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酒楼一天有多少银子入账?”醉寒盯着南宫逸问道。
小女子冷不丁问起盈利,打了南宫逸一个措手不及,他还没来得及想到底要报多少,既能不引起醉寒的怀疑,自己又能多落下点儿。
“没多少,也就,就三百两吧!”南宫逸搪塞道。
若是自己有哪怕多一两的银子,他南宫逸也不会坑醉寒,只能等日后慢慢补偿了。
“这么多?”醉寒也觉得出乎意料,她想着生意再好,也不过就二百两算多了。
“嗯?你觉得多吗?”南宫逸没想到醉寒这就信了。
“不少,看来生意的确不错,有时间咱们也过去坐坐,尝尝他们的手艺!”
南宫逸心中暗喜,面上一本正经:“这才哪到哪,以后会更好!”
“只是,时间久了,怕是客人会流失,现在很多客人是因没有尝过菜品,愿意等,可久而久之怕是不好!”
想到未来银子可能会流失,南宫逸整个心情都跌入了谷底。
“你看这样能不能行?我们再雇几个人,像个人纯粹冲着菜品去的,我们可以派人送菜上门,这样,就能腾出一部分位置,另外,再雇一个做菜的,保证菜出的快一些!”
“这主意好!就怕雇的人找不到位置,到时候事情反而办砸了。”
“这个是再所难免的,万一出现这种情况,我们给与买家相应的补偿就是,时间久了,自然就好了!”
南宫逸实在好奇醉寒头里到底长了什么样的脑袋,竟然如此好用。
“还有,万一送餐的人半路偷吃怎么整?这传扬出去影响可是非常坏!”
醉寒听完没好气儿白了南宫逸一眼,但作为古代人,能够想到这一点也比较难能可贵了。
“到时候,我们做一个包装,封了口就行!”
“包装?是什么?”南宫逸听着这个陌生的词汇,心中只觉得醉寒不像这个时代的人,动不动就能整出一些外文,倒是跟轩嬷嬷有那么点儿相似。
醉寒扶额,一激动又整错词儿了:“没什么,就是盛放菜品的东西要有封口的!”
南宫逸与醉寒又商量了一些细节问题,待事情签订后便回了楚亲王府做了具体安排。
太子府,太子始终对于无端出现在自己床上的两人心存疑虑,加上曲妙妙闹得一出,太子决定要弄清楚究竟是谁摆了自己一道。
“殿下,你让妾身来是有什么事情啊?”
李燕燕笑着上前挽起南宫鑫的胳膊,撒娇道。
柳欢儿在一旁,对此嗤之以鼻,她不明白为什么之前跟在自己身后一派正经千金的李燕燕,现在却一身的风尘气。
“本宫就是想问问,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两个是怎么跑到本宫的床上去的!”
两女一听,皆有些娇羞,李燕燕扭捏道:“殿下,您还提这个干什么?若是想,我晚上好好伺候你!”
“放肆,本宫在说正事儿!”
南宫鑫本就对那事心有怨恨,不料李燕燕竟没有一点眼力见儿。
柳欢儿心中得意,面上却尽是慎重之色,将自己如何从李燕燕丫头那得知消息和醉酒的前因后果说了个明白。
李燕燕见柳欢儿抢了先,忙插嘴将她漏掉的部分补足。
南宫鑫一把将茶杯掷于地上,眼中尽是愤恨,但他还是不信苏醉寒竟然会耍自己,还硬塞了两个笨女人给自己。
看着太子阴郁的脸,两女噤若寒蝉。
日子一天天过去,整改后的逸醉楼生意异常火爆,已经由过去的日入五百两上升到了七百两,成为京都最具实力的酒楼。
原本的京都第一楼和一些小店的老板眼热嫉恨,都想着怎样能够泼一碗污水上去。
但一连观察多日,他们皆发现一个共性,那就是不管在酒楼哪个角落,都有人值守,想要栽赃陷害那是难如登天,一时间无从下手。
段伶俐近日身体开始出现反常,看到一桌子的饭菜尤其是鲍鱼之类,她就莫名觉得恶心。
起初,她以为是自己吃错了东西,加上及时喝了避子汤,便没想这么多,但是直到月事没来,她便坐不住了,当即让春雪以偶感风寒的名义,命府医诊脉。
“我这几日总觉得胃部不舒服,你可查出有什么问题?”
府医面色大骇,重新搭了手上去,脸色越来难看。
府医收了诊包,拱手道:“请小姐屏退左右!”
段伶俐见他如此言语,心中便有些慌了:“都退下,把门带上!”
见丫头一同退了出去,府医才磕巴说道:“从小姐脉象上来看,小姐是,是有,有喜了!”
“胡说!”段伶俐如五雷轰顶,保持着最后一丝镇定,但整个人却瘫软在了床上。
“小人失言!”府医见段伶俐发火,连忙改口,他可不想因为说真话丢了小命。
“怎么杀死他?”一声森冷的言语传入府医耳中,不觉让人心发凉。
“回小姐,只消一副落胎药就可,只是若伤了根本,可能,可能以后,难再有身孕!”
段伶俐眼神闪烁,一时陷入两难,若是当真伤了身体,那无论怎样,都会被嫌弃,她心中不禁开始衡量南宫逸与南宫复。
见段伶俐不言语,府医也不敢起身,直到跪的腿部发麻,段伶俐才回过神儿。
“你下去吧,此事断然不能跟任何人提起,否则仔细你的狗命!”
“小人明白,小人一定让它烂在肚子里!”府医说完,提起药箱,躬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