抱着很大的恶意乃至恨意。
不管是主动去诱惑红毛,还是红毛看到那天她出来去骚扰,最后她做出阉-割行为,也是正常的啦。”
唐安慢吞吞的截过话,说到丑的,她看过周春来,说猥琐的看看孙浩,富有的看一眼孙杨,看似帅气干净看许文。
每个字咬字清晰,音量正常。
所以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每个字的,都有心气不顺。
尤其听到最后“正常的啦”,汗毛倒竖,一阵恶寒,这叫正常?!
“这…还有机关?”
孙杨瞪了唐安一眼,再接过孙浩弯腰捡起地上递来的东西。
真的像宫斗剧护甲一般精致漂亮,淡金色的锐器,有部分隐藏在纹路里,折叠折开就是有弯钩的利爪。
“你们谁搜房间的?这还没找出来?”孙扬满脸不善的看过众人。
所有人都无力说话。
“她怎么就装的那么像?她害怕的那么像,嘤嘤嘤叫,我还以为我不是最不堪的,最起码我没有不断的挨着男生,结果她就是……”
沫沫一脸怀疑人生的喃喃自语。
唐安这次搭理她了,“不是装的,你们的害怕,是害怕自己被杀人凶手盯上,害怕未知、害怕死亡。
而她是害怕自己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