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周淮连忙挥起手否决,吞吞吐吐声道:“不不,我不是这意思。我的意思呢是,咱们共事也有小半年了啊,我还真没发现你身边有个相好的,老单着不好,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
“你看这处里大大小小的头头,打你的注意可不少啊!特别那个刘进钱是时时刻刻惦记你。”
姜海棠绷着脸庞双眼之中充满仇恨,语气坚决回道:“处长你是知道我的父母,是怎么去世的,为了向国民党报家仇,我一向以工作为重,婚姻随缘,海棠愿为新政府尽忠,但求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至于刘科长,我们绝对不可能。”
“我知道你一心想报仇,可也不能耽误自己婚姻大事,做一个完整女人结婚生子,是人生最幸福的事,你父母泉下有知,也会为你感到高兴的,那个刘进钱满肚子花花肠子,绝对不合适你,再说他那种人,怎么能配得上你啊。”
“我的意思是,你觉得郭阳他怎么样。”
姜海棠当听到孙周淮口中,吐出来郭阳名字时,脸庞神情瞬间大变惊讶声喊道:“谁?”
孙周淮连忙挥手比划解释道:“海棠你先听我说,那天我看见走廊里,郭阳拿枪对着你脑袋,你们俩拔枪相对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这个郭阳跟你呀,你们俩这脾气啊,这秉性啊,我就觉得特别的般配。”
姜海棠这面刚张开嘴,就被孙周淮打断说道:“海棠你听我把话说完,你一定要相信我的眼光,我能看错人吗?”
“海棠我问你在咱们处里,有谁敢拔出枪对着你姜队长的头,谁敢,只有郭阳敢,这说明什么,这就说明郭阳啊,他这个人很特别,他能降得住你啊!”
姜海棠冷笑了笑回道:“处长,猫也能降得住耗子。”孙周淮笑呵呵连忙道:“呵呵,那没错。”
“可您什么时候见过,耗子和猫好过。处长,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
孙周淮笑容失色站在原地,目光看着姜海棠走出办公室背影,深深叹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嗯!我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夫人哪,我这可是尽力了。”
夜幕降临晚上八点,郭阳家中客厅内灯光通亮。刘进钱坐在餐桌旁椅子上,一边油嘴马哈喝着红酒,手不停用力拍桌子,一边吐肚子里苦水怨声怨气道:“你说那个姓赵的,他算个什么东西。他今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质问我,连个台阶也不给我下怎么回事,一天拄个棍跟个英雄似的,他那条腿怎么折的都不知道。”
“我跟你说,他那个副处长,我就没放在眼里,怎么的!”
“姓赵的那小子,不喝不抽,不嫖不赌,他那家里寒酸得跟破窑似的,你看哪个副处长当成他那样,整得一天比**地下党还地下党,你说他这种人不参加**救国,跑来上海投靠汪主席,还天天跟日本人打交道,不为钱不为女人,他到底图个什么,一定脑袋有病。”
郭阳脸庞表露出凝重神情,凑过来小声问道:“他不会真是**地下党吧!”
刘进钱打着饱嗝回道:“我哪知道?”
郭阳缩回来头假装喝醉,趴在桌子上熟睡。刘进钱抱着酒瓶子也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当阵阵呼噜声响起时,郭阳缓缓抬起脑袋,挥起手用力拍了拍刘进钱肩膀呼喊道:“刘哥,刘科长…”
郭阳连续喊了几声过后,刘进钱依然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这才放下心从椅子上站起身,他很清楚,此时自己需要做的唯有一件事,那就是尽快除掉吴冰。
晚上将近十点左右,日租界军区医院外突然传出一声枪响,守在医院内日本警卫兵与伪特务,双手端着枪杆子排着队跑下楼,顺着枪声冲了出去,在附近街巷四处寻找,几分钟过后,郭阳面带口罩身穿白色长挂,假扮日本医生走到病房前,被两名伪特务拦下问道:“站住,干什么的。”
郭阳很平静自然回道:“查房。”
“查房,不是刚进去一个医生,怎么又来一个,你们医院到底有几个查房的。”
“因为刚才有枪响,松本太郎医生特别嘱咐我,过来看看病人的体征是否安好。”
守在病房外伪特务,听到带着日本人口音说中国话的医生,又是松本太郎让他过来的,也没有敢再多问,直接放他进去。
郭阳走进病房随手关上门,迅速回过身从兜里掏出手枪,刚走上前几步时,门外传来凌乱脚步声,紧接着姜海棠喊道:“其他人呢?怎么就剩你们两个?”
“队长,其他弟兄跟着日本士兵,追开枪的人去了。”
“我跟你们说多少遍,就算是发生天大事情,你们也得在这守着,其它有日本人应对。”
“笨蛋!”
姜海棠气怒怒骂了几句过后,带领伪特务直接冲进病房里,随着目光看到一名医生,正坐在床头前为吴冰检查伤口,扯着小嗓门喊道:“你,干什么呢?”
医生专心为病人处理伤口,没有回话。姜海棠惊慌走上前几步,看到躺在床上吴冰安全无事,悬在嗓子眼的心这才落了下来,这面医生为病人盖好被子,站起身向房门走去时,就被姜海棠给叫住。
“站住!”
医生停下脚步刚回过身,姜海棠几大步冲上前去,挥手摘下他面部口罩。
“你地要干什么?”
姜海棠紧绷着脸庞冰冷目光,看到一张日本人的面孔,瞬间情绪有些失落低沉声回道:“没事,你可以出去了。”
姜海棠看着日本医生走出去的背影