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德毕竟是一介长辈,此时见温芹又这么谦虚有礼,也就不好再继续刁难她,他抬手掸了掸自己干净平整的衣服,淡淡道,“行,那你就好好学着吧,我还要招待客人,先走一步!”
温芹仍乖顺的点头,声音甜美可人,“好,爷爷您先忙!”
林宝德态度寡淡的嗯了一声,布满了眼角纹的眸子随意一扫,恰好看到入场处,一个身姿挺拔,样貌非凡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先是意外的扬了扬白花花的眉毛,接着红润微胖的脸颊上泛起和蔼的笑意,拄着木杖,精神抖擞的走了过去。
林冬和温芹见老爷子这么高兴,纷纷好奇的沿着他的身影看过去,不一会儿,看到老爷子同一个英俊矜贵的男人,站在不远处相谈甚欢。
这男人身姿挺拔,样貌出类拔萃,一袭西装革履衬的他愈发英气逼人,举手投足之间尽是矜贵与优雅。
不是司景鹤又是哪位?
林冬眯了眯眸,司先生是为了爷爷而来,还是为了温晚而来?
尽管很不想承认,但他隐约有预感,答案更偏向于后者。
坐在他身旁的温芹,此时心里也泛着异样的涟漪。
这个男人竟然也认识林老,而且看起来关系匪浅的样子……
她不禁暗暗揣测,司景鹤与林宝德之间的关系。
林宝德寻了个好位置,同司景鹤一起坐下后,笑着问道,“你小子今天怎么有功夫来看我这个老头子了?而且还找到了这里!”
司景鹤整个人向后倚,靠在椅子里的同时,悠闲的叠起双腿,薄唇勾起散漫的笑意,“我这不是听说您特意从帝京那里请了唐老板,要来这里唱一场,所以就想来凑个热闹吗?”
“我原以为您会赏我个面子,邀请我也来,可左等右等,却怎么也等不到您老人家的邀请,干脆,我就厚着脸皮自己来了!”
他偏头,对上林宝德那双沧桑却仍然风采奕奕的眸子,笑意愈发深刻,“老头儿,你不会怪我不请自来吧?”
林宝德是一点也不相信司景鹤的鬼话。
他笑着朝男人指手,骂道,“你这个臭小子是越来越油腔滑调了,你听谁说的?是温晚那丫头吧!”
司景鹤没反驳,算是默认了。
林宝德便接着拆穿道,“我看你今天来,不是奔着唐老板,也不是奔着我这个糟老头子,而是奔着人家小姑娘的吧!”
“老头儿,你真是越活越精明,我什么雕虫小技都瞒不过你!”司景鹤说着,从裤袋里掏出一个锦盒,递给林宝德。
林宝德瞥了一眼锦盒,皱巴巴的双手仍搭在木杖上,没有要接的意思,“别以为送点小东西就能哄好我了,老头子我可……”
“不吃你这套”这五个字,在司景鹤打开锦盒的一刹那,戛然而止。
他看着锦盒里那枚做工精细、款式雍容大气的印章,眼眸里流露出一股深深的喜爱之情。
“嗯?可什么?”
司景鹤不怀好意的笑着问,手掌晃动锦盒的时候,林宝德的目光也随之移动。
“可……可没脾气了!”林宝德十分自然的说着违心话,伸手一抓,就成功抢走了司景鹤掌心里的锦盒。
他小心翼翼的取出印章,在看到自己的名号时,顿时笑的合不拢嘴,“臭小子,还是你懂我,知道我最喜欢这玩意儿!”
司景鹤看着老人眉开眼笑的模样,唇边泛着愉悦的笑意,“这下你总不会生我的气了吧?”
林宝德便挥了挥手,“不生气不生气,我肚量才没有那么小呢!”
他正开心的时候,忽的,一抹倩影走了过来,一道温软的嗓音响起——
“老头儿,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听到声音,两个男人同时抬头看,在看到女孩儿的一瞬间,各自的脸上纷纷都露出了惊喜和喜悦的神色。
“晚晚,你来了!”
林宝德下意识的想要让温晚坐在自己的身旁,但印章硌在掌心里,沉甸甸的,他又改变了主意。
他朝左边的空位上挪了挪屁股,伸手拍了拍自己刚腾出来的位置,笑道,“晚晚,坐!”
温晚先是看了一眼司景鹤,再看看林宝德手里的印章,顿时明白了,林宝德这让位置的举动。
她坐下,先是和林宝德寒暄了几句,随后微微偏头,压低了声音朝男人皮笑肉不笑的道,“你怎么也来了?”
司景鹤学着她的姿态,同样压低了声音回答道,“自然是林老邀请我来的。”
温晚挑了挑眉,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司景鹤偏了偏身子,离得她更近了些,嗓音低哑中带着些许调笑,“怎么,就只准林老邀请你来看戏,不准邀请我?”
温晚虚伪一笑,“怎么会呢?林老想要邀请谁,那都是他的自由,我无权干涉。”
她说罢,坐正了身躯,不着痕迹的与男人拉开距离。
接着,又陆陆续续的来了好几个人。
这些人要么是林家的女眷,要么就是林宝德的多年挚友,唯一相同的一点是,他们都是云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林宝德与他们纷纷打招呼,并有意无意的,顺带将温晚介绍给他们认识。
由于温晚之前被绑架,以及被抹黑陷害对干洗店老板娘投毒的事情,上了电视新闻和微博热搜,所以大家都或多或少的听过关于她的一些事迹,自然,也就认识了她。
坦白说,这些上流人士打心眼里瞧不起温晚,毕竟这姑娘真真假假的黑料太多,名声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