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羽薇的心里已经大概有了幕后操控者的人选。只是,在没有找到证据和搞清原因之前,她还不打算用太过主观的臆断重蹈被人玩弄的覆辙。
“任雨薇,你应该和刘丽一样,想好好为舞蹈团的选拔赛做一下准备,不给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吧?
好,如果我能在这周末结束前搞清沙龙里到底搞得什么鬼,完成自己的线人任务,并诈出真正连环杀手的杀人证据的话……
剩下的天数便都是属于你自己备考和比赛的时间……”
而就在她醉醺醺地坐在马桶上,做着接下来的打算时,忽然传来了一阵大力的敲门声。
“小薇,听说你很长时间没有出来了。你还好吗,小薇?”张连平在门口大声喊道。
“马上就好。”
羽薇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洗了把脸,才走过去打开了门。
随即,一阵震耳欲聋的劲爆舞曲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强劲的节奏感震得她连心脏跳动的频率都像是被音乐的节奏打乱了一样,咚咚乱跳了起来。
只见,刘宇翔正在包房的舞台上的两根钢管之间舞蹈。
此刻的他,为增加身体与钢管之间的摩擦力,除了四角裤和脖颈上的领带,就是脚上的中长款恨天高短靴。正无比性感地在两根钢管之间,用超高难度的舞姿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如果不是亲眼见证过他和陈安琢之间的真情实感,单凭着刘宇翔现在的舞姿,以及他刚刚与王秃顶之间的情意绵绵,连羽薇都要怀疑一下他的性别取向了。
而舞台下面,众人的情绪也被舞蹈带动了起来,纷纷忘记了方才的嘲笑,拿着酒杯围在跟前儿,或随着节奏忘情摇摆,或用高声尖叫为台上的舞技喝彩,或直接向舞台上撒着钞票。只有刚刚和张连平谈过话的黄毛男,仍孤身一人在酒桌前喝着闷酒。
“你还好吗,小薇?”以羽薇现在路都走不直的样子,明显是不能在舞台附近晃悠了。张连平便直接把她公主抱了起来,向酒桌那边走去。
“张总,别…我自己能走。”
“不用逞强了。也怪我,出去那么长时间。让他们灌你喝了那么多酒。”张连平身上古龙香水和从口中的淡淡酒气相混合,轻轻呼在了羽薇耳旁,让她不自觉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如果这是场言情剧,此刻应该就是“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桥段了。但能猜到张连平意图的羽薇,只觉得这是情场老手的聊骚,能生出的感觉也只有肉麻而已。
张连平抱着她坐在了临着酒桌的加长沙发上,似乎打算展开下一lún_gōng势。
而坐在酒桌那边儿的黄毛男仍是不死心地一边喝着酒,一边不时把目光向这边瞟来。
看着眼前黄毛男的颓废,再联想一下一周前红裙女孩儿之死,以及他失态之后要找张连平单独聊聊……羽薇打算先委屈委屈自己,再利用一下这位还没死心的情场失意者。
“小薇,你喜欢这种聚会吗?”
羽薇装醉地摇了摇头,“不喜欢,太闹了,头也晕晕的。”
“呵~是啊,我也不太喜欢呢,谁能想着好好的一个沙龙聚,却慢慢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现在的我除了工作,就是想和我最爱的人一起去寻找诗和远方。
你这学期快结束了吧?考完试想和我一起出去走走吗?”
“我…不知道。张总,我的头有点儿晕,可以先眯一会儿吗。”羽薇皱眉扶着额,做出一副十分头痛的样子请示道。
在她确认了张连平不是催眠者后,自然是也没有了那一份儿未知领域的惶恐。于是,不禁在心里默默吐槽起来:呵呵,还诗和远方……你邀刘丽自驾游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一套说辞啊?买绯闻、造弱点、去旅游,十多年前的伎俩一直用到现在,真是没有新意,算我高看你了。
“呵呵,好。睡吧。”说着,张连平张开了臂弯,以为羽薇会把头靠在他身上。却不想她反而把头枕在了沙发侧面的靠枕上,把腿搭在了他的大腿上。
不过,看着眼前如玉般细白的双腿,他倒也不觉得亏,便趁着羽薇假睡轻抚起来。搞得羽薇心里的草场都特么快被一波又一波狂奔而过的草泥马踏平了。
看着眼前的场景,黄毛男终于坐不住了,他喝下了杯中最后一口洋酒,便打着晃地一屁股坐在了张连平旁边,舌头有些跟不上溜地恳求道:“张哥,我肯定不会把事情说出去的,那两百万我也不要了,求你让我退了吧!”
此刻的缠绵情意被打断,让张连平十分不爽,他略显局促地把手从羽薇腿上拿下来后,不耐烦道:“黄健林,我已经说过多少次了?入会了就不可能有例外!否则先开了你这一个先河,我和其他人怎么交代?
进来之前我就和你再三确认过的!当初是你争死把命要进来,现在一次一次要退出的人也是你!
我说你这人怎么磨磨唧唧的?”
“可是…可是……阿雅死了!”黄健林痛苦地用双手抱住了头,“我本以为这就是个用‘能不能泡到指定女人’来打赌的地方,根本就没想到会死人啊!
那天,阿雅的姨妈没能准时来,刚用验孕棒查出来怀了孕,我就答应她完成期末考就趁着暑假娶她的。
所以,她根本就不可能自杀!
直到听说‘恐怖艺妓馆’的传说,我才知道阿雅学校的舞蹈系里每年都会死人!
我特意找兄弟调查过,才知道每年死了不仅是舞蹈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