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讲,这么缺德的计策难道不是一定是出自裴军师之手吗?
“陆文长要是真想骗人,能把人的xiè_yī都给骗走!”柯雪笑着总结道。
但我觉得陆监军对人的xiè_yī并不感兴趣。
丁云咽下到嘴边的话。
他们聊天的时间,陆勋一行人已经进了长安城。
因为是东篱的使者,城内驻守的将军亲自过来迎接。
但他搞不懂东篱人怎么突然来了外吗?
事先没有接到任何消息的新一任长安城守城将军封鸿云决定先听听使者怎么说。
陆勋上来没有解释,一脸理所当然的让封鸿云打开城门。
“昨日我们便与大将军商议好将会驻军在长安城内,因为我们会留着这里过年,若是一直在汉中城外难免会有不便。”
“封将军还没接到消息吗?”
“怎么会?昨日信使明明比我们出发的早。”
陆勋满脸的惊诧。
封鸿云道:“可我这边确实没有收到消息。难道是信使出了问题?”
“兴许,不若封将军去封信问一下?”
封鸿云动摇了,看看陆勋,小伙子虽然看着身体就不太好,但也不像骗人的样子。
更何况转头想想也觉得是他自己多想了。
东篱出兵帮助他们度过这个冬天,已经仁至义尽,东篱的使者也没有骗他的必要。
大概真的是信使出了问题。
他拍板做出决定:“那我先放你们入城,然后再拟一封信去问主公。”
陆勋看起来非常真诚:“多谢封将军。”
这可真是个实在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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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同的感慨在东篱京都也有在想。
今天可能是个什么流年不利诸事齐聚的特殊日子,就在汉中城内的大火熊熊燃烧的同时,京都也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是那种能将汉中城主府烧毁事件都掩盖下去的大事!
十年前太清门事变几乎重演。
当天下午
风雅涧
燕萱实力演绎了一把什么叫“你上了我的贼船就下不去”。
邵林和李宏一连多日在公主府做客,搁在太平的时候这事可能会是一件人人关心的大事——大八卦。
但搁到现在,可没人管一个公主如何,越是混乱的局势,只要燕萱不跳出来找事,就没人会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从前布局行事皆需小心翼翼,直到最近的几番行动,燕萱明显感觉到压力减小。
这说不上是好事坏。
因为她的压力减小,也就意味着乱局将近,一切都在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没有办法挽救一下吗?”
虽然有着相同的疑惑,但是邵林不会问出口的话,李宏却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反正这段时间已经彻底知道了晋明公主一天天都在忙什么,准备干什么,贼船已经上来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今天的风雅涧很热闹
来了很多人,如果柯雪在这一定会十分惊讶,因为这里边的一小半,她都在朝堂上看到过。
其中最显眼的要属右相姚大人。
不过这位老人大概只是来撑个场子,他并不怎么发言,坐在燕萱下首第一位,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听。
李宏的问话好多人都听见了。
他们中的一些人不明白公主为何会要李宏这样的纨绔,除了吃吃喝喝几乎没有什么本事。
所以即便听到了他的问话,这些人也没有理会的意思,反而目露不屑,偏过头。
这些都被燕萱看紧了眼睛里,她眼神沉沉,默默记在心里却没有发作,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有办法,我最大的劣势就是公主之身,父皇因为十年前的事神经敏感,若我在此时将一切与父皇坦言,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反而会触碰到敏感之处引起父皇的警惕和猜忌。”
“当下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破而后立。”
在场的这些人都是这些年来她用尽各种办法拉进自己阵营里的,最简单直接的方式就是收买,但是这样来的人良莠不齐,更不要说什么衷心不衷心的问题。
所以对付这样的人,她一边用金钱收买,一边四下搜寻他们的把柄。
在场的人里边,除了极少数真的有才能又归心的能算自己人,其他大部分都是质量不怎么高的半胁迫合作关系。
在这种场合不宜说什么有实际意义的东西。
李宏确实没什么通俗意义上的才能,但他也不是一无是处。
至少在场的这些人,不管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他都能准确的叫出名字,并且把这人真实的家庭情况、家里出过什么新闻全都说的明明白白。
所以他看得明白,这些都不是什么好人。
甚至称的上一群乌合之众。
从燕萱那里得了答案他也没再问什么了。
“不知公主今日把我们所有人召集到这里是所为何事?”
底下有人询问。
燕萱一眼看过去,问话的人谄媚的冲她笑笑。
“大家放松,不过是一次小聚,随便聊聊天、喝喝酒。”
放屁!聊天喝酒需要右相亲自到场?
聊天喝酒需要一次性弄来这么多人?
这是生怕陛下发现不了他们在这里私下聚会的事?
底下一阵浮躁和吵闹。
右相抬头看了主位上的人一眼。
燕萱重重放下手里的酒杯。
砰——!
玉器砸在桌面上的声音非常清脆,却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