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阳手拎着纸袋包装的酒糟,从店铺里很自然走出来上了车,在对面二楼监视的伪特务,看着行驶离开的轿车焦急道:“就这么让他走了?”
“这个郭秘书进去待了这么久,肯定有问题!”
“队长怎么说?”
“电话没人接,估计姜队长正带人往这面赶呢。”
酒糟坊内郑国慌忙烧毁资料,与此同时姜海棠带人赶到问道:“有什么异常没有?”
“队长,刚才郭秘书来过。”
“谁来过?”
“郭秘书!”
“他进这家酒糟坊了?”
“是的,待了挺长时间,刚刚走。”
姜海棠梳理着思绪,早在东北的时候,自己就对郭阳的身份,产生过怀疑,后来郭阳调到上海,自己又因为他和**地下党重要人物,出现的时间及其相近,而再次产生怀疑,接着吴冰被刺杀,再到现在,刚刚锁定了地下党交通站,这个郭阳又一次出现,这个不该出现的地方,这难道是巧合吗?绝不可能,郭阳一定有问题。
姜海棠飞速思考过后道:“给处里打电话,要是见到郭阳,立刻给我控制起来。”
“通知所有人立即行动,一定要抓活的。”
“是…”
姜海棠带领着十几个伪特务,举枪冲进酒糟坊内,正看到郑国翻窗跳出去。
“给我追…”
一个个伪特务身手敏捷,排着队翻窗追了出去,巷子内噼里啪啦枪声响起,郑国一边左右来回闪躲飞射弹头,一边回头朝身后追来伪特务开枪还击。
巷子两头早就被伪特务堵死,郑国无路可走情况下,踹门闯进一家店铺后院,击倒下冲进来几个特务,手中的枪子弹打光,只能冲上前与伪特务拼命。
姜海棠带人随后赶来喊道:“谁也不许开枪,给我抓活的。”
“是…”
郑国与冲进院子伪特务,激烈打斗一番后,放倒下几个敌人,寡不敌众,自己也被打倒在地,眼看着自己要被特务活抓,从兜里掏出一张纸塞进嘴里咬碎咽了下去,硬挺着遍体鳞伤的身躯,从地上爬了起来,扑倒下一个伪特务,在厮打过成中与特务争夺枪时,一声枪响过后,郑国从伪特务身体上翻滚了下来。
姜海棠立刻慌张跑了过来,蹲下身体手触碰了一下鼻口,已经没有呼吸,从他嘴边取出纸片,紧接着站起身喊道:“今天的事要绝对保密,谁也不许说出去一个字。”
“是…”
姜海棠带领着伪特务,再次返回酒糟坊店铺内,开始对楼上楼下四处翻找。
“队长,发现部电台。”
“嗯!继续搜。”
“是…”
“队长,还有个年轻的地下党还没露面呢。”
“我知道,你们几个办成伙计,这里还要继续营业,一旦发现可疑人立即逮捕。”
“是…”
“李全啊,关于那两个**地下党,你还能想起什么吗?有没有听他们说重庆的事情。”
“重庆,没有!”
姜海棠脸庞失落表情说道:“其他人跟我回处里。”
“是,队长…”
此时郭阳尚不知老郑牺牲,然而他却发现姜海棠公然派人,在伪特别行动处里监视他,这无疑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郭阳临危不乱绝地做出反击,将监视他的伪特务按在墙上,枪口顶在脑门上质问,伪特务吓得顿时道出实情。
孙周淮正在办公室与白杨商议事情时,突然郭阳手拎着枪怒气冲冲闯了进来,将枪拍在办公桌上喊道:“处长,姜海棠她敢派人在处里公然监控我,这件事你到底管不管,你要是不管,别怪我跟他玩命。”
孙周淮急头把脸站起身喊道:“你小子威胁谁了,越来越不懂规矩,没大没小的。”
“海棠人哪?她到底怎么回事,刚回到处里几天又折腾上了,不是告诉她过吗?有什么行动先向我汇报,真是一点不让人省心,去把她给我叫过来。”
就在此时,姜海棠带领着几个伪特务走进办公室,孙周淮没好气质问道:“姜队长,这到底怎么回事?”
“处长,郭阳就是潜伏在我们特别行动处里,**地下党卧底,我们刚刚捣毁了一处地下党交通站,是一家酒糟坊,在行动之前,我们就已经把那里控制起来了。”
“郭阳万万没有想到,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中,我的手下他亲眼看见,他走进那家酒糟坊,并且待了不短的时间,那家酒糟坊的掌柜叫郑国,是上海**地下党的联络人,而郭阳就是他的上线,他去酒糟坊就是去接头的。”
孙周淮拉着脸庞低沉声道:“郭阳解释解释吧,你要是解释不清楚,别怨我心狠。”
“处长,没想到您也不信任我!没错,姜大队长说得都对,我去过酒糟坊,但是我是去买酒糟的,不是他妈的接头的。”
“姜海棠,你想抓卧底特务都想疯了是不是?可以,我管不着,但是别把屎盆子老往我头上扣。”
姜海棠冷笑了笑回道:“你说你是去买酒糟的,早不去晚不去,偏偏那时候去,谁信呢?”
“郭阳,你说在你身上,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巧合呢?当时**地下党的重要人物,到达上海的时间几乎与你一致,还有吴冰的死,军统的人千方百计要杀死吴冰,就证明他一定知道某个秘密,而你,即是知道没有死的人,也是我们特别行动处里面,唯一一个与他有过接触的人。”
“再说今天,我们刚刚把一处地下交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