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北眉头一挑，脱口而出，“还有啊，问题是我拿不了啊。”
这下把黑人老头给整不会了，半晌才憋出一句：“你真的不怕被揍？”
“咳咳，还是怕的，我们还是颁奖吧。”
“接下来颁发的是年度专辑奖，这次格莱美的最后一项奖，你觉得会是《摩天音乐》的吗？”
“是吧？不然你叫我留下来干什么？”顾北想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不是也没关系，反正我也有两个奖了。”
“……”老头嘴角微微一扯，转移了话题，“你当初怎么想着录制这样一张专辑？据我所知，这里面还有不少歌手不是你自己公司的。”
这个问题，顾北还真得正经回答一次，稍微一斟酌，说道：“其实我也想交给某一位歌手演唱的，但这些歌风格不一，很难有歌手能够完美的演唱，然后我就听了很多歌手的声音，才选了几位优秀的歌手，来合作这样一张专辑。”
“嗯，看来你对音乐很认真，至少没想着自己一个人赚钱。”老头似乎越聊越起兴，紧跟着问道，“你就没想过自己来演唱？你也是歌手。”
“我学习唱歌没几年，水平不是很高，也就不献丑了。”
“可是我们都想听你唱歌，要不本次格莱美就以你的一首歌作为结束吧。”
“我唱歌真不行，还是先颁奖吧，年度专辑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老头才想起来自己是上来颁奖的，慢慢打开手里的信封，对着观众说道：“ok，看来不需要再让其他歌手上来了，恭喜你，gu，这是属于你的第三份格莱美奖杯。”
“真是我的？”顾北把最佳制作人的奖杯夹在胳肢窝，接过来仔细看了看，上面铭刻的名字还真是《摩天音乐》的英文译名，“谢谢！我太激动了！”
“……”
这是激动吗？脸上嫌弃的表情是几个意思？嫌累不好拿还是怎么的？之前说的那些话，都听听，那是人话吗？
黑人老头消化了半天，才苦笑道：“所以，现在可以给我们唱一首歌了吗？”
“来之前也没人和我说要唱歌，也没排练……”顾北确实有点不敢唱，毕竟这几年基本没在舞台上唱过歌，便再一次推脱了起来，“要不全场一起合唱《友谊地久天长》吧。”
《友谊地久天长》一首经典的苏格兰民歌，也是世界上传唱度最广的几首歌之一。
“no！no！no！”
老头明显不想放过顾北，台下其他国家的歌手同样如此，一副“你别问，问就是谁让你拿那么多奖”的模样。
推脱不开，顾北也只好退而求其次，说道：“这样吧，我确实没什么准备，我唱一首我之前出过的专辑里的一首中文歌曲。”
之前的交流都是用英语，顾北会唱的英语歌其实也不少，但要拿到舞台上，就欠了些火候，反倒不如来点拿手的，顺带普及普通话……
“e…你们觉得可以吗？”老头作势问了一下台下，得到各式各样的回答，不过大多数还是同意了顾北这个提议，“那你要唱什么歌呢？”
“《飞云之下》！”
没有伴奏，顾北只能要来一架钢琴，自弹自唱了起来：“风，让云长出花……”
“在飞云之下，以为忘了的家……”
纯钢琴伴奏的独唱版让顾北的声线毫无保留的展现了出来，很干净、清澈，歌曲旋律又悠扬轻松，给底下这帮老外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莫名刷新了对中文歌曲的认知。
顾北的声线本就不差，只是缺少唱歌技巧的练习，而之前录制专辑、商演的时候，《飞云之下》不知道唱了多少遍，这会精神稍微一集中，便完美演绎了这一曲治愈的歌曲。
一场唱罢，黑人老头适时走上舞台，口中居然发出了另顾北十分震惊的旋律：“哦~半路上的我，穿上记忆和风沙~”
“虽然听不懂，但是我喜欢这一句。”老头明显很喜欢顾北的这一首歌，“我想，学习中文或许会令我的老年生活增色不少。”
“你之前听过这首歌？”
“no！”
好吧，这些音乐人都是怪物，听一遍就能记下旋律也就算了，中文还随口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