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而,大夫退下。
罗蛮看着温如言,张了张嘴巴,道,“将军,你今日就且好好休息着,不要再操心旁的事情了。”
温如言微微拧眉,然后动了动自己的手臂,发现伤口处是撕裂的疼。
但这一动,把罗蛮吓得够呛。
他连忙跑过去,道,“将军,您可千万别乱动,这要是牵动了伤口,那可了不得啊!”
“我无碍。”他淡淡说着,看着风轻云淡。
罗蛮却是一脸的心疼,他强行按住了温如言,道,“将军的这伤口可不比以往,您方才没听大夫说吗,您这伤口差点就插到了心脏,危险着呢!这次啊,还是将军福大命大,这才躲过了一劫。”
“呵,他福大命大?”一个声音从外面传来,不见其人,却听得那声音带着一丝不满和怨气。不多会儿,人就走了进来了。
说话的人正是太子任敏,他入屋时,便看向了温如言,“此次若不是我不放心他,私自派了人跟着,他还有命活着吗?”
温如言皱起了眉头,默然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任敏轻哼了一声,说道,“不是我说你,即便你是鼎鼎大名的将军,但也不能就带着三两个人深入险地,你当真以为你已经厉害到无人可以动你吗?”
温如言垂眸,叹了一声道,“太子过来便是要来说叨我两句吗?”
“怎么?我还说不得你吗?”
温如言叹息道,“太子也瞧见了,眼下我可是伤者,面对伤者,太子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好好说话?”太子咬牙,蓦的伸出手,捏了一下他的手臂。
温如言虽没有伤到手臂,但这一捏,还是牵扯到了他的伤口。
他“嘶”了一声,额前渗出了汗出来。
“太子太子,轻点……”罗蛮比温如言还要紧张,见太子这般不手下留情,他紧张的手心里都冒汗了。
太子哼了一声,终是放开了温如言,嘴里还道,“原来你是知道疼的,本宫还以为你不知道呢。”
“……”温如言无奈,“太子这般,好不懂得怜香惜玉。”
“温如言!”太子咬牙切齿,“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呢?”
温如言抿唇,见太子真的生气了,便道,“罢了罢了,我不与你开玩笑了。”
任敏瞪了他一眼,道,“这些日子,失魂案你就不用再继续查了,先好好休息,我会派人再好好的查这件事,所以你也不用太过操心。”
温如言拧眉,道,“太子,我此前已经有了一丝念头,但这念头是一闪而过,我至今一直未能想起是什么,此次你要是让我停手不查,我怕是都想不起来了。”
太子恼火,“以你现在这样子还查什么查?我告诉你,这一次你要是再一次遇到危险,可没那么命大了,本宫也不能次次心都赶上去救你。”
太子生气的时候,就会不自觉得与他说出“本宫”二字。
然,温如言却不甚怕他,还一味的挑战他的底线,“难道太子就不想知道那些人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太子咬牙,愤然道,“比起这些,我更在乎你会不会有事!”
温如言一愣,随即轻笑出声,“要不是知道太子的性取向没有问题,我都要以为太子喜欢上我呢。”
“温如言!”
“行了行了,”温如言知道自己今日已经挑战了他不少的底线,再说下去,任敏恐是要大发火了,于是,他选择适可而止,“我知道太子实在担心我,但这件事情疑团重重,太子既然让我过来,便是希望我能解决这里的事情。
如果此次我选择就此不管了,那这案件便会一拖再拖,到那时,受害的人也不知还会增加多少。
再者,眼下你我皆不在汴京城,太子就不担心皇上吗?”
任敏一怔,蹙眉看着温如言。
温如言轻吐了一口气,复又说道,“想来,太子也不放心炎王吧?”
任敏本还有许多的话要教训温如言,可话听到这里之后,他便有些说不出话来。
说不担心汴京的一切是不可能的。
他之所以让温如言前来,便是想尽快的查清这边的事情的。然而事情进展的一直都不顺利。
温如言从汴京城前来时,第二天就赶到了江恒,眼下他在江恒已经待了数日,可这案件的进展一直不大。
就在前两日,他们还得到了消息,任札竟然和皇上谏言,让关样也一道过来解决这边的事情。
如此一来,任敏便不得不担忧着汴京城的事情。
静默了一会儿,任敏道,“这样吧,你要继续查案也没事,但这些日子你需得好好在这里休息,哪儿也不能去。
我派人去查了什么后,都会第一时间告诉你,如此,你以为如何?”
温如言深知自己此刻就算是说再多任敏也不会有任何的退步。是以,他点了点头说道,“也好,这件事便依着太子吧。”
太子点头,道,“这样便对了,你眼下也要听着罗蛮的话,好好躺着,不要乱动,如此一来,你的伤也能好的快一点。”
“好。”他心里喟叹了一声,颇有些无奈。
眼下这般,怕是要躺在这床上数日了。
不过,还好还能继续参与着此次的案件。
否则的话,他寝食难安。
说起这江恒的失魂案,当真叫做一个怪异。
此前收到太子的信时,他还以为江恒的人失魂案或是被人下了药,再者便是用了什么特殊的法子,让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