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阴的表情看不出喜怒，视线冷冷的落在十大鬼将身上，开口问道。
“牛头，你可知沈灿是谁？”
牛头摇了摇懵懵的头。
“马面，你可知沈灿是谁？”
马面吊着一张脸，回道，“不是我们的新同事吗？帚神？比我们低级的鬼差。”
大殿里安静了几秒。
北阴又问其他六个人，都得到如此回答，他冷笑了一声，抬眼看向最后回来的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
北阴缓缓开口，声音拖长尾音上挑，他眯了眯一双桃花眼，出声问道。
“你们可知沈灿是谁？”
黑白无常吓得一抖，白无常回复道，“属下知道，属下有罪，酿成如此滔天之过，应当下十八层地狱。”
黑无常也接话道，“是我们一时被鬼胎吸引了视线，被抓捕鬼胎冲昏了头脑，这才害了帚神娘娘。”
北阴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不知者无罪，黑白无常领罚。”
黑白无常立刻扣头领罪，被带了下去。
大殿内一时间寂静无声，北阴挥手让众鬼将散去，对高昕怡道。
“小锦鲤，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将功抵过，抓捕鬼胎也是为了她的安全。”
高昕怡没有说话，离开了地府。
等她归来，恰好听到了敲门声，一位看上去就上了年纪的老管家，十分优雅的对她道。
“高小姐好，我是这里的管家，请您下楼与先生共进晚餐。”
高昕怡点头，坐电梯来到了一楼，variety和more正坐在一起打电玩。
高昕怡突然有些生气，沈灿还生死未卜，他们俩怎么玩的这么开心。
随后高昕怡又觉得自己想法过激了，沈灿对于他们来说究竟是什么地位也无从可知。
variety看到高昕怡下来了，说道，“ok，吃饭咯。”
高昕怡坐在餐厅的长桌前，看见面前十分欧式的长桌上摆上了一口铜锅，女仆人从厨房里端上了一盘盘用来烫火锅的菜。
她眯了眯眼，more别扭的拿着筷子，用蹩脚的中文说道，“火锅！好吃！”
高昕怡斟酌了半天，放下筷子说道，“灿灿生死未卜，我没什么胃口。”
variety没有说话，一边专注于烫毛肚的le在，死了都能救回来，你们华国人…”
more吃下去一口毛肚，用另一只手竖了一个大拇指起来。
高昕怡，“……”
沈灿醒来已经是十天后了，子弹穿透了她的锁骨下面，堪堪避开了心脏，但也有损伤。
好在le专业。
沈灿的枪伤已经没有大碍了，二楼是le的研究室，自然也有解剖室，所以沈灿是在解剖台上做的手术。
沈灿躺在四面粉粉嫩嫩的房间里，她双眼有些适应不了光线，抬手时肩膀又扯着伤口疼。
推门而入的高昕怡看到沈灿醒了，连忙叫道，“le！醒了！快来看看！”
le从门口走进来，毫不意外的道，“这么惊讶干嘛，我还能骗你她还活着不成？”
le穿着白大褂走过来，拿着沈灿的手把脉，高昕怡一愣，合着这位还是个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