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晚的事情很好解决,凭着张连平一身价值不菲的行头,若没有刘丽那几句迅速拉满怒气值的嘲讽,几个人本来也不敢怎么造次。
所以,才不一会儿的功夫,几个人就认怂结账,准备离开了。
但奇怪的是,他们当中居然还有人开始不时出言地埋怨起了因为他们的羞辱才失格泼了酒的男生,却丝毫意识不到真正的矛盾爆发点是自己那跟风起哄、口无遮拦、不知轻重的“玩笑”。
唉~所谓的酒肉朋友,可能也不过如此了吧。
随着几个闹事者的离开,方才过来镇场子的酒吧服务生,也慢慢恢复了正常的工作秩序,转而安抚、疏散起附近围观的顾客来。
在此期间,刘丽一直拉着羽薇的手,安抚着她的情绪。
见张连平手里拿着几人结账的红票,向吧台这边走来,刘丽才透着一股子不出所料的语气道:“你看!我就说凭着张总的气场,肯定给他们修理得服服帖帖的。呵呵~”
他把钱放在了吧台上,并从中抽出了两张放到羽薇身前,“呶,这是他们的酒钱,多出来的200,就当是他们给你的补偿吧。”
可是羽薇并没有像往常的任雨薇那样——在道过谢后,收下他所谓的日常资助。而是打算借机,继续演绎自己刚刚设计的好戏。
于是,她并没有接过钱,而是做出一副很受委屈的样子,对二人道:“请问,这里晚上有多余的房间,可以让我借住一下吗?
简简单单的沙发就好。
这钱,我不要了,就当是在这里的住宿费,好不好?
反正考前课程已经全部结束,我最近真的不想再回学校了。”
张连平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尽在把控之中”的笑意,却在口头上装作不知情道:“哦?为什么?”
“因为…类似刚才那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我身上发生了。
最近,很多校友都听信了那条小道消息,并渐渐开始有人带头找我麻烦。
今天下午,我本想,却遇到了好多人组成的小团体,来往我身上扔沾了水的纸团。
我怕再在学校里待下去,就要每天都遭受这样的折磨度日,不想再回去遭那份儿罪了。”
说着,羽薇委屈巴巴地咬住了下嘴唇,眼泪也吧嗒吧嗒地落在了吧台上。
“哎?这怎么话儿说的?怎么救人还反倒救出仇来了?”
刘丽心疼地抽出几张纸巾,递给羽薇,示意她擦去脸上的眼泪,“我隔着手机屏都看得胆战心惊的,有哪个傻子敢轻易去冒那个险,就为了装一个英雄啊?真是的!
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放出去的消息,也不怕遭了天谴!!”刘丽愤愤不平道。
可她不知道的是,就这几句无心之言,却让身旁的两个人心里各有各的精彩。
张连平这个“杀千刀的”,听着她不指名、不道姓的咒骂,就像吃了只苍蝇一样,心里膈应却又没法往外说,只能把隐形的苍蝇往肚子里咽;
而羽薇则听着刘丽在不自觉中狠狠向张连平插着刀,再yy一下他吃瘪的样子,差点儿在心里乐出了声。
不过,大大咧咧的刘丽可完全意识不到这一点,她的注意力还是放在羽薇的住宿问题上。
“这个酒吧里呀,虽然房间不少,但大多都是乌烟瘴气的,你哪里能睡在那种地方啊!
要是不嫌弃,你这两天儿就和我一起住在酒吧的小阁楼里边儿得了!
钱我也不要了,你帮我收拾收拾卫生、做做饭就行,就当咱俩搭个伴儿!成不?”
羽薇听闻,立马做出破涕为笑的样子,搂住了刘丽的胳膊,“嗯嗯,不嫌弃,不嫌弃的。谢谢刘丽姐。”
“嗐,客气!”刘丽故作潇洒地小手一挥,直接干掉了自己刚刚留在桌子上的一杯百利甜酒。
此刻,既解决了住宿问题,又没有和张连平走得太近,终于让羽薇不禁在心里松了口气。
不过,她对刘丽这个人的印象和以前相比,也算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虽然为人没啥深度和城府,很容易就会让人猜到心中所想。
但这种爽朗、直接、有正义感但又带着点儿小刻薄的性子,倒是让羽薇从她身上感受出来了些许女版哥森内味儿。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她们的关系究竟会是敌人,还是能够交心的游戏之友。
刘丽吩咐吧台里的调酒师拿来了张连平专属的高脚杯,并亲手倒上了早就为他醒好的红酒。
张连平在点头致谢后,吩咐道:“要不,再,小酌一杯解解烦忧也不错。”
刘丽听闻,倒是又恢复到了自己老板娘的样子,少有地和他打了个趣,“哟~咱们张总前两天儿还和人家说喝酒伤身呢,今儿个又要请人家小酌一杯啦?”
然后,她只给羽薇拿出一个很普通的玻璃杯,倒了非常少的一口,道:“像这种有钱人才能喝的酒,少来点儿尝尝味儿得了,咱们这些糙人可是大概率的喝不惯。”
看着杯子里荧荧闪烁着妖艳红光的酒,羽薇想起了老李的话。
她不知道这些充斥在张连平生活细节里的“红色”,是否就是催眠的关键性因素。
可现在,正是她和张连平之间建立暧昧关系的时候,总是拒绝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羽薇干脆学着刘丽的样子,一口干掉了杯中的红酒。
可是这看起来十分昂贵稠滑液体,只让羽薇尝到了满口的酸与涩,丝毫感受不到张连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