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驰远抿了抿略有皲裂的唇瓣,没作回应。
“我说错了吗?想要和我交往,是要额外付出忍耐力的。都二十多岁了,这点道理不会不懂得吧?”闵又煦下意识地急切追问。
拧成乱麻的眸光蓦然散尽,桑驰松懈下紧绷的姿态,他轻轻地点了点头,放软了语气:“你说的都对,道理也都懂。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难过。”
是啊,因为她是闵又煦,因为他的桑驰远。
他们的感情就要比其他人来得更艰难。
那些世俗的偏见、充满傲慢的规则、不同阶层的“文化”代沟,都是两人难以横跨的银河。
桑驰远突然明白,喜欢上好似众星捧月的人,需要先被太阳灼烧。
看着令自己着迷的脸庞袭满忧愁,闵又煦第一次体验到人生的无能为力,她无奈地闭了闭眼睛,轻柔的语气略有哽咽:“对不起。”
顷刻间,酸楚溃堤。
倔强的桑驰远不愿被看穿脆弱,逞强到不敢眨眼的他直愣愣盯着闵又煦,“不用道歉,你不必觉得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