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流与魔息在撞到气帐后逐渐消散……平息。
少女放下掐诀的手,双目缓缓睁开,“蠢雕,刚放你出来就给我惹这么多麻烦,扣你几日口粮。”
“唔咕咕咕!一旦我回到乾坤囊中,你以为那些食物还能保住?”夜雕故意嚣张,反正它可以肯定小丫头定然还是会把食物往里存的。
“若是提前知晓你这般能闹,还不如我亲自出手,毕竟对付弱小要学会温柔。”
“呵,看看,看看。”腰上那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血玉又过来说风凉话,“我这个新主人说话可是越来越尖酸刻薄了。”
“是吗?”少女似乎没有生气,一边拈诀一边回复道,“这还不是受你影响。”
话音刚落,在他们眼前显出一枚巨大的正在旋转的荷包,夜雕立刻扑到跟前等待被吸入囊中。
从未见过这般主动求着被束缚的雕。见状,凌若又气又笑。
那边两只鸟人已经站稳,朝着凌若走来。
“怎么,还没打够?”少女中断拈诀,看着它们。
“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这位女魔头……”
“女魔头?”
凌若听得一头雾水,对方当真是开求和而不是找揍的?
“在魔界,若是被称作魔头,是受到对方认可的表现。”
听到小雪亲切又及时的心念,凌若恍然大悟。“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小雪无所不知。”
果然不是她的猫儿。听到“小雪”的答复,少女有些沮丧,于是顺嘴问道,“既然你说无所不知,那么先前驭使这股灵息的小雪又去了哪里?它……”
是真的死了吗?
这句话,凌若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主人,是我做的不好吗?”眼前的这位小雪显然没有打算从正面回答。
“你做的很好。”
顿了片刻,少女补充道,“可你终究不是它。”
心念停止,挪眼看向鸟人。
“成王败寇,魔界也是如此。”绛色老二小心翼翼的瞄向老大,见对方沉重的点点头后继续道,“依照规矩,我兄弟三人此后便是您的奴仆,还请多多关照。”
且不说第三只鸟此刻不知身在何方,就算要当奴仆,也得问凌若要不要吧。
可是对方已经扑通跪地,搞得她不接受也得接受。
“实不相瞒,我自己都居无定所,并没地方收留你们。”
“嗯……”为首的前老大瞅了一眼还没进乾坤囊中的夜雕,试探的问道,“您可以将我们三兄弟与这位雕魔头放在一起。”
“哦?你们想和我的雕一起住?”这话不是问三兄弟的,而是特意将它们的意思转述给夜雕。
果不其然,夜雕极不情愿,“你把它们收拾到其它地方,乾坤囊有本雕看守足矣。”
少女一声轻笑,当即了然。
“怎么办,我家雕脾气有些大,不愿委曲求全,独居久了也不想多邻居。依我看,你们还是走吧。方才那场战斗就当是一场玩闹罢了。”
“这怎么行!”
为首的大个头反应强烈,它已经在兄弟面前丢过一次脸,能力不敌便罢,绝不能连信用都一并瓦解。
何况,它还不认为自己的魔生走到这一步就不能再有精进。先跟着这位人族,以后说不定又有其它机遇。
“非我向着自家人说话,纵是无视夜雕硬将你们收入乾坤囊中也并非不可。只不过……此法器中可没有魔源,长久缺乏魔气的结果。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
“说的也是……”
以它们哥仨目前的魔能,即便离开魔气充裕的魔域去往人间也是可以活得好好的。毕竟人界已经有许多同族过去,还有许多隐藏的、不为人知的环境适合它们生存。
然而法器内的空间就不一定了,那里面是这世间最为浓郁纯清的灵能,只是进去待上片刻。恐怕就会被“侵染”的体无完肤。
思忖片刻,还是决定放弃进驻乾坤囊的选项,可是魔族的规矩也不能丢。想了半天,便化作一团鸟羽发簪,固定在少女如瀑乌发之中。
“此后我们三兄弟便化身为您的头饰,我金老大——”
“绛老三——”
“哎?老二呢,被风卷哪去了,怎么还没回来?”
“怎么办,帮二哥一起?”
“行,我这个做老大的暂且替代,我金老大,代靛老二——”
“在此起誓!”
“在此起誓!”
“从此以……哎,还不知未来的主人姓甚名何?”
不知为何,这个画面有些眼熟,似乎经历过一次。少女面色不改,淡定说道,“罗肆至。”
“喔喔,从今以后,认罗肆至为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认罗肆至为主,赴汤蹈火再说不辞!”
两位鸟人话音刚落,少女头上的两团毛忽闪了几下,便原地消失。
立在一旁的夜雕也是看愣了,“小姑娘,你啥时候变得如此狡诈?”
“狡诈?我有吗?”凌若指着自己一脸无辜道,“这是为它们好诶,跟着我迟早会饿死的。”
“但愿他们不会被当做敌人,被那位大人直接杀掉。”小雪理智而淡定的在一旁提醒道。
“不会,他们身上有我留下的记号。”
不过她的确有些好奇突然被塞了三个鸟人的罗肆至会是一副怎样的神情,光是想象就已经觉得其乐无穷。
“喂,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