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谢芒寒心头突然泛起了几分戾气，他转头看着卿舟，眼中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恼怒。
当然，那份恼怒并不是针对卿舟的。
他在想那几个人，心底觉得，他们活着还不如死了比较好。
过了一会，谢芒寒才逐渐平静了下来，回想起自己刚刚是怎么想的，少年的神色隐有几分慌乱，最后几经变化，化作了一声不浅不淡的叹息。
“你准备怎么做？”
他想听听卿舟的想法，虽然他知道魂体的处理方法应该不会温和到哪去。
果不其然，卿舟也回答的相当直接：“鲨了。”
“……”
两人默默无言的相对了一眼，谢芒寒张了张嘴：“不……不太好吧？”但是他的眼神，明明白白的说——鲨得好啊！
卿舟：“……”
这次的bug就有点离谱。
拥有着潜在暴力因子的谢小天师最后沉闷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没有继续说话，而是开始吃饭了。
等吃好饭，少年才继续慢悠悠的解释起来。
“我们天师查灵体鲨人很严格的，我担心你出什么事。而且……”话音一转，谢芒寒语气有几分严肃，“周计垣的身上，带着法器，我想应该是他们私下里已经请过天师了，你若是这么冒然的去了，恐怕会受伤。那法器气息不明，看上去应该是散修天师。”
周计垣就是那个家里小有资产，带头欺负卿舟的那个男生。
他找的人是散修天师，想来也并不奇怪，若是找正经天师联盟的人，联盟的人一定会将事情细细调查一遍，不会单纯的认为这就是一起无厘头的魂体伤人事件。
到时候真相败露出去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不过令卿舟略感惊讶的是，谢芒寒居然只凭借法器的气息，就能分辨出对方是门派还是散修。
她这么想了，也便这么问了：“你是门派天师？”
谢芒寒被问得猝不及防，少年脸上的严肃被打破，微微“啊”了一声，才回答道：“是……以前是。”
以前是？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回答。
虽然看出了卿舟的疑惑，但谢芒寒却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善解人意的解释，他稍微沉默了几秒，便道：“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一会可能要午睡……你若是没地方去，待在我这里就行。”
“还有就是……就算想要去报复那几个人渣，也要先保护好自己。”
谢芒寒的情绪值并没有到达百分之百，但是他语调轻柔，关心也丝毫不作假。
卿舟点头，但是不准备在这里久待，没过一会便抱着猫飘了出去。
少年收拾了碗筷出来，便看到刚刚坐在沙发上的少女已经不见了，他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最后也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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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谢芒寒这里离开之后，卿舟便继续去找证据了，昨日被虐猫男的事件打断了一下，时间越发紧迫了。
那几个男生的家长很快便会对楚家父母出手。
只可惜，在那附近绕了好几圈，都是一无所获。
卿舟虽然已经给自己找好了后路，若是真的没有证据，便直接报仇行事即可，反正天师联盟的人也查不到什么，但是想到刚刚少年温柔的能滴水的眼眸，她又停顿了几分。
凡事都有万一，她不想他到时候陷入什么两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