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年的风花节前夕,魈都会派人祭祀风神,这是由来已久的传统。然而祭祀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攫取地脉之力,来充实蒙德的风元素。
魈此举真的在报恩吗?
以方子瑜对魈的了解,答案无疑是肯定的。而且祭祀能持续至今,说明风神是知情的,同时也是对其有益的,这才符合魈报恩的初衷。
“阿贝多,你觉得祭祀会对风神有帮助吗?”
“或许吧,毕竟风神是统御风元素的神灵。”
阿贝多望着参天巨树说道:“夺取地脉中的元素之力终究不是正途,神需要靠履行职责来获得力量,可追求自由的风神却放弃了自己的统治。”
因为风神巴巴托斯总想着摸鱼,所以才弱化成了吟游诗人温迪,是这个意思吧?
既然风神是追求自由的神,那放弃统治也是追求自由,为何不被看作是履行职责?如果追求自由就能获得力量,那风神为何被称为最弱的神?
“阿贝多,你觉得什么是自由?”
“自由?这是个很抽象的概念,我个人认为自由就是不受限制和约束。”
方子瑜点点头又问道:“那被自由之神命令的自由,还能称之为自由吗?”
“你是想说,风神放弃了自己的统治,其实就是在履行职责。”
“没错,所以我很好奇,一直在履行职责的风神为什么会是最弱的神?”
风神巴巴托斯崛起于魔神战争末期,从新蒙的建立至今约有两千六百年,这位因追求自由而放弃统治的风神,是否故意以弱示人实际上在憋大招?
如果风神真将力量藏起来了,那魈的祭祀就有合理解释了,这是在帮风神维持表面力量。方子瑜甚至怀疑魈是个工具人,这个办法实际上是源自于帝君。
此事同时牵扯到风神和岩神,方子瑜隐约嗅到阴谋的味道。风神以弱示人憋大招,岩神诈死隐身于幕后,这难道是要……方子瑜被自己的猜测惊到了。
“说起来,我来到蒙德城几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祭祀。”
“你也觉得深渊教团是为此才盯上我们的,理由呢?”
阿贝多沉吟片刻,说道:“我想可能是与地脉有关吧,还记得我们曾讨论过深渊法师吗?深渊法师能够通过地脉来操控元素之力。”
他更进一步的解释道:“祭祀会夺取地脉中的元素之力,此举很有可能会影响深渊法师,所以深渊教团才想要阻止祭祀。”
“你的说法很有道理,但祭祀早已持续多年,为何事到如今深渊教团忽然跳了出来?”
“这我就不清楚了,或许是有其它原因吧。”
方子瑜也很像把事情查清楚,“对了,祭祀已经结束了,骑士团有收获吗?”
“还不清楚,你要是没有其它事了,我就先回去看看情况如何。”
“好,要是有消息记得通知一声。”
阿贝多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随后便赶去与调查小队汇合。尽管重云的祭祀落下帷幕,但相关的调查依旧在继续,深渊教团的目的尚未查清。
祭祀结束以后,重云正在忙着收拾,方子瑜和行秋上前帮忙。方子瑜借机近距离观察巨树,希望能从它身上找到些线索。
“这棵树有什么问题吗?”
“琴团长?”
方子瑜循声望去忙掩饰道:“只是对这棵参天巨树有些好奇罢了。”
“这棵树的历史比蒙德城还要久,据说它是由风神亲手栽种于此。”
“如此说来,这棵树至少存在了两千六百年了。”
琴点点头抚着树干说道:“这棵树是新蒙德的象征,当年巴巴托斯大人就是在此用风吹散了蒙德大地上的冰雪,蒙德先民才得以安居乐意并修建了后来的蒙德城……”
方子瑜对蒙德的历史有一定了解,但很少记载会提及这棵参天巨树。阿贝多告诉他这棵树与地脉连通,这让他想起龙脊雪山上的那棵树。
沙尔·芬德尼尔毁灭于魔神战争末期,不久之后巴巴托斯崛起成为新的风神,苍白之树随沙尔·芬德尼尔一同毁灭,而巴巴托斯种下了代表着新蒙德的树。
虽然方子瑜不是阴谋论者,但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了。沙尔·芬德尼尔的毁灭与蒙德的新生,这二者之间是否存在着某种联系呢?
“喂,想什么呢?回去了。”
“啊,琴团长呢?”
行秋和重云对视一眼,坏笑道:“人家给你讲了半天蒙德的历史,结果你却盯着那棵树发呆,人家肯定不愿意再搭理你了。”
“琴团长见你有心事,就先行离开了。”
“还是重云靠谱。”
方子瑜拍拍重云的肩膀,问道:“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打算做点什么?”
“我好不容易自由了,当然要玩个痛快啦。”
“好,不过深渊教团的事,你还是要多留意些。”
重云闻言很郑重的说道:“肯定的,此事与我有关,不能全交给骑士团去处理。”
“你记得小心些,万一人家的目标是你呢?”
“行秋说的没错。”
对深渊教团的调查由骑士团负责,方子瑜他们已经被逐渐边缘化了。想要弄清楚这背后的真相,就只有自己多花些心思了。
“风花节马上就要到了,你们说风神会出现吗?”
“这又不是我们璃月的请仙典仪,我觉得不太可能见到风神……”
方子瑜听重云和行秋聊起了风神,这位摸鱼之神也不知道跑哪去了。不过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