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对清风庙做了一个简单的查探之后,小宋并没有选择第二天早上再走,当天傍晚他就开着那辆越野离去了,他知道再探查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
在离开清风庙的时候,林天宁顺带问了一下仙婆关于自己的命运,仙婆懂得一些占卜之术,不过她告诉林天宁,让他在7月15日的时候再到清风庙去找她。
“每个月的中旬,天上满月的时候,仙婆都会进行一次星占,我有幸看到过几次。不过我们两口都是粗人,不懂这些玄乎其玄的东西。”陈香芬一边磕着打瓜子一边说。
林天宁问:“那她一般除了星占,还会给别人算算命什么的吗?我记得早年的时候就专门有这样的职业。”
陈香芬笑着说:“人家哪有空给你算这些,仙婆前半个月是打坐养神,后半个月是游历cǎi_huā,也就满月的这一天晚上会做这事儿。”
林天宁讶然说:“奇怪,你说人的命运是多么变化无端的事情,她是怎么能算出来的呢?这又不是数学题。”
一旁的吴广豪摸着额头大笑说:“这个我明白,你看啊,冬天的时候山上树木会结冰,这个时候呢树枝就会发冻掉落下来,我们普通人自然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掉下来,但是只要细心观察,就能提前很久知道它在哪一天哪一刻掉在哪里,这个就叫观占术。”
陈香芬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咦,看不出我家老吴还懂得蛮多的嘞。”
吴广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不过林天宁又问:“你说的毕竟是死物,就像弹钢珠,我也能提前知道用多大的力能弹到哪里去,这怎么能叫预测呢?我们人是活生生的,能够自发的去做很多决定,而每一个决定都能改变整个人生的走向,这岂是一截树枝能够比拟的呢?”
吴广豪哑口无言,他只是听别人这样讲过,就这样记住了,然而其中的问题却是从来都没有想过,哪里回答得上来,只能讪讪的说:“你这...太深奥了,不懂不懂。”
天色暗沉,几人再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回屋睡去了。
林天宁和陈慧英睡的是一间很小的屋子,吱呀作响的木床上放着一张凉爽的竹席,而床下是两个便携式马桶。
由于天光照不进屋子里来,灯也比较微弱,所以整个屋子都显得十分安静,真的能体会到漆黑的夜晚。这令林天宁感到舒适,却让陈慧英有些不太适应。
躺在床上,陈慧英带着责怪的语气说:“天宁啊,人家说什么你就同意好了,干嘛要这样,让别人也不痛快。”
林天宁低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天生就是这个性格吧,有时候就是特别较真,想要了解事实的真相,这种感觉在最近越来越强烈了。”
陈慧英叹了口气,郁闷的说:“比起那个,我们还是想想怎么把钱和房子要回来吧。这两天的新闻都在说城里有所好转,那些暴力分子已经销声匿迹了好一段时间了。再说了,我们也不能一直待在这地方吧?”
林天宁说:“不就是因为这个,我才找仙婆帮我们看看嘛,到底是什么情况。”
陈慧英小声问:“你真的相信那个仙婆?你不是一直都相信科学的吗?”
林天宁长叹一口气说:“唉,老实说,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到时候听她怎么说吧,也没有什么坏处。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带我去算过命,那算命老头儿说我的第一份工作会在27岁那年意外丢掉。”
林天宁尝试着去看他的老婆,却什么也看不见。“我今年正好27岁。”
陈慧英发出一声惊呼,似乎觉得很不可思议。
...
7月15日,在匆匆吃过午饭之后,林天宁带着他的老婆匆忙上山去了,这一次仙婆明确要求只能他们俩上山来,不要吴广豪跟着。
在这些日子中,本来好转的局势发生了变化,越来越多的地方有道士和尚同当地一些势力发生了冲突,其中离这里最近的就在止水市区内,坐车几个小时就能到,这让林天宁他们都十分不安。
据各地一些势力表示,各地道士中有几个常见面孔,他们在此处刚刚行动,半个小时后又出现在另一个城市,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一些甚至怀疑他们拥有穿越时空的某种机器,故意造成他们无处不在的错觉。
不过目前尚在证实之中。这次大范围的行动已经对多个地点的交通工具、公共设施以及科技基地造成了严重毁坏,道士和尚们的意图十分明显,目标十分明确。
对于一些势力而言最棘手的事情在于,这些道士都是某种程度上的疯狂人类,而且身体素质极其夸张,近乎能够飞檐走壁,个个力大如牛,十分难以对付。
更重要的是,这些道士和尚即便在被抓获的时候,仍然面色平静从容,没有半点惊慌,他们会想方设法的自杀,目前为止共计抓获117名道士和尚,仍活下来的还在审判的仅有十多人而已了,这虽然是一些势力在不了解的情况下疏忽造成,同时也说明了这些道士和尚的疯狂程度已经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境地。
林天宁揪着一颗难以平静的心,他拉着陈慧英的手往山上走去,由于吴广豪只带他们走过一次,而且这里原本是没有路的,所以两人走得很不容易,还要辨认路径,快到山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终于,林天宁看到了那块光秃秃的石头,他走过去一转,顺利的进入了熟悉的羊肠小道,来到了清风庙里,鹤发童颜的寒月道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