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玉秀还没走多久,很快的就又跑回来了。
她气喘吁吁,面色之中还带着一丝惊魂未定。关月气定神闲,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怎么了,不过是让你去烧个东西,怎这般毛毛躁躁的。”
玉秀喘了几口气,右手连连拍着胸脯,等着自己的气顺的差不多的时候,她连忙道,“小姐,奴婢方才烧了信件,正想着找个人将镯子和簪子卖掉的时候,听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这才慌忙的跑来了。”
“什么事?”
玉秀咬了一下唇瓣,小心睨了关月一眼,道,“奴婢方才见府中的几个丫鬟小声议论说,有个姑娘跪在了外面,想要求见老爷。管家见周围围了人,不好直接将人赶走,便上前小声问了那姑娘是要做什么。
这一问,管家便吓了一跳,那姑娘,说自己姓关,单名一个皖字,她乃老爷在外的女儿,因为母亲去世,不得已前来汴京,想要求个安身处!!”
关月的脸色蓦然大变。
后面玉秀还说了什么关月已然听不清了。
姓关,单名一个皖字。
关皖……
前世的时候,关家会落得个那样的境地,她可是出了不少的力。
然,在前世的时候,关月第一次见到关皖的时候,心中虽然有些不舒服。可关皖极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平日里,在她面前总是一副柔弱可欺的模样。
时间久了,关月便觉得她也有些可怜,于是慢慢的也就接受了她。
可不曾想,一切的噩运,便随之开始。
关皖喜欢上了任札,为了能够接近任札,她费尽心思的讨好关月。
后来,在关月嫁入炎王府的时候,关皖总是以思念姐姐为由,时常去探望她。
那时,她也并未多想。
直至,她看到关皖光着身子,与任札躺在了一个床上。两个赤条条的身子,那般缠绕在一起,好不羞耻。
她悲痛欲绝,正要质问她时,她却跪在她身前,哭的梨花带雨,直言自己是情不自禁。末,竟还冲着柱子撞了头,说是再无言面对姐姐。
关月一时心软,竟是原谅了她。
后来,关皖自然是入了府,成了任札的侧妃。
再后来……
她背弃关家,将自己与关家撇的一干二净,然而转而同任札一同害了整个关家上上下下。
关月闭眸,身子抑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前世,关皖是在她及笄之后突然出现的,她本想找个时机,找到关皖,断了关皖入关家的路,却不曾想,这一世,她竟是提前来到了这里!
耳侧,玉秀的声音不断的响起,“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小姐?”
连连唤了几声之后,关月方缓缓睁开了眼睛。
玉秀上前一步,很是担心,“小姐方才是怎么了,奴婢喊了小姐好几声,也不见小姐回话。”
关月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自己心情后,道,“玉秀,你确定方才没听错,有一个叫关皖的,说是要见我爹?”
玉秀很肯定的点了点头,“没错的,奴婢听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