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茬恐吓的计划彻底破产,眼神太渗人,当天夜里还做了噩梦。
梦里磨刀桀桀怪笑的杀人狂魔眼神跟便宜矮冬冬姑姑是一个样儿的。
于是小霸王宴泽动用不常动的脑袋瓜想了想,这便宜姑姑不就是靠那两手斗鸟的本领吗?
那如果她鸟没养好呢,还不得被爷爷扫地出门?到时候自己再出来阻止,便宜姑姑可就成了跟班小妹了!
嘎嘎的一阵猖狂笑声,七岁的小霸王蹑手蹑脚来到了鸟祖宗的屋子。
养鸟,那可不能让鸟听到其它不宜学习的声音。
对鸟来说天黑了就是休息时间,故此出门是鸟笼外蒙着黑布,那平日在家,放在空水缸里隔绝起来。
在宴老爷子家自然要高端一点,专门开辟出了一间房,古色古香,十几张笼子,全凭鸟祖宗的停留抬翅膀选择。
春夏秋冬、阴雨太阳天气,那都不带重合的。
小霸王推开门进去,一片漆黑,熟悉了一下,他再上前,却就只见一道锐光闪过。
然后他就吃了情报不完整的亏,啥时候起爷爷不止养了文鸟?
什么时候百灵鸟养起来就算了,还养了画眉鸟这武鸟,它们不止同类打斗,怎么无缘无故还攻击人哈!
于是闯进鸟祖宗地盘的小霸王就被鸟撵的、啄的成为了小哭包,满头淤青,浑身凌乱。
经过一场恶斗,单方面被驱逐的小霸王鬼哭狼嚎的手脚并用扑到了庭院,然后被徒弟徒孙又恭恭敬敬送回来的宴老爷子撞得正着。
小霸王想告状,被唐安三下两下训练的灵性的已不像鸟,活泼也不像鸟的鸟祖宗们呼啦啦飞出来,一阵盘旋。
随即傲娇的各自停留在庭院的长椅,鸟笼等摆设上,优雅地梳理自己的羽毛,那绿豆大的眼珠不带一点撇去。
宴老爷子心颤颤的检查过他的鸟祖宗,眼看没有伤,再看一眼还在抽噎哭嚎的小霸王,温声道:“没大事儿吧?”
受到爷爷难得如此温情的关心着两汪泪,捧着自己的大脑壳,摇摇头,“就、就有点痛……”
其实不止一点儿,但他要维持小霸王的霸道气概。
“呜呜呜……”
小霸王正艰难维护自己立的霸道铁血人设时,老爷子回到了房中,再出来,拿着个鸡毛掸子。
然后小霸王矫健的身姿在此等危急时刻完美的展现出来,旋转、跳跃、我闭着眼、我不停歇。
奔腾、托马斯全旋,鸡毛掸子下打滚儿。
糟糕,体力不支,于是抱头鼠窜、匍匐前进,终究累得伤痕累累。
唐安拍手一声软呼呼的欢叫,鸟军集合,开始完美的伴奏,并演奏出优美的舞蹈翩跹盘旋。
老头老太们拍掌齐声大呼,“好儿!”
宴老爷子一听,那就更来劲了,鸡毛掸子挥舞残影飞飞,小霸王更嘶叫连连,终究不会再爱了。
小霸王的大哥宴大少还是个少年,但气度从容,举手投足优雅显现出完美的教育,从小就很沉稳,白衬衫黑西裤风度翩翩。
但是从爷爷鸡毛掸子就救下小弟,那也添上了几分狼狈。
接受到大侄子的求救信号,唐安一踹小腿儿,从躺椅上滑下身。
“爹唉!”
宴老爷子瞬间丢下凶器,鸟儿也开始陆续停下来,老头老太饱了眼福与耳福,不忘在走前提醒师父师祖。
“下回儿再打娃儿的时候,记得招呼声儿,这可真尽兴!”
有人不忘推销自己的娃儿,“如果兴致来了,一时间没找到娃儿的错,我家那皮猴子能用上,尽管吩咐一声,我就给您老提过来!”
这满大院疯玩的皮猴子们只觉得浑身皮子一紧,又一阵发冷。
舍己娃儿为老伙计的老爷爷,他身旁一个老伙计就笑着拍师祖的马屁。
“您这可就是看不起我们师祖的小孙孙,这多皮实的娃儿啊,那还用上那些个皮猴子?
小霸王那还能有找不到打他的时候吗?那他还能被喊小霸王吗?你说是不是啊,小泽泽?”
老爷爷用格外慈祥友好的眼神瞅着一时间落在地上起不来的小霸王,说出的话格外丧心病狂。
做大院孩子们的大王,还得承受这样的舍己为娃儿责任,他不知道儿啊!
小霸王在经过一顿**上的虐待,又惨造精神暴击,终于心态全线崩溃,哇的一声哭出来。
唐安拍着圆乎乎的肉掌,乐呵呵的笑着。
闺女开心,宴老爷子也中气十足的大学,满院子的徒子徒孙那自己得上行下效啊,于是齐齐放声大笑。
挣扎着离开的小霸王哭得愈发绝望,终于被大哥带回到房间,给贴上创口贴时。
平日格外皮实不知好的小霸王,此时特别感激,平常哥哥只会打击、只会管教自己,危急时刻还是看出大哥就是亲大哥。
小霸王柔柔弱弱的抽噎道:“大哥,爷爷不喜欢我了,只喜欢他的鸟,把鸟当祖宗,把我当孙子儿!
虽然我就是他孙子,但他也不能把我当那种孙子啊!”
宴川在他身旁坐下,整了整带上黑痕的白衬衫。
小霸王又伤心的哭道:“我本来就最小,现在还多了个比我小一岁的姑姑,还得尊敬着!在爷爷心中,我一定比不过那什么狗屁姑姑!”
宴川给予肯定,“你连鸟祖宗都比不过,更何况是能训鸟的姑姑。”
宴泽瞪大眼睛,好片刻后才能大喊道:“好啊大哥,你一定本来就是我大哥,现在你是大侄子,我是小侄子,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