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逐渐被包围圈禁锢住的哥森,羽薇立即加速上前,拽住老牛的牵绳逼它停了下来。
“现在,我们处于劣势,莽撞上前反而会给他们反应的时间。
最好的办法是利用怪石嶙峋的遮蔽优势,用偷袭为哥森争取反击时间。”
羽薇焦急地在老牛前比划着自己的想法,而它也好像能听到她的心声一般,逐渐安静了下来。
随着羽薇牵引,一人一牛隐蔽在石林中悄悄向目标方向前进着。
哥森中箭的小腿越抖越厉害,他已经逐渐无法支配小腿的发力点了。
“再这样下去,我今天可真的要撂在这儿了。”哥森在心里苦笑道。
忽然,他在石群间看到了一个晃动的布袋,是他给羽薇装匕首和干粮的布袋。
羽薇正在一块儿强盗背对着的巨石后面,向他打着手势,可是哥森并没有给她回应。
她不确定哥森到底有没有看到她,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再耽搁下去了。
羽薇借着小石块搭成的阶梯爬上牛背,紧张得直冒汗,像在为自己打气儿一样用力攥着手里的匕首,等待着机会。
对方的五名强盗虽然已完全占据了数量和体力上的绝对优势,却仍未轻敌,像是受过针对性训练一样不紧不慢地缩小着包围圈,似乎为这场战斗早有准备。
几分钟后,河豚血液中的神经麻痹毒素终于起了作用,哥森突然左腿一软单膝跪倒在地上。
“好机会!”羽薇的心声和“一只耳”的呼喝声重叠在了一起。
就在强盗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在攻击跪倒的哥森身上时,她用力拍了下牛屁股,老牛“哞~”的一声长鸣,红着眼向目标冲去。
本要上前突袭的五人闻声顿时乱了阵脚,不知应该先顾哪边。
而此时,假装跌倒的哥森嘴角一翘,右腿一个发力从地上跃起,用熊掌一样的拳头一边一个,击中了向后观望的强盗的后脑勺,两人当场翻了白眼儿。
老牛也直冲上前,直接用牛角穿过了一个人的肚子,一扬头把他甩了出去,场内顿时内脏横飞。
虽然敌方战场现在只剩下了两个人,但哥森的左腿也在完成偷袭后没了知觉。
他一个趔趄趴在地上,将满是弱点的背部完全暴露在了“一只耳”面前。
对“一只耳”来说,这是个绝杀的好机会!
可就在他准备一刀插入哥森后背时,羽薇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老牛背上一跃而下,将两腿锁在他的腰上、扒住后背,猛地将匕首划过了他持着剑的臂膀。
“一只耳”的手因这突如其来的痛感一抖,失手把刀掉在了地上。
“啊!!”
他为这丧失掉的绝好机会近乎癫狂,开始不停地扭转着身子试图把羽薇甩下去。
而羽薇也为能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将匕首丢在了地上。
“一只耳”的癫狂为哥森提供了喘息时间,他抓起“一只耳”和羽薇掉在地上的刀和匕首,半跪在地上与老牛配合着解决掉了另一个人。
可由于行动不便,再加上羽薇还在“一只耳”身上,为免误伤,哥森和老牛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羽薇狠了狠心,将右手狠狠地在“一只耳”的粗衣上剌过,刚有些愈合的伤口又立刻鲜血汩汩。
她双腿和后腰一用力,挺起身子,将混合着宽叶草汁液和鲜血的手掌抹入独耳强盗眼睛后,重重摔在了地上。
而哥森也抓住这个机会,将“一只耳”的刀一击穿过它主人的腹部,透背而出。
伴着一声不甘的惨叫,“一只耳”终于无力倒下,压在了羽薇身上。
此时此刻,瘫了半条腿的哥森、顺着角滴滴淌血的老牛和被一个男人压着动弹不得的羽薇,都气喘吁吁地待在原地,发不出其他半点儿声响。
缓了好一会儿,哥森才虚弱道:“喂,搭把手的,死了没有!”
羽薇现在真的是浑身又疼又累不想动弹,要不是身上压着一个将死之人,她都想趁机装晕睡上一觉了。
听到哥森的话,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推开了压在身上的“一只耳”,慢步挪到哥森身边和老牛一起助力扶起了他。
渐渐被麻痹感支配全身的哥森简直重得像一头熊!
“哼!你这个扫把星,别以为救了我就会感激你。”哥森瘸着条腿,还在嘴硬,“从上次被抢,足有十多年没再发生过这样的事儿了,要不是你领走了老牛又拿走了匕首,他们根本就不敢上前……”
听得羽薇想打人。
“这特么关我什么事儿,难道不是你把匕首扔给我,要我给老牛割草的吗?”
“站…站住!”一声虚弱的呼喝声从身后传来,是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一只耳”。
“干吗?少了只耳朵的怪物,想让我补上一刀吗。”哥森厌恶道。
“我…我才不是独耳怪物,我的名字是…威廉。记住!我是为了挽回十年前失败尊严…的强盗军团首领…威廉!被你一刀消掉了…半个脑袋的威廉…咳咳!”
“一只耳”咳了口血,继续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即使十年后再败,我也是为荣誉而战死在你手里的威……”
“哈哈哈哈!!”没等念完自己的名字,威廉的话便被哥森的大笑声打断了。
“强盗军团?君子?尊严?荣誉?这简直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可笑的笑话了,哈哈哈哈!”哥森在老牛和羽薇的扶持下笑得前仰后合。
“别再自我安慰了,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