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言幽幽望着她,道,“我在想,是不是该提早婚期?”
“额…”她呆了又呆。
她明年及笄,订下亲事后,两家是说等到后年时候,再商量定个日子。
可这家伙方才说什么,要提早婚期?
他这是何意?
须臾,只听温如言道,“我想着,等着你明年及笄之后,我便迎娶你入门吧。”
“……”
这家伙,这么急吗?
关月轻撇了一下嘴唇,翁声道,“温将军怎的如此草率,这事儿不是也应该问下我的意见吗?”
温如言微眯着眼,道,“叫我如言。”
“凭什么?”关月转头,不敢看温如言的眼睛,可扬起的小脸,分明有了一丝倔的意味。
因为莫名其妙的答应了,她到现在都对自己的定义深表郁闷。
“快,叫我如言。”
关月又挪了挪屁股,“我才不要。”
“你不叫,我便惩罚你。”
“你还……”话未出,关月的嘴唇再一次被温如言堵上。
关月怔了怔,两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脑子里闪过了无数个想法,却依旧没有一个想法是将温如言推开了。
蓦而,她闭上眼眸,手紧紧的揪住了温如言的衣衫。
管他什么未来会如何呢,偶尔的放纵一次,似乎也算不得什么。
更何况,温如言也不是什么坏人。
她如此想完,心里也就理所当然的接受了。
……
秋雨刚过。
玉秀便踩着雨,欢快的回到了潇湘苑。
关月坐在窗前,两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怔怔发呆。
过了会儿,玉秀进屋,她拍了拍身上沾到的雨水,转眸看向了窗外的关月。
“小姐。”玉秀高兴道,“府里最近采买了一些大枣回来,奴婢方才尝过了,可甜了。小姐要不要也拿一些过来?”
关月撇嘴,随口答道,“你若是喜欢的话,便拿一些过来吧?”
玉秀走来,看着关月的小脸,咧嘴笑了起来,“奴婢是问小姐这会想不想吃枣,若是想的话,奴婢待会去拿一些过来。”
关月努嘴,“那你便去拿一些过来。”
闻言,玉秀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关月拧眉,这才转过头来,不满道,“你笑什么呢?”
玉秀掩嘴笑了有一会儿后,这才道,“奴婢笑这温将军果真是不一般,竟能让小姐屡次魂不守舍,眼下,还让小姐魂不守舍的有一些日子了。”
关月忙坐了起来,辩解道,“我何时魂不守舍了?谁会因为他而魂不守舍啊。”说着,想起那日在酒楼里,温如言强行吻了她的那一幕,脸上的红晕便不自觉的爬了起来。
玉秀瞧见,忍不住再一次笑了起来,“小姐,你都已经脸红了,难道还不承认温将军的不一般吗?”
“去去去,别别胡说。”
“奴婢哪里胡说了,那日奴婢分明瞧见温将军与小姐一同出来时,温将军红光满面,小姐脸上亦是一脸含羞的模样。
小姐与温将军……”玉秀伸出了两个手指头,笑着比划了一下,直至两个指头挨在一起,玉秀挑了一下眉头,轻笑道,“小姐定然是答应了温将军了吧?”
关月脸红的厉害,连带这身子也有些热了。
她忙背过身去,羞赧道,“行了行了,就你惯会拿自家小姐开玩笑,快去拿大枣吧,可莫要在这里取笑我了。”
玉秀笑了一下,道,“那奴婢这就去那一些大枣回来。”
“去吧去吧。”关月推了她两下,恨不得将她赶紧赶走。
这些日子里,也是太惯着玉秀了,这才惹得玉秀一直这般取笑她。
玉秀笑着跑到门边,忽的又回过了头来,“小姐,奴婢还有一件事忘记了与你说了。”
“还有什么事,快说。”
“奴婢听说,温将军那儿遣了人过来,说希望在最近就能订下婚期,以免夜长梦多。夫人这边也同意了,正请着温夫人明日过来再仔细的商讨呢。”
关月闻言,顿时羞得无以复加。
“他那人这是做什么啊,好好的,这么快的想要确定好婚期做什么?”
玉秀掩嘴,说道,“奴婢听那边的人说,是温将军深怕小姐反悔了,所以这才想着要将小姐拽在手心里呢。”
“……”关月哑然。
她还以为他那日都是随便说的,谁能料到,他竟真的派人过来说了这事。
眼下,她可还未及笄呢。
“小姐,”玉秀伸长了脑袋,问道,“您是真心的喜欢着温将军吧?”
“嗯?”关月敛眉,看向了玉秀。
玉秀撇嘴,认真道,“奴婢还从未见过小姐这般模样。
以前小姐说喜欢炎王的时候,奴婢瞧着,小姐也未曾露出过这般小女儿姿态出来。”
“小女儿姿态?”她呆了呆。
玉秀点了点头,道,“是啊,大抵小姐自己未能察觉到吧,小姐与温将军在一起的时候,和与炎王在一起时不一样。与炎王一起时,奴婢看到更多的,是拘谨和小心。
可与温将军,奴婢觉得小姐更自在一些。
所以奴婢私以为,小姐能选择与温将军在一起,真真是最正确的选择。”
关月愣了愣,一时无语。
便是连她自己也未曾发觉过这些,但经玉秀这么一说,她发觉还真的有些不一样。
她初见任札时,少女心初动,虽然也是满心欢喜,但每每面对任札的时候,她总是有着太多的束缚。并且,她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