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那边晾了大皇女几天,似乎对其不是很满意,也有些下马威的意思,但无奈已经上了船站了队,没隔几日便私下里去找了大皇女。
没人知道两边谈论了什么,但是大皇女可以说是以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下来,就像是找到了后台一般。
不过丞相府也确实是后台,至少不会让她一轮落败。
现在情况已经基本分明了,以丞相为首的大皇女派,以君后为首的三皇女派,还有比起前两者显得弱势,但最受忌惮的卿舟。
卿舟没有什么自己的派系,唯一最堪用的人才还被君后关进了大牢。
表面上卿舟应该是现在最坐不住的人,但实际上人家在家里搂着自己的小王夫,过的貌似比前段时间都惬意。
陈熙月听了自己母亲的话,想要约卿舟出来却找不到好的理由,想要制造偶遇然而卿舟这段时间都没有出府;倒是有一次在府外碰到了闻苏,他本想放些狠话或者是旁敲侧击一下二皇女的情况,却被对方完全无视了。
陈熙月从未遭受过如此委屈——甚至可以说是屈辱。
但他也知道今非昔比,不是他发脾气的时候,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去尝试。
在这样的情形下,五月悄悄到来,天气逐渐转热,夜晚也开始有蝉鸣叫,第一个坐不住的人出手了。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又似乎在情理之中的是,选择先出手的人是大皇女。
大皇女因为之前的舆论情况,在这次权力争夺中本来就不占什么优势,若是要如卿舟两人一样敌不动我不动,反而是容易遭到桎梏。
还不如抢占先机,先下手为强。
而且她的做法直接且毒辣,她选择在初夏季节的飞花宴上行刺了君后,并栽赃嫁祸在了卿舟身上。
事出太过于突然,三皇女那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对方这一石二鸟用的太过于突然,打了三皇女一个措手不及。
而君后也万万没想到自己原来养的狗会突然反咬自己一口,他是实实在在的被刺伤了。
临到昏迷,他眼中都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君后的昏迷对于整个三皇女派系都是极大的打击,就连女皇都被惊动了——她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这派系之争已经不再限于小打小闹了,而是真正意义上的要变质了。
“三皇女殿下,我们现在必须要咬死是大皇女做的,不能让她们真的动了二皇女。”一个谋士正在给三皇女出主意,“若是二皇女殿下真的被他们控制住或者杀死,那就真是大皇女一家独大了……现在君后情况不太妙,很多事情我们要先稳住,等君后醒来再说。”
三皇女拳头捏紧,咬牙切齿:“我没想到她居然会对父后出手……”
她们都是君后带大的,感情深厚——至少三皇女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哪怕她现在看不上这个姐姐了,也没想过直接要她命,但是她却狠辣到这个地步,直接对君后出手了。
“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谋士沉声道。
“……你们二人,随本殿进宫,我要跟母皇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