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嘴角略微的扯出了苦笑,“你来了”。
这轻轻一笑,像是笑尽了这世间悲苦。
这不可捉摸的世间悲苦。
好像全都扛在了他一个人身上。
英王下一句话都没有说,走进这天牢之内,坐在了桌子前,看着满桌子的好酒菜肴。
小先生,真当是小先生。这即便是被下入了死牢,待遇也与常人不一样啊。
死牢里的饭菜,林笙最是知道。馊饭,馊菜。
林笙从来都不管,凡下入死牢之人,莫不是有天大的罪恶,让你吃几顿坏的了的饭菜,又能怎么样了。
林笙从来都不管狱卒对这些死牢之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待遇,不管是喝吃,还是打骂。
因为大栎有规定。除非除非板上钉钉的死罪,才可以下入死牢。要不然全都是如正常平民百姓一样,不可打骂犯人。
按正常量刑规定,按正常量刑处置。
可如今看小先生这个模样,这死牢里面也比外面的普通百姓过得好多了。
“我今天带了花卷云来。不知道小先生,有些事情可否据实以告”。
“在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着小先生如此风轻云淡的模样。
花卷云紧紧地捏了捏手中的长剑。
这模样儿,他在相国府呆了这么多年,这模样,他也自知晓的,想必有些话问也问不出来,问也是多余。
“小先生真当好计谋。相国府,怎么走到了最后一步,才功亏于溃。末将没有什么话好问的了。”
对着林生拱了拱手。林笙便知道花卷云心中想的是什么。
想当年林生被相国府逼亲之时,小先生也是这样一副淡然处之的模样,好像与一切与他没有任何关系,找不出任何的破绽。
林笙问。“既然我的卫将没有什么要问你的了。那么不由让我疑问”
在小先生的面前,他从来都不再自称本王,一字一句都是我自。这种平等,是林生第一次给阶级分明的敌人的待遇。
她就坐在那桌子旁,亮晶晶的眼睛看向了慕扬。
“我问你小先生。你觉得你该当如何处置。”
小先生原本是端坐着的,听了英王殿下如此之问之后。便撩袍跪于英王殿下面前。
跪的端是风清月朗,脊梁挺的直直,拱手对英王深深一拜。
“草民,万死不足以赎其罪”。
“哦?小先生究竟有什么万死之罪,不如讲来给我听听”。
“未曾察觉,我父之罪恶,害皇室凋零如此。若我早能察觉一点,及时的阻止,也不会是现在这般模样”。
林笙扯了扯嘴角,果然,花卷云,不问是对的。
如今这样问也不过是打嘴皮子之仗而已。
“那我换一个问题。林氏自礼梅殿那场大火之后,消灭于这世间,这么多年,为何老相国没能登基呢”。
“我父当年大义凛然告诉与我,这天下永远是林氏的天下,教我们不得生任何觊觎之心,正是因此,我才认为我父全权向朝之心,不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那你能告诉我,这一线天之毒究竟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