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鲁台不甘心悄悄地走近。呼吸的胸膛不见起伏,食指点在了他的鼻息之间。很长时间才等到依稀微弱的细风,似是人的呼吸。
还好没死,还好没死。
既然知道没死以后,就开始疯狂的招了巫师前来,各种各样跳大神儿的,出土方子的,什么东西都敢往曲玉的嘴里面灌。
管他是穿山甲,还是蝎子皮,管他是老鼠腿儿,还是蝙蝠的翅膀。
能碾成粉末的,不能碾成粉末的,草原上特有的土,不是把曲玉包起来,就是把曲玉蒸起来。
本来好好的一个人,活生生的差点被折磨死。
逼得林听风林听雨,没有办法,总是在人不在的时候偷偷的前来照顾。
曲玉,欲哭无泪,这简直就是搬起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而且听风听雨,能够来的时间并不多,因为阿鲁台,还十分的看重曲玉,派了许许多多的人来照顾。
基本上是全天无休,无数只眼睛都在盯着曲玉,时时刻刻地向可汗大人禀报,曲玉的进展情况,可奈何人越折磨越消瘦,越折磨越不说话,最后连微弱的呼吸也是半天才可见一点。
阿鲁台越来越心焦,百姓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大。可是曲玉就是起不来,眼看着就要一命呜呼了,已然是半截身子已经入土的人,实在没有办法。
便找到了他那可亲的唯一的一个妹妹。彼时,草原上最明亮的明珠,在帐篷里面已经疯魔得不成人形,自从看见了自己孩子那个样子以后,这个心魔就一直在心里,走不出去。
大家一直喊着魔鬼,魔鬼,怎么觉得都是这个魔鬼,来找自己索命来了。
头些日子的时候嘉禄语,还能够本本份份老老实实的一直守着察察
大概是知道察察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生下的那样的孩子,而且在用药之前,家里的人早已给了叮嘱,所以也就见怪不怪了,可是这样的事情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披头散发的察察,状若疯妇,阿鲁台掀开帐篷走进来的时候,便看见了这般样子的察察。
还没来得及同她商讨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样呢。毕竟他也是天神所认可的可汗,要不然也不能统一鞑靼部落,由他一个人来完成这种壮举。
可是还没开口呢,察察一看是,阿鲁台来了,哭着喊着就扑到了阿鲁台的脚边。
“哥,你救救我,哥你救救我,他们都说我是魔鬼,我不是,我不是,哥,他们都是乱臣贼子,哥你去杀了他们,他们明明就是想要我的命,哥,哥,你帮帮我呀,哥,我们家就剩我们两个人了,整个部族,就剩我们两个人,我们是流着一样血脉的亲兄妹啊,你要帮帮我。”
一点儿理智也没有,与草原上冉冉升起明珠的样子一点儿都不一样,此时的明珠蒙了灰,而且是血色的灰,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本来阿鲁台是来商讨方案的,真的想要将妹妹拉出这个深渊,虽然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疑虑,上天的旨意,究竟是什么,谁也搞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